蔡文雅畢竟還是個大姑娘,頓時被她問得有點尴尬。好在身爲美女,她這方面經曆了許多,不由得宛然一笑,委婉地拒絕了中年婦女的提議,“不了,我還要去尋找自己的親人,所以不能留在這裏。”
中年婦人聞言一陣失望。
回到車上,衆人還爲剛才的話啧啧稱奇。
蔡文雅看向井觀天,意思很明顯,你怎麽看?
井觀天沉吟了一下,說道:“變成怪物的人其實已經死了,我從一些怪物身上發現了名爲怨種的組織器官,一經取走他們就會死亡,可以說他們已經變成了另一種生物,是不可能救活的。那個村婦剛才說,那些喝下神水的怪物,其實還混混僵僵的不能說話對吧?我懷疑他們不過是被那個神水暫時壓制住了他們的兇性,使得他們恢複人身,表面上看起來變回了正常人類,其實根本就是騙局……那個村長這番作爲行迹相當的可疑。”
蔡文雅等人聞言一陣沉默。
正在此時,忽然井觀天感到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從遠處傳來,似乎有誰在窺視自己,不由得一怔,忙循着蹤迹望去,但是随着他的觀望,那個感覺卻消失了。
他皺了皺眉頭……他擁有虛化的能力,對一些‘看不着的東西’的感官尤其敏感。當初剛遇到季玉柔的時候,她身上的黑瞳别人都看不到,但是卻偏偏被他感應到了。而這時的感覺和那時有些相似。
“難道這村裏有其他的能力者?”他心中暗暗驚詫之餘,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不由得吩咐人趕緊開車走。現在他們這個隊伍實在是經不起再多的損失了。
随着井觀天等人的離去,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從‘遠處一座富麗堂皇的小樓的陽台處’顯現……這個中年男子是一個圓圓臉,身體微微有些發胖,但是顯得很精神。
看着井觀天等人離去的大巴,中年男子心裏暗暗道:“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覺察到我……是他特有的能力嗎?好像他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很特别,是瞳術擁有者嗎?”
他正想着,下面路旁有人經過、親切的和他打了個招呼,“中午好,村長!”
中年人和藹地對着那人笑了笑。
車上,蔡文雅見井觀天神色有些異樣,不由得問道:“怎麽了?”
“這個村子有異能者,我懷疑是那個村長。”
“異能者?”衆人一陣驚呼。
“嗯,就是暫時還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和酒吞一夥的。”
“很厲害嗎?”蔡文雅問道。
井觀天搖搖頭,“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不過他能控制那些怪物,想必能力應該不弱。”
蔡文雅皺了皺眉頭,“一個能力者竟然趁亂跑這來當村長,他倒底要幹什麽?”
井觀天沒說話,蔡文雅這個疑問暫時還沒人能回答她。
“那這個村子的人,用不用提醒他們?”一名同學提議道。
“不可能的,現在這個村長已經成爲了他們的精神支柱,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你去揭發不是找抽嗎?是不會有人信的,甚至還可能遭到他們的圍攻。我懷疑這個村長就是想要用這個方式圈養他們,然後一個個把他們吃掉。”
“吃……吃掉?不會吧?”
“有什麽不可能的?現在這個世道,有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是随從自己***的怪物,吃嬰孩兒、強bao女人這類事情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負擔。這個世界……真是越來越亂了。”
不得不說,這些高中生說話一個比一個奇葩,不過也符合他們的身份,畢竟他們隻是一名高中生而已。
在衆人叽叽喳喳的話語聲中,汽車一鼓作氣沖出了這座小山村,期間并沒有遇到什麽留難、攔阻什麽的,不過這卻愈發讓人感到這座小山村的詭異。
不過再詭異也不管井觀天他們的事,現在他們的首要任務是盡快帶着大家去蔡家。
十分鍾後……
“快到了,轉過前面那個山坳就能看到玉皇公園了。”那名之前指路的同學如釋重負地說道。不得不說,這家夥命挺大的,昨天晚上那麽多人出事兒卻沒有他。
“太好了,終于快到了!”
“終于可以到江對面了。”
“不知道現在江對面是什麽情況,會不會險情已經被控制住了呢?”
衆人興緻滿滿地議論道。
“喂,從剛才我就覺得奇怪,似乎從我們出村子開始、就有一隻怪鳥一直在我們頭上盤旋,好像在一路跟着我們。”在衆人都興緻勃勃的時候,阮星岚卻不合時宜地說道。
衆人聞言一怔,随即紛紛探頭向窗外看去。
“哪呢哪呢?我看看!”
“别擠,讓我看!”
“啊,還真的是。”
“什麽嘛,原來是隻喪門鳥啊。”
“瞎說什麽,喪門鳥是晚上出沒的,現在可是白天。”
“誰瞎說了,那是你們不懂,誰說喪門鳥白天不出沒了?小的時候我陪我爺爺上山采摘山藥的時候,就經常遇到喪門鳥在我們頭上盤旋,要趕我們走。”
“真的假的,課本上不是說它們視力在白天不行嗎?它們怎麽還能守護地盤兒?”
“什麽守護地盤兒,那是護崽。這家夥一定是春天上山亂走,結果碰到剛孵崽兒的喪門鳥,沒抓傷你,算你好運。”一位男生在女生面前炫耀道。
衆人不明所以的在這瞎議論,井觀天那邊卻看得眼神直跳,不同于别人,因爲那鳥飛的挺高,隻影影乎乎看個大概,他可是擁有鷹眼,看得要比常人清楚得多……那哪是什麽喪門鳥啊?你見過誰家的喪門鳥有條蛇尾巴的?而且你見那隻鳥有五個爪子的?而且是‘好像老虎獅子那種、是五指中間長出倒鈎’的那種爪子?
很明顯他們是被人盯上了,如果阮星岚觀察的沒錯,很可能盯上他們的,就是方才那村子裏的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