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北王等人似乎也沒有料到井觀天還是個高手,不由得愣了一下。
“哼!”瞧到衆人的表情井觀天冷哼了一聲,“這裏是華國的地盤,你們既然爲客,就要有爲客的覺悟。今天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但是希望王爺好好管管你的手下,别那麽愚蠢。剛才那句話,如果換個脾氣暴點的,直接就可以當做你們對華國武術界的挑釁,和你們不死不休都是輕的。跆拳道覺醒出異能?呵呵……你怕是還沒見識到什麽叫做龍象之力、護身罡氣……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最後一句話井觀天是對蔡文雅說的。
随即井觀天轉身離開,看着他的背影,衆人陷入了沉寂。
說來也奇怪,金木炫、金木風兩兄弟‘在井觀天還表現得像個普通人的時候’顯得牛逼轟轟的,此刻井觀天一展現實力,他們竟然不說話了。
瞧他們陰沉不定的眼神,準備看好戲的呂琦琦不由得嘁了一聲,心說,“鬧了半天是兩個欺軟怕硬的慫蛋,所以說我才瞧不起這些鮮國人,平時好像很有風度,一到真招了就各種輸不起、賴賬。真不知道小姐抽哪門子瘋,爲啥和這個靜北王這麽親近。”
“沒想到你這個老師還是個異能者。”望着井觀天的背影,靜北王略有些感慨道,随即轉過身來,“我記得貴國好像有一套掌法叫做黑沙掌,威力無匹,難道他覺醒的是這套掌法?”至始至終,對于井觀天的無禮,他似乎并不以爲意。
“嗯。”蔡文雅嗯了一聲,事關井觀天的異能她不便多談。
“他用的不是黑沙掌,更像是摧心掌一類的功夫。”這個時候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的武士突然間發話了。
“摧心掌?那是什麽功夫?”靜北王有些好奇道。
“一種十分歹毒的掌法,能夠遠程發動氣勁,透過身體表面、直擊破壞身體的内部器官。被這種掌法殺死的人,基本上外表看不出來受過傷。”武士言簡意赅地說道。
聽到井觀天的掌法這麽歹毒,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你可錯了,虛老師覺醒的能力可不是摧心掌那種小兒科。”也不知是出于什麽心理,呂琦琦突然間笑聲道。
“哦?難道他覺醒的是比摧心掌還變态的功夫?”靜北王與呂琦琦也算是老相識,雖然與她接觸不多,談不上什麽深交情,但是一年幾次面還是見過的,不由得有些好奇問道。
“不知你聽沒聽說一種功夫,這種功夫刀槍不入,一刀下去隻在身體表面留下一條白印。”
“琦琦——!”耳聽得呂琦琦越說越不像話,蔡文雅厲聲制止她道。
“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呂琦琦舉雙手投降道。
雖然她沒有說下去,但是像是金鍾罩、鐵布衫這種馳名中外的功夫誰不知道?一時間靜北王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對方覺醒的真是金鍾罩、鐵布衫,外加這套摧心掌,那還真是攻守兼備、堪稱無敵了。
這些人怎麽想井觀天的、井觀天自然不知道,他現在已經出了體育館。
他的動作很快、視力也非人類可比。路上是能不跟怪物糾纏就不跟怪物糾纏,因此很快他就趕到了校園的東圍牆下,騰身一躍就出了圍牆。
不過剛一出圍牆,他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隻見‘校外北邊那條街’的入口處,此時橫七豎八躺着十幾具屍體。這些屍體體型千奇百怪,有腿部肌肉發達、猶如蝗蟲腿的;有身上長滿了鱗片、背後多出條尾巴的;還有的頭上長了三隻眼。
井觀天定了定神,随即來到一具他比較熟悉的屍體面前,這具屍體雙臂雙腿處伸出幾根類似蜘蛛爪的觸須、蜂腰肥tun,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正是他之前遇到的、那個可以僞裝成普通人、但是暴露了以後、直接化身爲不男不女怪物的家夥。
“想不到你竟然死在了這裏,虧我還想着出去找你。”井觀天心裏暗暗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家夥的死相爲什麽這麽相近,都是身體某個部位被掏穿了,似乎被取走了什麽東西……‘被掏空的’是心髒這種比較重要的部位,還比較好理解,但是有的隻是左部腰側被淘了個窟窿而已,這種傷勢對于他們來說應該不是緻命傷吧?”
越觀察下去、井觀天越感到有些費解。據他所知,這些妖人生命力都極其頑強,斷手斷腳都是家常便飯,但是許多妖人卻在‘身體其他部位幾乎完好無缺、甚至普通人受這種傷都不可能死’的情況下死了,這實在讓他感到有些難以理解;由此可以推斷,那些‘被掏空的部位’一定對‘他們的身體’極其重要,重要到一經離體必定死于非命。這也變相的表明了‘殺他們之人’對他們的狀況十分了解。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件‘屬于戰争級别的’危險寶具,還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不成?不行,信息知道的太少了,前世的時候,瀛國并沒有把它用在華國身上,自己隻是聽到一些傳聞,看來自己對這件寶具的了解還是很膚淺啊。”
他倒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些妖人是‘靜北王那匹人’下的手,雖然‘這些怪物的死法’不像是金木炫、金木風兩兄弟的攻擊,但是别忘了靜北王隊伍裏還有個道人、還有一個武士一直沒出手呢。
不過很快他就否決了這個提案,一方面‘他們死的這處地方’不是靜北王他們來時的方向,另一方面遇到這麽多怪物他不相信金木炫、金木風會一直旁觀,要知道他倆的攻擊動靜十分之大,留下的痕迹也十分的明顯。但是周圍卻沒有他倆留下的旋風、斬擊之類的痕迹。
“是其他勢力下的手嗎?”他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