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少叙,井觀天就這麽一路跟着幾人向着下水道深處走去。看得出來,雄哥幾人似乎曾經來過這裏,這麽錯綜複雜、仿佛迷宮一樣的通道,他們竟然好像‘知道要前進的方向’一般,一路行去,沒有任何的猶豫。
聯想到一字胡曾經說過,這座一中的建築他們曾經探查過,它的内部結構很奇怪,像是個羅馬鬥技場,但是鬥技場的地下卻有一個類似關押決鬥者、猛獸的那種特殊的監獄,裏面的結構十分的複雜,仿佛迷宮一般,好像還和‘地下的下水道’聯系在了一起……井觀天也就釋然了。從他們這麽熟稔的層度來看,他們當初爲了探查這裏,損失的人數肯定不少。
不久以後,他們就來到了一處‘與地下下水道那種狹窄的管道’截然不同的通道内,其實說它是通道,它更像是一條走廊。
“看來我們已經走出了城市的下水道,這處走廊想必就是‘那處一中建築物的地下’與‘城市下水道’相連的地方了。”井觀天心裏暗暗道,趕緊跟了上去。
走廊不是很長,約二百多米,幾人走得很是小心翼翼,似乎‘從這以後所要面臨的危險’更加的嚴重一般。
将近通道口的時候,清先生突地一個縱身,當先縱了出去。
雄哥忙對後面的人做了個息聲的動作,等了一會兒,聽得裏面沒什麽動靜,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但見清先生正看着‘浮在水面上的一具屍體’發呆,除此之外‘通道外的大廳裏’并沒有怪物的蹤迹。
幾人松了口氣走出通道,雄哥來到清先生面前,看他神情專注,問道:“這人你認識?”
清先生搖了搖頭,便沒再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麽。
雄哥見狀,便識趣的不再多問,和一旁的幾人去探查‘這附近有沒有其他危險’去了。
不久以後,清先生突然對着那具屍體施了一道符咒,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麽符法,那具‘本來已經浸泡已久的屍體’突然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
探查回來以後的雄哥等人見此情形愣了愣,還沒等發問,清先生先一步說道:“以防萬一,這具屍體死得蹊跷,我怕它屍變變成怪物,倒時候從後面追上來,打我們個措手不及,所以先把它毀屍滅迹了。”
衆人聞言哦了一聲。他的解釋合情合理,衆人也沒有太多懷疑。
雄哥一揮手,“我們繼續上路吧。”
衆人點點頭,陸續跟在了雄哥身後。
清先生一直靜靜的看着屍體燃燒,直到雄哥幾人走遠了,才轉身跟上……井觀天從暗處轉出身形,看了看那具屍體,直覺告訴他,事情并不如清先生說得那麽簡單,他是‘爲了毀屍滅迹’才燒毀這具屍體的。這具屍體肯定是‘有什麽其他的原因’被這個清先生看出來了。不過他并不想讓雄哥等人知道,因此才隐瞞實情。
他下意識伸手将屍體周圍的火撲滅了,然後‘用裘隊長鷹眼觀察事物細緻入微的天賦’眼目一掃,突地一怔……突然發現‘屍體沒被燒毀的手腕附近’似乎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印記,他下意識将‘燒毀的衣物的灰燼’往旁邊撥了撥,然後終于看清了印記的模樣——這是一朵奇葩的蓮花,就像是陰陽魚一般,它分成了兩塊,一塊黑,一塊白。
“這……這是……?”井觀天神色當場一變,原因無他,這個印記他認識,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印記是他前世另一個龐大勢力,陰陽坊的标記。
一時間一個巨大的疑問在他心頭升起,他心說,“這什麽情況?爲什麽陰陽坊的人會出現在這裏?還有……爲什麽那個清先生會對這個家夥毀屍滅迹?難道‘這個人和清先生’還有什麽關聯不成?因爲他們之間有什麽秘密不能讓人知道,所以清先生才把他的屍體毀了?”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他苦苦思忖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自己考慮這麽多幹嘛?”眼見自己思量這段功夫,清先生等人已經走遠了。爲了防止跟丢,他不得不暫時息了念頭,起身跟上了幾人。
出了這座類似大廳的房間後,井觀天發現他們又步入另一條走廊;不同于先前的走廊,這條走廊陰森而狹長,可以看到走廊的兩邊有許多類似囚犯的房間,每個房間‘面向走廊的方向’都有一道陰森的鐵門,似乎是關押什麽東西的地方。
可以看到,此時幾乎‘所有的鐵門’都房門大開,看樣子似乎這裏曾經發生過變故,‘裏面的東西’已經将門破壞逃走了。
井觀天注意到地上還有幾具奇形怪狀的屍體,看那模樣應該是屬于變異喪屍之類。
“這就是‘你們口裏那個唯一活着回來、最後被張狂追殺至死的人’說的,鬥技場地下‘張狂關押他寵物’的地方?”清先生目光閃爍着問道。并沒有在意雄哥幾個人去摳屍體的晶體。
“應該是吧,具體情形那個人也沒有說清楚,隻說‘鬥技場的地下’有一個類似關押決鬥者、猛獸的那種特殊的監獄……他們的隊伍從下水道出來後,并沒有深入多久就遇到了襲擊,他也是僥幸才逃了出來。”雄哥有些不太确定地說道。
清先生聞言便不再多問,見幾人摳完了,領着隊伍繼續向前行去。
不久以後,衆人就來到了一處樓梯口。順着樓梯向下看去,可以明顯看到‘下面的樓層’與‘他們所在的樓層’有些不太一樣……如果說‘第一層樓的走廊布局’像監獄的話,那‘第二層樓的走廊布局’就有點類似于醫院那種走廊了。刷白的牆面,整潔的地面,正對着樓梯口、面向走廊的方向,是一道道仿佛病房一樣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