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然不是!”清先生搖頭道:“它是比較傳統的僵屍,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形成的怪物,與‘喪屍那種現代的速成産物’是截然不同的,按照我們道家典籍記載,它的種類足有十幾種之多,其中有紫僵、毛僵、白僵、綠僵、飛僵、遊屍、甲屍、伏屍、不化骨……等等等等;除了‘最普通的、隻是因爲墓穴是陰氣聚集之地而形成的僵屍’之外,其他種類形成的條件均極爲苛刻,有的需要極陰之地,有的需要溫泉之所,當然這麽苛刻的條件它們的數量一般都不會很多;不過一旦形成,幾乎每個種類都具有‘一般僵屍’沒有的特殊能力。例如這白僵就是以‘堅’着稱的,堪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雄哥沒有想到這裏面竟然有這麽多說道,訝異之餘,不禁問道:“那它們有什麽高下之分嗎……比如像變異喪屍一樣有什麽進化等級之類的?”
“嚴格說來它不叫進化,不過若你非要這樣理解的話,它粗略可分以下幾類:
第一種就是蔭屍……因爲屍體存放的條件或某些外界因素,導緻屍體形成變異,變爲不朽,這就是蔭屍,這是最初級的僵屍,這種僵屍一般沒有行動能力。
第二種就是走屍……它是蔭屍修煉十幾年或者幾十年以後的産物,能夠自由行動,吸食活物的鮮血。
第三種就是飛天僵屍……它是有百年以上道行的僵屍,具有低空飛行的能力;白僵、紫僵應該都是屬于此列,不過因爲墓穴條件的不同,白僵等物有的并不會飛,不過擁有特殊的能力,是‘普通墓穴裏進化來的飛天僵屍’不能比的;到了這個層次它們已經具有魔性,但靈智還未完全開竅。和一般僵屍一樣隻是有魄沒魂的個體。
不過如果它們修煉到了千年以上,便會和西方的吸血鬼一樣,成爲有智慧的群體。據傳僵屍修煉到極緻,可以修練成旱魃。具體旱魃有什麽威力,我也隻是風聞,并沒有具體見過。
以上都是我們華國道家對‘天然形成的僵屍’的分類,這其中不包括那些‘因爲外界以及人爲的一些因素’形成的僵屍,例如‘這處世界’外面那種變異喪屍,它就屬于‘特殊的外在因素’導緻的,并不在‘自然進化的僵屍’之列。”
“沒想到先生懂得還真多,受教了。”雄哥喟歎道。
“你是不是在想,這隻白僵死了以後有沒有喪屍結晶?”看雄哥的目光瞅着那隻白僵,清先生雙目閃爍着問道。
“哪裏……”雄哥尴尬的一笑,“的确是有點心動,畢竟這麽強力的僵屍不常見。如果吃了它的變異結晶,也不知會進化到什麽層次。”
“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的好。”清先生淡淡說道。
“爲什麽?”雄哥手下一名小弟奇道。
“原因很簡單,你别看它現在虛弱不堪,那是因爲它中了我的道術,精神有些萎靡罷了。實際上它的身體并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勢。如果你現在對它動手,恐怕會激發它的兇性,讓它從萎靡中清醒過來,變得更加的暴躁,那時候可能連我也制服不了它了,得不償失。”
“哈?隻是精神萎靡?”雄哥愣了愣。
“不錯!”
“你騙鬼呢吧?”一個小弟不服道:“都一動不動了,你竟然隻是說它精神萎靡?再說了,你這把傘不是高級貨嗎?這麽寶貝的東西,會連一隻區區白僵都對付不了?我看你不會是想騙了我們以後、獨吞這顆僵屍的結晶吧?”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清先生冷笑了一聲道。
“你……”
“住口——!”制止住了手下小弟的不敬,雄哥對着清先生陪笑道:“手下人不懂事,讓先生見笑了。不過清先生手中有如此寶傘,難道真的制服不了這怪物嗎?”
清先生看了雄哥一眼,似乎覺得自己還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不好把關系鬧得太僵,便耐着性子說道:“這把傘确實是一件寶物,對付五級以下的變異喪屍可謂是所向披靡,六級也勉強能夠應付,但是這白僵……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身爲一名五級進化者,它隻用一爪子就把我撓飛了,而且還是在我用了金剛咒的前提下,這種威力……你們覺得它的級别會止步與六級嗎?”
聽到清先生解釋的話語,衆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畢竟‘方才的戰鬥’衆人都有目共睹。雄哥等人雖然不如清先生這麽強,但是至少也是三級進化者,像‘雄哥和虎紋這類四級進化者’更是進化出了天賦,他們都知道‘用上天賦’和‘不用天賦’根本就是天差地别,清先生的金剛咒,本質上已經屬于一種天賦了,這點分辨能力衆人還是有的。
“那它怎麽辦?就這麽放任不管?”虎紋男子有些不甘心地道。
“不要發出太大的響動,我們慢慢離開……隻要我收了傘以後不驚醒它,它應該能睡個一兩個時辰。”
雄哥聞言臉色有些陰沉不定,最後一咬牙,“走!”
既然雄哥都發話了,衆人雖然心有不甘、也不敢忤逆,陸陸續續朝着‘雄哥所指示的方向’退去。
雄哥和清先生兩人是最後一個走的,看得出來,在清先生收了傘以後,兩人很是小心翼翼。不久以後,等到‘白僵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衆人視野,衆人腳步才漸漸的加快起來。
幾人并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個身影正暗暗跟着他們。
可能有人要問,井觀天爲什麽不試試看看能不能殺死那隻白僵,其實井觀天在‘清先生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清先生并沒有說謊,他可與‘雄哥這群隻是冷眼旁觀、并沒和白僵正面戰鬥過的家夥’不同,他深知這白僵的厲害,如果他能對付,他當初就不會跑了,讓他去勾引這隻白僵,把它弄醒?開什麽玩笑?他還想坐收漁利呢,他可不想成爲别人的替罪羊,幫别人去對付這隻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