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談……我先出去一下,抽根煙。”見田偉雄目光看向自己,井觀天很知趣的選擇了回避。
見他如此,田偉雄等人并沒有攔阻。
沒有人注意到在他走出門外的時候,一個微小的竊聽器貼在了‘雄哥手下那五個小弟裏、一個很不起眼兒的小弟’身上。
井觀天剛走出門外不久,裏面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争吵聲。透過竊聽器,井觀天完整的聽到了他們吵論的内容,不過他們談論的并沒有什麽太多有營養的東西。隻有一條消息引起了他的關注,那就是他終于知道那個白袍道人爲什麽要對田偉雄說‘這個未來之門世界還能存在多久、你不會不知道吧’了。
原來這個未來之門世界正在崩壞!像葉靈靈這種‘實力低下、舉步維艱的人’可能因爲活動範圍被喪屍限制住,不知道狀況。但是像蝰蛇這種‘大勢力、絕大多數地方都能去的人’卻知道,這未來之門世界并不大,而且它正在從外圍一點點崩塌。
具體爲什麽崩塌,他沒太聽明白,好像是說什麽試煉、規則什麽的,似乎這個未來之門世界正在篩選強者,而這個逐漸崩塌的機制,就是爲了迫使這些強者互相搏鬥,不要讓他們安于現狀。
“聽起來怎麽像是養蠱一樣?”一個荒謬的念頭在井觀天心頭泛起。
正在他暗暗思忖這裏面有什麽貓膩的時候,不想一個巨大的轟鳴聲陡然在不遠處響起。但見‘一中方向的中心位置、也就是那個奇特建築物附近’冷不丁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然後爆炸的位置處升起了一個類似蘑菇雲的雲朵,很明顯是有人在使用‘很厲害的爆炸物’在炸一中中心的建築。
“納尼——?”看到這個境況,井觀天震驚了。
“什麽情況?”因爲那個爆炸的動靜太大,田偉雄等人很明顯也被驚動了,紛紛從裏面跑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蘑菇雲,衆人也有些驚得合不攏嘴。
“竟然有其他勢力的人先動手了……該死——!”白衣道袍男子見狀神色大變,“我們快走……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說着一馬當先向建築中心跑去。
“雄哥,怎麽辦?”虎紋男子看了看田偉雄。
田偉雄一咬牙,對身旁一名小弟道:“小6,你帶着這位兄弟(井觀天)去見蝰蛇老大,告訴蝰蛇老大,我們雖然基地遭受了襲擊,但是爲了怕耽誤任務,還是和清先生一起毅然決然的去探查了……具體怎麽說,你應該很清楚,不用我教你吧?”說到這的同時他看向了一旁的井觀天,“兄弟,對不住了,剛來就讓你碰到這事兒,你不明白情況,我也不方便向你說明,這樣……你和小6去見蝰蛇老大,蝰蛇老大會安排你的。”
很明顯田偉雄留了個心眼兒,一是用小6這個人打報告,向蝰蛇表忠心,表明他們已經盡力了;二是拿井觀天這個高手向蝰蛇邀功,介紹了這麽一個高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好的,雄哥,小弟一定把這的情況說的明明白白,您就請好吧。”看得出來這個小6是個能說會道的人,難怪會被田偉雄安排去做說客。
但是衆人卻不知道,井觀天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暗暗跟随田偉雄等人……笑話,這麽有内幕的事怎麽能少得了他?至于小6這個礙事的家夥……哼哼,那就隻能算他倒黴了。事後就說他們遇到了張狂襲擊,或者說遇到了高級喪屍,反正背鍋的人有的是。
田偉雄等人自然不知道井觀天的算盤,交代完了小6後,急急忙忙循着‘那個清先生、也就是白袍道人的方向’追去。
“這位大哥,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眼見雄哥等人走遠,小6回身對井觀天說道。
“嗯,你一路走好。”
“哈?”小6正有些沒太聽懂井觀天什麽意思,就突然感到眼前一花。
“不好!”小6頓時預感到不妙,可惜爲時已晚……
解決了這個小6後,井觀天檢查了一下他的身上,并沒有喪屍結晶之類的東西,這也難怪,像這種增強實力的東西,這群家夥估計‘得到的第一時間’就消費了,怎麽會留在身上讓别人惦記?
将小6藏好後,井觀天望了望天色,可以看到此時已經是夕陽斜照、天色已經開始向晚了,那朵蘑菇雲在夕陽下顯得異常的妖冶。
他沒有多說什麽,潛蹤匿行跟上了田偉雄等人。
之前也說過了,田偉雄有五個小弟,除了那個身上有老虎紋身的、還有那個穿跆拳道服的小弟外,他還有三個小弟,其中一個被他偷偷安上了竊聽器,而那個人并不是小6,所以雖然他離得較遠,但也能聽到幾人的交談。
不過跟着跟着井觀天就感到情形有些不對,幾人并沒有‘按他預想的’直接順着‘教學樓、宿舍樓之類的樓盤’向一中中心趕去,而是走着走着突然轉到一個小河溝處,找到了‘一個類似下水道排水口’的地方,之後直接鑽了進去。
随即竊聽器内傳來了一陣信号幹擾的聲音,然後他就什麽也聽不到了。
“該死——!”井觀天不由得暗罵了一句,趕緊快步向幾人消失的方向趕去。
不得不說,這次他是真的失策了,因爲怕被人發現,所以他離開衆人有些遠,等到他趕到近前的時候,蝰蛇小隊一行人已經徹底失去了蹤影。
他臉上一時間有些陰沉不定,穩定了一下心神,仔細觀察了一下幾人消失的地方……但見這裏似乎是一個下水道的排水口。溝口‘過濾雜物用的鐵栅欄’已經被踢開了,一些‘道士常用的那種符旗’散亂的到處都是,有的絆在鐵栅欄上,有的跌落在溝下的污水中,很明顯這些東西是從裏面沖出來的。
瞧到這種情況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說,“符旗?怎麽會有符旗?難道那個清先生的?他的打扮倒是挺像個道士,可是爲什麽他的道具會從裏面沖出來,難道他們在裏面已經發生了戰鬥?不會這麽快吧?”
想到這他不敢怠慢,趕緊快步向通道内趕去。結果走了不到兩步,他就發現了異常。
“這是……血迹?”
隻見遍目所瞧,一行暗紅的痕迹印在潮濕的水泥壁上,一直延伸到陰暗的深處,顯然受傷者身體十分的虛弱,是勉強扶持着牆壁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