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你要背叛自己的國家?”井觀天本來想說‘哈?早就?你們什麽時候勾搭到一起的?’,但是話到嘴邊才發現自己這麽說不符合自己當前的身份,當即改了口,裝作忠于組織的樣子、面孔有些發冷道。
“背叛?”王家洛聞言突然間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在井觀天面前搖了搖,“NO、NO、NO……有一條你說錯了,這不叫背叛,這叫改革,實際上我比任何人都愛國,隻是現在這個政府有些太腐朽了,在這個突變者輩出的新時代,他們還要保護普通人,甚至給普通人淩駕與突變者之上的權益……他們這種政策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國家成爲世界第一強國的,隻會讓國家越來越弱,最後被其他國家趕超,淪爲其他國家的笑柄。所以……爲了改變現狀,我必須要站出來。”
“我看你是瘋了!突變者大多數都是一群心裏病态的患者,這種人必須嚴厲約束,不然‘這些三觀失衡的家夥’會讓這個世界提早步入滅亡,國家的選擇沒有錯。你的觀點不過是幼稚孩童的言論,你根本就什麽都不懂。”
面對井觀天的譏諷,王家洛并沒有現出氣急敗壞的神色,而是有些淡然地笑了笑,“我也沒指望你能認同我的觀念,沒關系,等到你體内被植入子蟲以後,你會認同我的……姐姐,麻煩你了。”随着這聲語落,他的身後立即轉出一個人來,這是個周身都籠罩在風衣裏的人,隻能依稀從體型判斷出她是一個身材非常好的女人。
井觀天正詫異這個女人是誰,不想這個女人忽然把罩在頭上的鬥篷摘下了,然後露出了一張極其妖豔妩媚的面孔……這個女人的鼻子很秀挺,雙眉修長,眼睛很大、充滿了炯炯的色彩,最主要的是她額頭上的那點紅紗以及鼻環,讓人一眼就能認出她是天竺人。
井觀天注意到當這個女人走出來的一瞬間,魔牌詛咒師那些人都對她很恭敬,看來她應該是神秘組織的什麽高層。
“看來你就是那個蟲皇了。”井觀天雙眼微眯說道。他當然不知道這女人是誰,這句話不過下意識的試探一下。
但是他沒有料到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這個女人并沒有反駁他,竟然好像是默許了一般,他不由得心中一驚。
天竺女子靜靜來到他面前,伸出手來,單手捧起了他的下巴。
“大人小心——!”魔牌詛咒師等人吓了一跳,要知道井觀天可是全身都能放出骨刺來的。
天竺女子并沒有理會手下的警戒,而是嘴角上牽,露出一絲微翹的笑意,看着井觀天說道:“你很優秀,在我所接觸的人中,你也算是佼佼者了。我覺得把‘一般的頭目級子蟲’植入你體内實在有些浪費了,我決定賜予你領主級的子蟲,希望你能夠用你的智慧與能力幫助我們達成夢想。”說着她竟然張嘴向井觀天嘴上吻去。
這個動作看起來很香豔,但是井觀天卻隐隐看到她嘴唇裏多出來一個類似蟲卵的東西,急忙叫道:“等等……在此之前我還有個疑問。”
天竺女子聞言止住了動作,“好吧,看在你很令我欣賞的份上,我就在你失去本性前滿足你最後的要求,說吧……你有什麽疑問?”
“爲什麽……你要配合王家洛毀滅你苦心經營的鈕钴祿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爲了那個村子你一定付出了不少吧?”這才是井觀天最想知道的答案,他很想知道日後能夠成爲帝王城的城主,王家洛一共隐藏了多少秘密和底牌。
天竺女子聞言撩了撩發絲,“這個啊……一方面是因爲你們發現了我的弱點,找到了蟲控催眠的秘密;另一方面是我正好趁此時機,擺脫總部的糾纏。一個區區的鈕钴祿村和一個區區的伯爵,你以爲真能滿足得了我嗎?用‘一個簡陋的基地’換來‘占取華國的時機’以及‘擺脫總部的追查’,我覺得太劃算了。”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神秘組織的總部’果然是在中東,而你隻是‘一個外放的、想要背叛組織獨立的分部長’而已。謝謝你的消息……我會原原本本把這個消息反應給組織的。”本來是‘一副軟弱之态、仿佛已經認命了一般的井觀天’此時此刻突然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他的身體突然開始變得朦胧起來。
在他說出那段話後,天竺女子就覺出苗頭有些不對,瞧此情形不由得神色大變,“不好——!他要走……快攔住他!”
衆人見狀也一時間神色驟變,紅媚、五嶽道人等人不由得紛紛行動起來,霎那間無數的能力紛紛灌注在井觀天身上……然而一切的一切,對于‘已經用了虛化能力的井觀天’而言,都是無用功。他就那麽在衆人眼前避過所有的能力,身體越來越淡,然後突然間蛻出了土牢的禁锢,仿佛‘這石室内的一切’都是空氣一般,身形一閃,消失在石壁後不見。
空留下一臉懵逼的衆人。
“該死——!”王家洛忍不住一拳狠狠砸在旁邊的石壁上,不得不說這個意外來得太突然了,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這個家夥一直在隐藏實力,難怪我的‘天眼’看不透。”五嶽道人懊惱道。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給我趕快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決不能讓他活着走出這處空間——!”王家洛大吼道。
王家洛這邊的人怎樣糾結我們暫且不提,卻說井觀天,利用虛化能力逃跑後,他一連穿過好幾個房間,才在‘一個看似很安全的房間’裏停下來,一時間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