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這通風口也太窄了吧,這是人能夠鑽進去的?”井觀天看着那處隻夠自己把一條腿伸進去的、隻有三十厘米寬的通風口,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從這就可以看出來,這位嘻哈青年進化的能力一定很奇葩。不過這枚警徽也讓井觀天成功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楚霸天已經把當地的特警組控制了,竟然能指使特警組的人幫他滅口,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警局上下級的關系了。
一時間一股深深的壓力湧上了井觀天的心頭……他雖然可以毫無顧忌的殺死蠻虎這等突變者罪犯,但是面對楚霸天他卻不能這麽做;首先他沒有抓住楚霸天的實際把柄,畢竟對方爲官多年、關系網根深蒂固,他雖然是護國組的,但是想要闆倒對方也不是想扳就扳的;其次,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當地的特警組已經牢牢被楚霸天把握在手裏了,也就是說‘當地最厲害的一支突變者隊伍’是在楚霸天那邊,他人單力孤,雖然實力超群,但是他還沒自大到目空一切的地步,認爲自己能一挑十、一挑幾十個突變者,那是不可能的;最後,也就是最重要的,上頭把他派到這來不是給他特權的,是要給他考核的,這點琴靈韻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他如果什麽事都讓上級擺平,那麽他的評分肯定會變得很低。而且鑒于他之前身份被洩密、遭受刺殺這件事,他也不太信任上頭……綜上所述,他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此時此刻,看着不遠處的張清,他忽然有了一種迫切想要實施自己計劃、組建自己勢力的想法。很多時候,有勢力和沒勢力完全是兩碼事情。
當然他這些念頭旁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緩步來到張清面前後,他查看了一下張清的狀況,發現張清已經處在了昏厥的邊緣。
“隊長……嗚嗚嗚嗚……隊長……”可以看到,婷婷如今已經陷入六神無主的狀态了。
井觀天見狀沒有廢話,直接換上治療芯片,将手按到了張清身上……不得不說,丁天賜的治療術确實神奇,随着他的治療,片刻過後,張清蒼白的臉色漸漸現出一絲紅潤,不久以後,竟然悠悠醒轉過來了。
“隊長!你醒了——!”婷婷驚喜交集道。
“咳咳……”張清咳嗽了兩聲,沒有回答婷婷的話,而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井觀天按在自己身上的手;就在方才他都以爲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随着對方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按,他軟弱無力的身軀竟然漸漸的恢複了一絲氣力,這讓他感到了無比的震驚;很明顯井觀天所擁有的能力把他震撼到了。
“這……這就是突變者的能力……這種匪夷所思的力量,難道說今後的世界要變天了不成?唉……看來我真的是不行了,今後刑警大隊大隊長的職務應該不适合我了吧。”一時間一股深深的‘挫敗加失落混雜的情緒’湧上了張清的心頭。
“你以前知道楚霸天的所作所爲嗎?”井觀天看着他開口問道。他自然不知道他的行爲深深打擊到了‘這位堪稱警界精英的張大隊長’的自信,讓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彷徨。
“以前隻是稍微覺察他有些不對勁,但是很多時候他都很支持我的工作,很多重大案情都給了很好的後勤支援……所以我就沒有深想,認爲他隻是在這裏太久了,礙于人情,很多事情辦起來不太方便……我實在沒有料到,他竟然暗地裏和這些黑道勾結得這麽深。”張清有些痛苦地道。
“現在警局裏還有多少你的人?”井觀天繼續問道。
張清苦笑了一下,“楚霸天在局裏雖然名聲不是太好,但是畢竟他在這裏多年,根深蒂固。除了我的刑警大隊,估計大多數人都是支持他的。”
“你覺得他反過來誣陷你、把‘這裏發生慘案的元兇’指向你的幾率有多大?”井觀天的話猶如連珠炮一般、一環接着一環。從這你就能看出井觀天的思維回路真的是異于常人,真的是天馬行空,讓人無可琢磨。
張清愣了愣,随即怒聲道“不可能!我豈是他想要誣陷就能誣陷的?先不說我在局裏的名聲能有多少人信他。就這裏發生的事,這裏頭這麽多疑點、這麽多人在場豈是他想要颠倒黑白就能颠倒黑白的?何況我又不是軟柿子,沒有絲毫背景,他以爲他能夠一手遮天嗎?”
井觀天聞言點點頭,“嗯……那也就是說,他短時間内要想活得舒心、把這裏的狀況擺平、就隻有把你做掉、然後再編織善後謊言這一條路了?”
張清一時間被井觀天的推論驚呆了,包括那名名叫婷婷的女警一時間也瞪大了雙目。
“你的傷勢我隻是暫時穩住了,要想治療還需要醫院的配合;他掌控了特警組,手下的突變者很多,單憑我一個人保護你很難,所以明面兒上的大醫院你不能去;恰好我知道一個地方,還算隐秘,估計短時間内他也想不到。我先把你帶去那,先把你傷勢治好再說。”
“喔……哦……”張清現在已經陷入了懵逼的狀态,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位護國組成員的思維轉變速度之快,實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你也跟過來吧。正好他療傷期間,需要一個女人照顧。”井觀天看了看旁邊的女警婷婷說道。
“诶?”
……
中古市精神病院内,值班醫師滿臉震驚地看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井觀天……井觀天同意來中古市當頭,不是沒有理由的。原因很簡單,這裏有一個他前世認識的人,那是一個變身型的突變者,隻不過他是一名精神病,腦袋也有些不太好使,在一次行動中爲了救他死了。所以他轉世重生以後,想要組建自己的勢力,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這個人,而這處精神病院,就是他呆的地方。
“你……你們想要幹什麽?”值班醫師強制鎮定道。
“有事需要你幫忙。”井觀天淡淡說道。同時刷地一聲,骨爪張開,直接将他面前的一個鐵櫃斬爲兩段。
“我知道咱們這有一個秘密病房,是平時值班人員都不能靠近的,裏面的醫療設備很齊全。我需要你幫我治療一個人,不過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後果,你懂得。不要妄圖逃跑,我知道你的家住在哪裏,也知道你家人都是誰。”
看着那猶如刀切豆腐一般被斬爲兩段的鐵櫃,值班醫師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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