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井觀天注定要失望了,随着骨刃的劃中,陡然間一陣刺耳的沙沙聲響起,他的骨刃竟然連‘對方的表皮’都沒割破,隻在對方脖間留下了一道白印後,就與對方的肌膚失之交臂。
“what——?”這個結果讓井觀天瞬間懵逼。
“啊啊啊……敢殺我鐵杉的兄弟……我要你死——!”悲憤之下的鐵哥大吼一聲,猛地一拳打出。
井觀天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拳直接打在了骨甲上。
隻聽得砰地一聲巨響……像井觀天方才沒有破得了鐵杉的防禦一樣,鐵杉這一拳也沒能破得了井觀天的防禦。但是井觀天在中拳的一刹那,卻陡然感到五髒六腑仿佛被打得移位了一般,差點沒有當場哇地一聲将一口鮮血吐出來,好在他反應及時,緊緊将這口血扼在了喉間,才沒有讓鐵杉等人看出端倪。曉是如此,他的身軀還是不由自主地蹬蹬蹬倒退了七八步。
“内勁!”這是井觀天受傷之後,心裏突然閃過的一個念頭。
随着這個念頭的閃過,他突然明白鐵杉這群人擁有的倒底是什麽能力了,那是後世‘華國覺醒尤爲多’的一種能力……就像很多人癡迷‘武俠小說裏的飛檐走壁’一樣,很多‘練武之人的内心深處’其實都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相信‘自己所練的武藝’能夠強身健體,并且有所謂的内勁、暗勁等果效;例如很多拳法都有例行的站樁,其實它的理論十分的空泛,什麽人不動,但是身體裏面的氣勁卻在運動,聽得是玄之又玄,很難用言語來表述;有的師傅爲了讓你練習站樁,還給你描繪了一個想象的圖案,什麽想象你丹田内好像在抱着一個球,那個球在轉動等等;這種聽起來好像不太現實的東西,在如今‘這個世界觀決定突變方向的年代’卻演變成了真正的現實。
很明顯鐵杉在‘世界發生變化前’是一名武者,而且練習的是一項脍炙人口的能力——鐵布衫!是的,你沒看錯,就是鐵布衫;什麽刀槍不入,一刀劃過隻在你身上留個白印什麽的,不是鐵布衫又是什麽?而那個長臂很可能擁有的是太祖長拳或者猴拳之類的能力,甚至說‘他變成千手觀音’井觀天也不會覺得稀奇,不然他胳膊爲什麽會變得那麽長?幸好他之前已經将這個家夥解決掉了,不然又是一樁麻煩。就是不知道這個蛤蟆眼胖子是什麽能力。
“該死!看來那個派他們來的家夥,對‘我的能力’研究得很透徹,竟然派出這麽個‘不怕我攻擊的家夥’來對付我。”想通了這一切後,井觀天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淡淡血絲,心頭有些發苦。之前琴靈韻隐瞞他天賦的時候,他還稍稍覺得她有點小題大做,現在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小題大做,而是非常的必要。
“鐵哥!”看着手上泛起莫名光芒、爲自己治療傷勢的井觀天,蛤蟆眼咽了口吐沫,這種能力在資料上似乎沒跟他們提過。
“阿……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能夠碎石開碑的鐵拳’沒能破得了他的那層骨甲,甚至連一絲裂痕都沒能打出來,果然如信息說的那樣,這家夥的防禦很強。但是别擔心,我感受得到,我的内勁已經侵入他體内了。就算他的烏龜殼再強悍又能怎麽樣?内髒碎了的話,他一樣得死。所以不用怕他,你的攻擊一樣對他有效,你隻要注意防護他的骨刺、别讓他的骨刺刺到就行。”
“原來如此。”聽到鐵杉這麽說,蛤蟆眼終于安心了一些。
“上了,我打頭陣,你配合我……納命來吧!井觀天——!”鐵杉大吼一聲,猛地向井觀天急撲而下。
這次井觀天沒有回避,而是直接選擇了硬剛。
随着兩人的相撞,整個隧道内頓時響起了平平砰砰的聲音,仿佛金鐵在交鳴一般……兩人都是身堅力強,這一打毫無花俏,完全是硬碰硬的硬漢打法。
不過這次井觀天學聰明了,知道你有内勁能夠侵入我體内,那麽我就不讓你接觸我的身體……戰鬥之前他先在骨甲外重新覆蓋上了一層空殼,每當對方拳頭打到他身上的時候,對方的内勁都打在了‘殼與殼之間的空氣’裏,雖然這樣依舊有‘少量的内勁’侵入他體内,不過已經不像先前那樣、對他造成那麽大的沖擊與傷害了。
沒想到對方這次這麽抗揍,久戰無果之下,鐵杉不由得有些急躁,突然他瞧準了一個時機,大吼一聲,“朱候——!”
随着這聲大吼,他猛地架開了井觀天的骨刺,歘着這個空隙,蛤蟆眼突然間出現在井觀天面前,然後對着他就是一聲狂吼,“哇——!”
這一吼當真是石破天驚、雷聲滾滾。井觀天隻感到腦袋嗡地一聲,當場就被‘對方吼聲所發出的氣浪’震得一個倒栽跟頭飛了出去。可以看到對方的勢頭十分的強勁,他落地以後依舊餘波不停,一連翻了五六個跟頭後、才砰地一聲撞到車廂上。
這一撞竟然将‘失事列車的車廂’撞得轟隆一聲,顫了三顫。可見這一撞的力量是何等的誇張。
這也就是專門爲列車修建的山間隧道,十分的堅固,若是換個礦井什麽的,被這一吼現在估計早就塌陷了。
片刻後,聲浪激起的煙塵散去,可以看到井觀天就那麽直挺挺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
“呼呼……呼呼……爺爺不發威,你就不識得爺爺我的獅吼功!”蛤蟆眼氣喘籲籲道。看樣子這一吼對他的消耗也極大,他圓鼓鼓的額頭這一刻竟然現出了冷汗;不過見自己這一吼見威,直接将井觀天撂倒了,他也感到了一絲興奮,臉上彌散上了一絲潮紅。
“走——過去看看!不過要小心他詐死!”鐵杉一臉謹慎地道。
朱候點點頭,和鐵杉一起亦步亦趨地來到井觀天面前。
可以看到此時的井觀天如同一隻死狗一般、直挺挺躺在那裏,嘴角邊湧出了大量的鮮血;他的周身顫抖着,見兩人過來掙紮着想要起身,但是連掙幾次都沒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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