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信。”程玉祁看夏信有點癫狂的樣子,喊了一聲,把他從忘我的狀态中拉了回來,不過從夏信的過激反應來看,那段時間,夏信是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以至于自己稍微一提,他就進入瘋狂狀态了。
“嗯。”夏信被程玉祁的聲音拉了回來,愣了一下,才發現是在程玉祁的房間裏,忙道歉說:“哎呀,程總,一說這事,我就來氣,呵呵,失态失态。”
”你把詳細的經過給我說說,看樣子你受了不小的刺激。”程玉祁說道,他對夏信還很在意的,畢竟這是從自己部門出去,自己一路提攜培養出來的。
夏信點點頭,坐下來正要說,門鈴響了。
”估計是許霜,這丫頭着急去吃小吃。“程玉祁說道。
夏信過去一打開門,果然是許霜。
”程總,夏信,我們吃飯去吧。”許霜進來就喊道。
“飯店我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是安江特色菜,有點辣,不過很好吃的,你應該沒問題的。”夏信說道,許霜愛吃什麽,他是很清楚的。
“行了,你先安靜一會兒,我讓夏信把事情給我說一下,你要願意聽,就聽一下。“程玉祁對許霜說道,夏信發現程玉祁對許霜有一種長輩對晚輩的寵溺。
”什麽事啊?這麽神秘,那我聽聽吧。“許霜說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夏總,那我先去樓下大堂等吧。“陪着許霜進來的張穎說道。
”好。”夏信點了點頭。
等張穎走出去後,夏信開始了事情來龍去脈的介紹。
“事情是這樣的,當初安江分公司有幾個營業部的業務員偷偷跑到下面的右明和石山去展業,後又開始在當地增員招人,于文杉也沒管.”
幾乎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夏信才把國有公司投訴自己跨區域展業,然後自己撤回一千多人,他們又散布謠言,還挖自己的人,自己才在開設營銷服務部後,對大家的報複性挖角動作沒有太管。
講完後,夏信拿起前面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喝完才發現,自己進屋都沒有給程玉祁燒水沏茶。
”哎呀,程總,我都忘給您沏茶了。”夏信抹了一下嘴角,說道。
“你才想起來。”程玉祁笑罵了一句,問道:“你真沒組織下面人挖角?”
“程總,我絕對沒有組織挖角,我對天發誓。”夏信說完,習慣性地撓了撓頭,突然好像發現這動作不對,急忙用力往下一砸,正砸在自己腿上,疼的一呲牙。
“夏信,他們太可氣了,你怎麽不組織你的人挖他們呢?太便宜他們了。”許霜揮着粉拳喊道。
知音啊,夏信都快感動哭了,世界上還是有人相信自己沒組織挖角的。
雖然夏信都覺得說自己沒組織,沒支持,是不會有人信的。
程玉祁看了許霜一眼,這個傻丫頭,夏信說什麽都信,沒看他在撓頭,一看就是撒謊。
許霜察覺程玉祁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說自己很傻,她又轉頭看了看夏信,說道:“夏信,你是不是在撒謊?”
“撒謊,我撒什麽謊?我這麽誠實的人。”夏信說道。
“就沖這句話,你就是在撒謊。”許霜跳起來,指着夏信喊道。
“好了,别鬧了,吃飯去吧,吃完飯,回來我再和你談談。”程玉祁阻止了許霜的打鬧。
“程總,今天晚上我把分公司的幾個中層幹部都喊上了,您看行不行?”夏信問道,又解釋了一句,“安江沒來過您這麽大的領導,能和您吃頓飯,大家會激動很長時間的。”
“當然可以了,我也正好和大家聊聊。”
晚宴是在興慶非常有特色的一家飯店裏,夏信比較了解程玉祁對吃并沒有什麽興趣,更不喜歡去花費很高的高檔飯店,所以這次找的飯店,并不是高檔的酒店,而是看着不算太豪華,卻很有興慶特點的飯店。
胡新春,胡子華—夏信特意喊回來的,李海誠,還有丁玮等幾個人都參加了,大家都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接觸程玉祁這種平時高高在上,隻在開會時才能見到的大領導,都有點拘謹。
夏信爲了緩解這種氛圍,隻好不斷和許霜說點笑話,挑動一下氣氛,幸好程玉祁這種場合見得多了,也沒有擺架子,和大家親切聊着天。
在過程中,還特意說了夏信幾個笑話,搞得夏信很是不好意思,隻好呵呵笑着說,那時還年輕啊。
但胡新春和丁玮幾個,卻從程玉祁對夏信的态度裏,看出了他和夏信這種關系,兩人的關系一看就是非常親近的關系。
丁玮再回想起夏信剛來時,她們幾個還想給夏信搞個下馬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沖夏信和這程總的關系,自己當時的做法現在看來就是找死,幸好夏信一直還比較寬厚,沒動她們。
其實還真不是夏信多寬厚,剛來的時候,還真是想把他們都換了,隻是一開始是因爲沒有替代的人,後來是事趕事地沒騰出空來,再後來看丁玮幾個工作也還算盡責,也就慢慢沒了換她們的想法。
一晚上大家雖然緊張,但還是很興奮,這是和大領導吃飯啊。
幾個男的都喝得有點多,胡子華更是借着酒勁,想程玉祁彙報如何按照夏信的指示,在石山對國有公司進行挖角的。
夏信咳嗽了幾聲,胡子華根本沒聽見,程玉祁笑着看了夏信一樣,另一邊的許霜更是捂嘴直樂。
這個胡子華,夏信心說,一喝多就瞎說。
看時間差不多了,夏信趕緊結束了晚宴,生怕再喝下去,這些人都不知道扯出什麽陳年往事來。
臨上車前,程玉祁和大家一一握手,夏信陪着回了酒店。
一進房間,夏信說:“程總,我泡點茶吧,緩緩酒勁。”
許霜一聽說:“我來做吧。”
程玉祁對夏信招招手說:“讓許霜做吧,我和你聊一聊正經事。”
聽程玉祁要說正事,夏信趕忙坐到了沙發上。
“現在這事,你打算接下來怎麽處理呢?接着挖嗎?”程玉祁問道,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剛才酒精的影響。
“怎麽打算?”夏信稍微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程總,他們不仁,就不能怪我不義,我要把他們趕出安江市場。”
“胡扯。”程玉祁罵了一句,“你不想想後果,做事不經過大腦。”
邊上泡茶的許霜把兩杯泡好的茶端了過來,放在兩人面前後,說道:“我覺得夏信說的挺對啊,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胡說八道。”程玉祁瞪了許霜一眼。
看着夏信說道:“人家老總都找到陳總了,這事就這樣吧,不要再搞下去了,再搞下去,監管介入就不好了。”
“我們這監管沒問題的。”夏信說道。
“那是沒觸犯到他們的底線,如果會裏給他們來指示呢?國有公司如果發現找陳總也沒用,去找會裏投訴,那事不就大了?”
“會這樣嗎?”夏信聽着有點傻眼。
“怎麽不會?再說人家已經把那個鄭樹南調離了,給你面子了,就可以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好吧,我聽您的。”夏信覺得程玉祁說的有道理,别惹出麻煩來。
“我來還有個重要的事,就是要見一下你們這裏的保監局局長,你幫我約一下。”程玉祁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