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這個東西,裝在瓶子裏什麽事都沒有,裝進人肚子裏,就會什麽事都可能發生。一杯酒喝下去,勝利部這幾個女主管明顯開始放開了矜持,也開始在飯桌上高聲嬉笑打鬧起來。
趁着張麗和自己喝酒的檔口,夏信問張麗:“怎麽沒有喊宮文呢?”
“這個賭是我們和你打的啊,喊他幹什麽?”張麗白了夏信一眼,“我們這麽多美女陪你一個人不好嗎?”
“就是,我們八個美女,就你一個男人,你都快成韋小寶了。”蔣寶霞端着一小杯過來,“夏信,我們今天晚上就不喊你夏老師了,我敬你一杯呗,真的從内心很佩服你的專業能力,還有展業能力,高峰會長真的是名不虛傳。你就是我們的偶像。”
夏信剛才看她們都喝了一茶杯的酒,心裏隐隐有點後悔,沒想到這些人這麽能喝,喝完一茶杯酒都和沒事人一樣,反倒是自己感覺滿臉發燒,剛才去洗手間,看自己臉紅的和關公一樣,估計今天要被灌翻在現場了。回想起有一次和孫文旭,王躍吃飯,孫文旭說,喝酒不要和三種人喝,梳小辮的,戴眼鏡的,吃藥片的。當時自己還嘲笑孫文旭,喝酒害怕女的,真是沒出息。誰知道,女的要是能喝,男的真不是對手。
看蔣寶霞端了一小杯酒過來,心裏暗自慶幸,不是茶杯就好,也端起酒杯,站起來說:“寶霞美女,我敬你一杯吧,這幾個月真的是讓我看到了勝利部的女主管不單是長得漂亮,而且都很能幹,堪稱巾帼英雄。”說完,和蔣寶霞碰了一下杯,把酒一口喝了。
剛要坐下,蔣寶霞卻沒有走,說:“夏信,還有個問題,答對了我自己喝,答錯了,你自己喝?怎麽樣?”
“什麽問題?”夏信腦子已經有點不轉了,但這種明顯挖坑的問題,還是依然保持着警覺。轉頭看了一眼張麗,她正笑嘻嘻地看着蔣寶霞在那鬧。看着張麗的笑容,在環視一下其他人的表情,夏信總覺得今天晚上的飯局像是一個專門針對自己的陷阱。
“一個小問題,就是你說,我們八個人裏,誰最漂亮?”蔣寶霞問完問題,臉上現出促狹的笑容。
聽到這個問題,包括張麗在内的其他七個人都放下筷子,停下打鬧,擡頭看向了夏信,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和蔣寶霞一樣的神情。
這是小問題嗎?夏信瞪着在那笑嘻嘻看着自己怎麽回答的蔣寶霞,如果眼光可以掐人的話,估計蔣寶霞的臉都已經腫成美麗的豬頭了。這種問題怎麽回答都不對的。
掃視了一圈正看着自己的衆多美女,夏信歎了口氣說:“你們每一個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不知道張麗怎麽把你們找到一起的,打個比方吧,玫瑰,牡丹,芍藥這些花每一個都是香豔四方的,沒法說誰比誰更好看。所以對你的問題,我的答案是,每一個人都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
沒辦法,對這個問題,夏信隻能耍滑頭了,雖然自己心裏覺得最漂亮的其實是張麗,張麗不光是人漂亮,而且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獨特氣質。
“猜你就是這個回答,不行,這個回答我不滿意,你要喝一杯。”蔣寶霞調過來,拿手抓住夏信的手,把酒杯往嘴邊湊,夏信看沒人救駕,隻好把酒喝了。
蔣寶霞這一鬧,氣氛一下轉成了衆人給夏信敬酒,同時提問題的氛圍,這下夏信可是喝得受不了了,每人提的問題都是刁鑽古怪,不是誰好看,就是誰溫柔,要不就是誰脾氣更好,基本都沒法回答,夏信隻能一杯一杯的喝。
夏信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其實已經把在座的八個美女驚着了,最少已經喝了一瓶五糧液,居然還能站着喝這麽多不倒,夏信的酒量可以算是海量了。夏信以前和孫文旭他們喝的時候,更多是喝啤酒,喝多了就是肚子漲的受不了,但沒怎麽喝過白酒,這次是第一次放開了喝白酒,也是在不知道自己酒量的情況下才敢喝,倒是也應了那句古話,無知者無畏。
“夏老師,我再和你喝一個。”一個孫尚紅拉着夏信的胳膊不依不饒說。
夏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美女們,我這應該算兌現承諾了吧。”說完,和孫尚紅一碰杯,又喝了一杯。
蔣寶霞看夏信喝得站都站不住了,走過來說:“夏信啊,喝酒算你兌現了,但當時你答應我們一個條件的。”
“條件,不就是喝,喝酒嗎?”夏信舌頭已經有點不太利索了。
“這個條件不是喝酒啊,我們的條件是什麽?”蔣寶霞回頭望着所有的主管問道。
“親我們經理一下。嘻嘻。”一衆美女嘻嘻哈哈的說道。
聽到這話,張麗跳了起來,說:瞎胡說,我們的條件不是這樣的。”
”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把條件變一下,就是這個條件了。姐妹們,對不對?”最後這句是對着其他人講的。
“對,就這個條件。”衆人起哄完,都咯咯咯的笑了,一副惡作劇的神情。
蔣寶霞邊往張麗身邊推着夏信邊說說:“夏信,就這一個條件,是男人,就兌現了。”
夏信已經處于半迷糊狀态,聽蔣寶霞這麽一說,答應道:”就這個條件啊,沒問題,親美女我願意。”
張麗臉一下變得通紅,對蔣寶霞說:“别胡鬧。”邊說邊往旁邊躲。卻不料被孫尚紅從身後一把抱住,動彈不得。
蔣寶霞推着夏信的手說:“來,抱住,好,現在親一下。”
夏信看了一眼張麗,摟住張麗的細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倒退一步,咚的一聲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哦。”看夏信真的親了張麗,一幫女主管在邊上鼓掌開始起哄。
張麗瞪了夏信一眼,臉通紅的說:“你們是想讓夏信親你們吧?”
“我們可不敢。”衆女同聲說道。
正說着,就見夏信一捂嘴,往洗手間跑去,一會兒就聽見夏信在洗手間呃呃的吐上了。夏信從洗手間出來,一下就癱坐在了椅子上,張麗趕緊遞過來一杯熱水,說:“來,喝點熱水,緩緩。”
喝了幾口熱水,夏信一捂嘴又去了一下洗手間,再出來時候,臉變得煞白,衆女一看,這是真喝多了。
張麗一看這個情況,就宣布結束,再看夏信已經在椅子上快睡着了。搖了搖夏信,把他喚醒,說走了。
聽到走了的這句話,夏信搖搖擺擺地站起來,往外走,出門被風一吹,清醒了很多,才反應過來,這都喝酒了,沒法開車了,隻能打車走了。
一招手,在門口等着的出租車開了過來,夏信回身和大家打了一個招呼,拉開車門,上車準備離開,沒等關上門,張麗一拉車門,也上了車,說:我送你回去吧,你估計都不知道住哪了。師傅,走吧。”
“我還能不知道住哪啊,我住那個什麽。。”夏信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住哪,隻感覺腦子一片空白。
“師傅,洪都賓館。”張麗和師傅說了地址。
車一開,酒勁一上來,夏信頓時就迷糊了,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張麗喊道:“醒醒,我們到了。”夏信睜開眼一看,自己把頭枕在了張麗的肩膀上了,趕緊擡起了頭,挪了幾下,才下來車,搖搖晃晃的對張麗說:“沒事,睡一下好多了,你也趕緊回去吧,我自己上樓就行了。”
“你行了吧,我送你上去吧,”回身付了車錢,把夏信的一隻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架着夏信上了樓。
一進屋,夏信一下子坐在沙發上,對張麗說:“你快走吧,要不太晚了。”
“我給你做點水,你害怕我吃了你怎麽的?”
一會兒,張麗拿了一杯溫水坐到夏信旁邊,說:“快喝吧。”說着把水杯端到夏信的嘴邊,夏信伸手去拿,被張麗用手拍掉,“就這麽喝吧。”
夏信喝了一口水,清醒了很多,看着邊上的張麗,張麗把水杯放在茶幾上,雙手摟住了夏信的胳膊,把頭放在夏信的肩膀上,說:“夏信,我真的好喜歡你。”感覺夏信渾身一下緊張起來,歎了口氣說:“但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妻子和孩子,我也不想讓你有心理負擔,就讓我靠一下吧。”
夏信伸手摟住了張麗,用力緊了緊,說:“張麗,你是一個有主見,又特别灑脫的女人,我也很喜歡你,但我們都是有責任的人,對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今晚過後,我們就是好朋友。”張麗幽幽的說道。
在夏信送張麗下樓上車時,張麗突然問了一句:“夏信,如果以後見不到我了,你會記得我嗎?”
夏信用力點了點頭:“當然會的。”
張麗笑了,伸出雙手,摟住夏信,在他臉上又重重的親了一下,猛然轉身,上車而去。
夏信摸了一下張麗親的地方,怎麽濕漉漉的,像是眼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