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在季雲常的府邸。
他大擺了一桌樸素一點的飯桌招待趙東來。
“小裳的事聽我老爺子說起了。”季雲常給趙東來斟酒後,什麽都沒說,兩人碰了一杯。
趙東來一飲而盡後,咂咂嘴。
“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季雲常問他道:“還要去找羅斯家族嗎?想不到這個家族藏得這麽深,底蘊這麽深厚。”
“我這杯子算是跟他們杠上了。”趙東來道:“小裳被囚禁,她沒法自由,那我苟活着又談何快樂?我每天醒來不管多開心的事都開心不起來,隻要一想到,我現在的日子是她換來的,我就很内疚,巴不得現在就去宰了那個老頭!”
說着,趙東來雙眼殺氣凜然:“不過不會太久了,還有一個月,這個号稱本世紀最龐大的帝國我會親手摧毀它!”
季雲常歎息一聲:“你的心氣是我和老張所不能比的,你做任何事我和老張都不會勸和阻止你,不管結果如何,這輩子有你這個結拜兄弟,是我兩的福氣!”
說着,他又端着杯子來幹了一杯。
趙東來放下杯子後,苦笑一聲:“不談這事了,咱兄弟好久沒見了,你怎麽樣?”
“就這樣咯。”季雲常笑了笑:“隻要不翻多大的浪花,基本上我就是作死鎮守在海城了,這輩子想想能混到封疆大吏鎮守一方我也算是知足了,多虧了你。”
趙東來道:“趙家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季雲常笑了笑:“所以說我還算輕松,你那些弟弟妹妹們算是都比較守規矩,隻能說汪阿姨管理這塊上的确可以,她把趙家管得很有規矩,你那些弟弟妹妹們也很争氣,平日裏沒有辱沒趙家人的臉。”
“有時候想想啊,我感覺自己很失敗。”趙東來歎息一聲:“這一生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圖什麽,或者說我得到了什麽?我反而覺得失去的更多,不管是對于孩子,對于家人,還是對于老婆,我這輩子似乎隻會給他們帶來災難,許多人看我人前風光,誰又知道我的酸甜苦辣呢?”
“兄弟。”季雲常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活着已經是奇迹和傳奇了知道嗎?苦難雖然還沒過去,但你守護的那些人都沒事,至少說明現在的你還算是擁有一切。我這輩子最佩服的是我老太爺,但現在以及将來,你會取代他在我心裏的位置!你别看老張爲什麽那麽在乎拼命的想要賺錢,其實就像你說的,他的财富足夠他退休養老了,但他因爲是你的結拜兄弟,包括我,還有趙家上下,爲什麽我們要努力,因爲我們都知道你爲了給大家得到這一切,你付出了什麽,我們比你還愛惜你的羽毛,我們每時每刻都在嚴格要求自己不能落伍丢了你的人,你在我們心裏就是一個完美的人!打從我有你這個結拜兄弟以後,我現在看那些青年才俊就覺得全是特麽的垃圾!什麽幾歲十幾歲創業賺了多少錢之類的商業天才,全是特麽的垃圾!東來,真心話,其實你自己沒發覺,你在很多心理已經封神了!所以你得讓你的人生完美下去,加油!我知道羅斯家族這一關沒有人可以垮的過去,但我還是僥幸的覺得,也許從認識你開始,你就不斷給了我們奇迹,這一次我還是相信會有奇迹!神是不會隕落的,你是我們心目中的神,你是不滅的知道嗎?”
趙東來莞爾:“果然是海城的知府大人啊,安慰别人的話都這麽有水平,你這麽說我感覺好多了。”
季雲常笑了笑:“爲了以後我和老張能夠吹牛下去,你要做一個活着的神。你要是把小裳救出來,以後我親自給你寫一本自傳,名字我都想好了。”
趙東來伸過杯子來碰杯後,笑了笑:“叫什麽?”
“就兩個字。”季雲常道:“《牛比》!”
趙東來苦笑一聲,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趙樂樂打來的。
趙東來接聽了以後,趙樂樂在電話裏對他說道:“哥,不要臉的大伯帶着他兩個兒子又來了,他們以爲你死了,現在在家裏拿着趙家的規矩讓二媽把趙家家主之位讓出來,按照第一順位,應該由大伯來擔任家主。你回來一下吧,二媽想趕他們出去,但大伯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了其他趙家其他分支的老一輩人來給他撐腰在給二媽施壓,做的太難看的話,恐怕對二媽的聲譽不會太好。”
“好,我知道了。”趙東來挂了電話以後,季雲常好奇的問:“又怎麽了?”
“神也有家裏長假裏短處理不完的時候啊。”趙東來幹了一杯白酒後,拍了拍季雲常的肩膀道:“先去忙了,我家大伯以爲我沒在,來給我媽逼宮了,這家子真的很會折騰啊。”
季雲常道:“這事我忘記跟你說了,這一家子不是一兩天了,他們以爲你死了,本來我想管管的,但這是你們趙家的事,我不好管,而且汪阿姨也不準我插手。我隻想說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心可以連動物都不如,那一房父子幾人算是咬定趙家了。”
“好了,我先走了。”趙東來跟他道别起身走出了廚房。
季雲常走着去送他到門口,趙東來坐上了季雲常一把手的車。
趙家大伯這幾年和兩個兒子過得那叫慘不忍睹。
兩個兒子産業破産後,就遊手好閑了一段時間苦苦掙紮,沒少在外面利用趙家人的身份去招搖受騙的,兩兄弟沒少拿趙家人身份禍害了幾個姑娘家,幾次的戀愛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結果女方這邊也不傻,他們有沒有錢都可以查不出來,一查他們是被趙家逐出門的事暴露後,趙大伯和兩個兒子就被人家喊打。
實在沒有辦法下,他們聽說了趙東來死亡的消息确鑿後,趙大伯在兩個兒子的慫恿下,去找到了其他分支的前輩們來幫忙做主。
“你們這一分支家主既然已經死了,就趕緊立一個家主,你一個女流持家,恐怕不符合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内院裏,一個老人戶口婆心的對汪莉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