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狗終究還是沒有同意趙東來的請求,他也陪同在醫院裏和趙東來僵持着。
趙東來暫時沒有着急離開,他需要先陪着倪裳,希望她先醒過來。
國安的人也沒有離開,因爲他們要确保這時候不會再有任何殺手再來。
趙東來一邊陪同着倪裳的床邊,一邊正在寫着辭呈。
寫好了以後,他就遞給了國安局的人。
國安局的人詫異的看着他:“将軍......”
“我心意已決。”趙東來說着,就轉身回了床邊。
戍狗在外面的走廊看到他遞交的辭呈信也是歎息了一聲。
沒多久,國安局的人還是拿着手機走進了病房裏對趙東來道:“将軍,領導的電話。”
趙東來拿過手機後,接聽道:“首長......”
對面那頭傳來首長的聲音,呵斥他道:“你這小子是真傻還是裝傻?你難道不知道我們說這麽多隻是想要你别去冒險嗎?國家不想你有事你知道嗎?站在國家的立場上,你的妻子也好,你的孩子也罷,不管你怎麽想,我們更在乎你的安全你知不知道?說那麽多就是想要你知難而退,你怎麽還是一根筋的遞交辭呈是什麽意思?你以爲你這軍銜說辭就辭的嗎?你當國家給你的職位是菜市場講價還價的嗎?你簡直是胡鬧知不知道!”
“我知道。”趙東來一邊拿着手機一邊看向倪裳那蒼白的臉道:“但是我也是人,這口氣我忍不了首長,我現在看着我老婆還沒醒來,看着我女兒這樣我很難受,這比我在部隊裏吃是不一樣的。”
對面也是歎息了一聲:“M方挖的坑,你去了多半是兇多吉少,國家不可能放任你去的,你對國家而言價值很大,之前你瞞着所有人私自去黑市國家已經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國家也沒說不給你做主,我們已經決定派遣一直隊伍去夜狼做一次懲戒式的襲擊,隻不過對方畢竟是M方在Y拉克戰亂地養的私兵,我們不能暴露自己,但是你要知道,擅自去和M方養的私兵交戰本身已經就是一種向M反擊的信号,這都是國家對你的看重而做出的決定你感受不到嗎?倘若真要滅了夜狼,等于是斷了M方在中東地區的一根胳膊,那等于是和M方開戰了,那時候就不是外交能夠嘻嘻哈哈開玩笑的你懂嗎?”
“我知道。”趙東來道:“我知道國家走到這一步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但我也不爲難國家,這件事,我想自己去處理,我希望國家能夠尊重我的意願,爲了不牽連國家,所以我才遞交的辭呈,倘若我真能滅了夜狼,我願意以個人的名義去承受M方的怒火和通緝針對,反正這輩子我就和M方杠上了。”
首長:“你知道國家是不會允許你這麽去做的,比起得罪M方,我們更在乎你的安全,你這次去成功率非常低你知道嗎?如果他們是等着你跳坑,那肯定是有備而來的。你不要爲難國家可以嗎?”
趙東來深吸了一口氣後閉上了眼睛道:“首長,算我求你了,就這一次,讓我任性一次,如果我若戰死,那我也不足以讓國家如此重視得到如此的關懷不是嗎?如果我價值是連夜狼都消滅不了,那你們重視我意義完全沒有了不是嗎?”
首長:“你小子别給我下套,你也說了,你是人不是神,他們真心要對付滅你,那你就算再厲害也根本無可奈何。就算你滅了夜狼斷了M方在戰局上的一條胳膊,你也會成爲第二個sa達母,你要知道被美利堅追殺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到那時候,你的罪名成立,國家還如何保護你?”
趙東來無所謂的說道:“能保護我的家人嗎?”
他看了看病床上的倪裳,一臉堅毅的說道:“那就讓我永遠和M方玩下去,讓我用這輩子爲和M方争鬥而活下去,那也算是我用另一種身份的方式在爲國家鏟除對手!可以嗎,首長,答應我國家能夠爲我照顧好我的家人?”
“你!”電話那頭首長直接氣得不行:“你怎麽就這麽倔呢?到底我要怎麽才能說服你?軍令你都不聽了嗎?”
趙東來苦澀的笑道:“我連辭呈都交了,您别跟我談軍令了,答應我可好?如果我真的滅了M方在Y拉克的私兵斷了他們的一條胳膊,如果我被M方追殺,能夠保證我的家人都沒事嗎?”
首長:“孩子,你聽着,就算你不這麽做,你的家人都不會在有事,這次是我們的疏忽,這樣的事不會再有下次,但是你别給我亂來,我不準你走向不歸路,每個人都可以爲國犧牲,但還輪不到你用這樣的方式來爲國貢獻。你想過沒有,一旦踏出這一步,你以後都很難再和你的家人那麽輕易的見上一面?她們母女倆現在還沒死,可你以後走上了這條路,以後不能輕易的見面那和她們死了有什麽分别?”
趙東來陷入了沉默中。
“你好好的靜一靜,比起爲她們母女倆出頭,你妻子和孩子肯定更希望你能夠活得好好的。”首長說着,這時候護士走進來對趙東來道:“你女兒醒了。”
趙東來趕忙飛奔去了隔壁的病房,看到小語在那裏哭鬧着找爸爸,顯然那一場爆破把她吓得不輕。
趙東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乖,爸爸在這,小語别怕,爸爸在着呢。”
電話那頭還沒挂斷,首長對趙東來說道:“好好照顧你的孩子吧。”
然後電話就被挂斷了。
這天夜裏,趙東來一直都抱着小語熟睡在他的懷裏陪伴在倪裳的床邊。
一早的時候,他醒來就看到倪裳已經睜開了雙眼看着天花闆,趙東來趕忙開心的喚了她幾句,結果倪裳兩眼茫然的看着前方,趙東來在她眼前用手晃了晃,然後伸手在倪裳手腕上診脈,接着他一臉凝重。
“醫生!”他不确定的朝着外面大喊。
外面醫生團隊都沖了進來,趕緊給倪裳做了檢查。
最後趙東來注意到醫生的臉色有些欲言又止,他也是醫生,直接顫抖着問道:“這是植物人才有的的臨床表現吧?”
醫生遲疑了一下後不太敢回答:“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但也許是精神還沒回過神來.....”
“爸爸,媽媽她怎麽了?”小語一臉不安的諾諾的問道。
趙東來一手揉着她的頭發,把她小腦子枕在自己的下巴懷裏:“沒事,媽媽沒事......”
他的眼珠子迸發出了駭人的精芒。
戍狗和國安的人這時候走進來,看到倪裳一雙呆滞的雙眼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兩人也是呆呆的問了問醫生。
這時候趙東來英紅着雙眼幽幽的說道:“誰都别再欄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