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
趙東來獨自一人站在别墅的陽台上望着别墅江海對岸的夕陽一陣出神。
神兵營是個燙手山芋,一個不好,就會爲他和家裏人帶來麻煩。
但看着手裏師父留給他的那塊令牌,趙東來别無選擇。
可是,總要防範好一切潛在的隐患,他認爲很有必要爲家裏和老婆拿到更多的籌碼。想了很久,他還是覺得靈裳集團就是這個籌碼的一個契機。
這次彥修以卵擊石的事預警了趙東來,那将來如果對象是其他人呢?那時候籌碼根本不夠啊。
趙東來心想,還是很有必要給靈裳集團做更多的産品和國家綁定在一起,隻有這樣,倪裳和他媽媽才能夠穩穩的沒人敢動。
目前單一的藥貼産品顯然是不夠的,得盡快想辦法研發出更多的産品來和禦醫閣進行合作。
不過,眼下他回來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看了看手裏一張相片,一個美利堅男人的樣貌,這是哪個假面男摘下面具露出來的相片,被他洗出來了。
不過,趙東來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這張相片,一邊說道:“很快了。你們所做的,我都會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随後他拿出了師父交給他的‘神兵’令牌,更像是一種傳承,趙東來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們以爲神兵營真的不複存在了嗎?這次,我會讓你們一個驚喜!”
随即,他把眼神瞟向了院子裏正在打着拳的龍枭,說實話,收龍枭爲徒趙東來說沒有一點其他利用心思那是假的,人家背景擺在那裏,你能視而不見那你就太裝了。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特别是在趙東來很多時間裏在島上的時候,家裏這邊都有龍枭坐鎮着讓他安心了不少。
正當他望着龍枭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畫面中龍枭穿着上将軍服軍帽敬禮的動作,這個畫面一閃而逝,趙東來兩眼閃了一下,趕忙回過神來後驚奇的眨了眨眼。
自從上次和葉南打完半死不活以後,随着他蛟蟒拳内力的提升,也不知道是不是加強了他預知的能力,額外還能夠跳脫思維總能夢到不知道是哪個空間或者未來的畫面,而有時候也會因爲看某個人在腦子裏突然閃過關于他以後某一瞬間的畫面。
甩了甩自己的腦袋後,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塊‘神兵’令牌上,猛的一瞬間,一個強烈的畫面在他腦子裏突然顯現了出來。
那是一座墓碑,很複古的墓碑,上面長滿了草削和青苔,看起來有些廢土和破舊。
畫面一閃而逝,趙東來想要看清的時候,腦子裏已經空白一片!
好端端的怎麽會看到了一座墓碑?
趙東來低下頭看着令牌,看到龍枭能夠看到他未來某個瞬間的畫面那不奇怪,但看着這令牌爲什麽看到的是墓碑?
趙東來尋思之餘,身後一個輕輕的步子走過來,他知道是妻子倪裳。
倪裳從他身後抱住了他,把頭枕在了他的背後,輕柔的說道:“你什麽時候回去工作?”
趙東來:“可能随時都會走。”
其實這次他回家裏來哪都不去,就整天膩着倪裳和小語的種種行爲讓倪裳感覺到了什麽。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奇妙。
“危險嗎?”倪裳突然間問了一句。
趙東來背對着她沒有說話。
因爲離開家裏後,他要去做一件事。
殺人!
隻要那群假面團不死,他每天都會睡不着。
他是一個報仇從來都不隔夜的人,之所以最後接受了師父的骨髓移植,隻是爲了更好的恢複他的巅峰期去報仇!
而島嶼那裏,也已經把如何提升内力和運用手法理論知識點告知了戍狗,相信短時間内,他會帶領那第一批學員有很長的時間需要頓悟。
趙東來心想何不利用這個空白期去做一件有意義的事。
那就是去報仇!
但在這之前,他想好好陪陪家裏人,因爲此去他也沒有很大的把握可以完成,畢竟對手不同往日,從那晚上那四位假面男的實力看,他們絕對算得上這世界上的頂尖高手。用第五區的分類的話,這幫人絕對有第9級類人的實力!
第9級和第8級類人的差距是很大的,你比如戍狗星宿這幫人都算得上是第8級類人,但要他們面對上假面團,絕對是以一對五的局面,差一個大等級那等于是一個鴻溝難以越過。
那晚上師父給他展現和了解了這幫人的絕對實力後,趙東來清晰的認識到這幫人的實力高低,他自信面對他們有一戰之力。
如果是戰鬥葉南之前的趙東來隻有第8級類人實力的話,如今涅磐重生後的他,有了彈指功和伏虎拳的運用方式,爲他打開了一扇内力浩瀚的大門,他的實力也是如質的飛躍。
這次去,除了報仇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外,作爲神兵營的掌門人,他有必要親自打探一下這美利堅的底牌究竟有多強。
倪裳知道他沉默是爲什麽,也不點破。而是轉移話題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麽,自從你能夠站起來以後,我感覺到你沒有以前那麽快樂了。”
趙東來眼神閃爍了一下,歎息一聲:“記得我給你說過的話嗎?我要替這雙腿的主人走下去。”
倪裳呓語了一句:“能别走那麽快嗎?”
趙東來愣了一下,轉過身來低下頭看着倪裳,後者擡起頭用如水的眸子看着他道:“也等等我,不管你走到哪,我也跟到哪。”
趙東來熾熱的看着她:“這條路不一樣,充滿了崎岖,也許壓根就不會有平坦的路。”
“不怕!”倪裳不在乎的說道:“我不怕有多難,我隻怕你走得太快,我跟不上你,把你給跟丢了。”
說到這裏,倪裳幽幽的歎息一聲,兩手搭在陽台的護欄上,道:“我就跟丢了我哥,然後再也找不到希望的出口,是你的出現給了我希望你知道嗎?”
趙東來也兩手搭在護欄上吹着風,沒來由的問了一句:“小裳,如果将來我有個不測,犧牲了,你會怎麽辦?”
倪裳同樣眺望着前方,隻是沉默了一下,她指了指那片火燒的夕陽道:“可能就像夕陽,落下去後再也沒有升起來那種,你死了,對我而言,等同于天昏地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