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整張臉漲紅着,他甚至指着宋律師道:“如果你老闆想賺錢,最好聽我的。”
宋律師道:“我雖然不懂經商,但我作爲一個外人,至少知道雲裳能有今天,是因爲倪裳這個名字,所以,我認爲隻要不是虧錢,即便不賺錢,我們老闆都不在乎。”
“簡直是愚蠢。”林叔看向倪裳後,威脅道:“你要做繼續做執行董事的話,那不好意思,我退出,别怪我威脅你倪裳,即便你不顧我完成重組重新上牌,我就敢在當天抛售我手裏所有股票,我要讓複牌的股票不單不漲,還杯水車薪跌停,你信不信?那時候我看你這破公司還怎麽起來。”
一般公司跌停嚴重都會暫時的停牌然後重組,會有新的股權人和其他公司合作入場救市,然後複牌了以後,股票多數都會漲,但如果真想林叔說的,複牌當天他就抛售故意讓股票跌停,那對于股市那些股民來說不會看好而來買了,公司新一輪稀釋股權對外賣出的股票就賣不出去,資金回籠不了,如何啓動資金繼續發展?
這是很緻命的。
一般下一步集團打算複牌以後,每個股東都有義務共同稀釋股份出來放入股市收攏資金發展。
如果跌停,确實會讓股民起疑是大盤或者有資本在操控,竟而集團很難複牌。
“林叔,我看你是瘋了吧?”倪裳感覺這個家夥已經是瘋了。
哪個股東會希望自己持有股票的公司破産從而讓自己的錢打水漂?
林叔好不容易大額持股進場,這時候他如果真要惡意抛售,絕對會讓自己損失幾個億!
你哪怕再怎麽不待見倪裳,損失這個錢,再大的仇恨作爲一個商人都不該跟錢過不去,這是甯爲玉碎不爲瓦全的行爲啊,簡直是瘋狂。
“本來我因爲多吃的那些股票而虧損了一些錢,再多我也不在乎了,能早點抽離出來,也比留在你手裏爛掉血本無回的好。”
宋律師扶了扶眼眶:“你這樣子會在圈子裏變臭的林先生,對誰都沒有好處。”
林叔:“那行,我按照多出市場10%吃入的這些股份誰要?爲了重回集團絕對控股,我虧了至少4個億的高價收來的股權,那我除了便宜賣,還能怎麽做?原價肯定沒人要,站在我的立場上,我想快速甩手,這有什麽錯嗎?”
宋律師:“也就是說,你是在200億是值得基礎上,花55%的價格吃入的這些股份?”
林叔:“對沒錯,現在停牌以前的價格是集團總市值90億,我這些股份價值24億,但我花了28億買入的,即便複牌,一時半會肯定也不能讓我回本,萬一更跌呢?所以我複牌那天賣了有什麽錯?不低價賣,誰能一次性吃得下我手裏這麽多的股票?”
宋律師:“那你這一進一出,豈不是更虧?”
林叔:“不,嚴格上來說,我還賺了。我10%在股票完全沒有崩盤以前,以35億賣出的,然後花了28億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持股了27%!”
宋律師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說你進場的時候已經虧了4億,如果再抛售,你也就能回20億,那你總的來說還是虧的呀,幹嘛跟錢過不去?留着這27%股權等着升值不好嗎?集團重回200億市值的時候,你這27%就值54億了,等于翻了一倍,這才是完美的操盤手。”
林叔道:“兩個選擇,要麽我做執行董事,要麽,30億,我賣給你們我這27%股權,否則我就選擇我自己的方案,我甯願魚死網破。”
他的這個要求怎麽說呢,不算不合理,站在他投資人的角度,不讓自己虧本,也是情有可原,但另一點,倪裳現在根本沒錢可以買下他手裏的股權,其次,哪個傻子會在這時候敢進場吃下他這27%的股權?目前集團這個樣子,誰都不知道複牌以後還能不能活下去,所以林叔斷定,根本就沒人可以吃下他這價值28億的股權入場。
那麽二選一,隻有倪裳讓位的一個選擇!
很刁鑽。
很爲難人。
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兩個選擇隻有一個選擇。
倪裳磨着牙:“我如果有錢,真想拿錢甩在你臉上。”
連她這個向來好脾氣的人都覺得這個林叔太過分了。
看得出,這家夥今天是有備而來的。
28億誰能拿得出來?
可能外面有很多人,但誰看好目前這個公司有那個魄力入場?
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
“我說話算話,銀行這邊的幾位先生作證,誰要是不讓我虧本,我就賣我手裏的股權,你們就可以重組,這樣複牌也沒我什麽事了。”
倪裳看向銀行代表方道:“如果我再用我股權抵押,能貸款嗎?”
銀行這邊苦笑一聲:“我們都巴不得要回30億,還怎麽敢給您貸款?”
倪裳洩了氣一般,對林叔說道:“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找找其他投資者看看接不接盤。”
“不好意思,一個星期都開盤了,我不接受,你想用這種方法緩住我能理解,别把我當三歲小孩,要麽你讓位,我來管理集團。”
倪裳:“你根本就不懂管理,你所謂的地産如果不是被你搞破産,你現在在海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犯不着老是圍着我這一點股權在撐着,當年如果不是你玩票性的投資,你早破産完蛋了,我好不容易搭上鼎風實業接了新區項目,斷然不可能給你再來毀一次!”
林叔哼道:“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我不懂?那我也比你懂。”
就在這時候,宋律師道:“看樣子我老闆雖然不懂做生意,但這種小人行徑他還是清楚預料到了,林先生,我們現場交易吧。”
林叔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28億!”宋律師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的股權,我都要了!銀行代表方作證,希望你保留自己最後的生意人的信譽,否則你可能在這個圈子會臭大街。”
說着,宋律師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負責鼎風實業集團的律師團隊的首席律師,我希望你不要跟我耍花樣。”
林叔瞪大了眼珠子:“你确定買我股權?你們老闆瘋了嗎?”
“交易吧,别廢話了,剛好銀行方的人也在,用一下你們的平台走一下錢以及稅務上的事宜。”
銀行這邊笑了笑:“可以。”
林叔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瘋了瘋了。”
倪裳好奇的問宋律師道:“張鼎風要買我公司股權嗎?”
宋律師搖頭道:“自然不是,買股權的另有其人,我隻是委托來班裏這事。”
倪裳:“那是誰?”
“倪總你認識的。”宋律師笑了笑:“我也問他爲什麽要這麽浪費錢來辦這事,他就說您是他的女朋友,他不幫你,誰來幫?”
倪裳立馬想到了是誰,臉蛋當即就羞紅了起來。
身後站着的保镖紅姐瞳孔微微一縮:“是不是趙東來?”
宋律師點點頭:“是趙先生,不過他人沒在海城。”
倪裳接道:“他回部隊去了。”
宋律師笑了笑:“看來倪總比我還知道趙先生去了哪,果真是他的女朋友,那你就收着他的好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