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來走到了季老爺子床榻邊坐了下來,季雄準備一把将他扯下來,這會兒張鼎風說道:“叔,給趙醫生看看吧,現在這時候了,看看也沒什麽吧?我的病還是趙醫生給我治好的。”
季雄和他大哥季剛都愣了一下,然後看看趙東來這一把年紀,頓時不放心。
“不行,這太胡來了。”這時候,禦醫團隊走過來就呵斥了一句:“他知道這是什麽病嗎?知道我們目前治療到了哪一個程度了嗎?病例他了解嗎?老先生這個樣子他如果随便亂來,誰負責?”
季雲常很想怼這幫禦醫團隊:“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麽做?”
幾個禦醫道:“我們決定了,還是即刻準備手術。”
“還是手術對吧?這時候手術有幾成把握?”
“這個......”禦醫爲難的說道:“雖然很低,但我們盡力。”
這時候,禦醫的徒弟也算是燕京某個三甲醫院的主任級别的家夥站出來說道:“季少爺,你要清楚明白,如果我們團隊都沒辦法醫好老爺子,那國内就沒有其他人可以醫好了,我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也不能死馬當活馬醫随便找個是醫生就亂來吧?”
這個主任說出了在場所有季家人心裏話。
畢竟禦醫的資格和實力就擺在那裏,他們就代表了燕京最高醫學力量。
季雲常的母親瞪了兒子一眼:“雲常,别給醫生們添堵。”
“你給我讓開!”季家現在當家作主的季剛一把扯過了趙東來的胳膊拉到了一邊去。
季雄瞪了兒子季雲常一眼:“下去,還嫌不夠亂?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季雲常的母親拉着季雲常退了下去。
這時候,趙東來看了一眼禦醫等人,說了一句:“你們告訴我,老爺子得的是什麽病?”
禦醫笑了笑,問:“你不也是醫生嗎?自己不會看?”
趙東來道:“你們不會是壓根就看不出病來沒辦法對症下藥吧?”
禦醫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嘴上反擊道:“你們江湖郎中行的就是這類坑蒙拐騙吧?你想套出老先生的病情好在繼續裝模做樣,你怕是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說着,他們看向了季剛說道:“這人不用看了,騙子一個,這樣的人我們見多了,就像一個算命的,他先會套出你的家庭背景,即便錯誤的,也能自圓其說的繼續行騙,也難怪,季雲常先生這種身份,他如果能騙到了,一定有着巨大好處。”
這時候,張鼎風力挺趙東來說道:“那我當初的病,爲什麽你們就沒醫好?”
禦醫忙道:“我就糾正張先生你一點,當初我們可是讓你做一個完善的治療周期,是你放棄了那些繁瑣的治療程序,并不代表我們不能治。”
其他禦醫一唱一和的說道:“這位趙醫生能治好你,也并不一定就說明他醫術就一定好,術業有專攻,西醫也好,中醫也罷,總有自己擅長的某一領域,或許他能給你治好你的頑疾,但老先生的病情可能并不在他的專業領域裏,如果他懂,犯不着來問我們病情來探我們虛實,說白了,他也不懂老先生這病況。”
整個團隊都開始爲自己的立場找措辭,那位主任也站出來說道:“我覺得既然老先生治療到了今天,就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也許我們邁出這一步也能醫好也不一定,手術可能有風險,但它也并非沒有奇迹。但如果讓趙先生再折騰,花足夠多的時間去從頭再來話,那才是爲時已晚。”
趙東來笑了。
這幫人爲了自己的利益,爲了整個禦醫的名聲,即便他們是錯的,也要把黑的說成白的,因爲仗着他們是專業的,所以胡說一些又沒人聽得懂。
這時候,禦醫的幾個徒孫覺得他們說再多也沒用,因爲老先生的病情的确沒好轉,但他們覺得,對付趙東來這樣的人,很簡單。
當即,就有一個奔三的男子開口問趙東來:“我請問你在哪個醫院上的班?”
趙東來坦白道:“暫時沒有上班的地方。”
奔三男子:“那就是無業?既然醫術好,爲何沒有人聘請你去任職?”
趙東來道:“醫院華國的行醫資格證我還沒有。”
奔三男子微微一笑:“那你是在國外哪家醫療機構有過任職經曆?”
趙東來:“也沒有。”
季剛和季雄兩人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還沒等禦醫團隊這邊開口說話,季家的那邊幾個懂行情的成員就開口諷刺了:“搞半天,是個野路子醫生?話說你這類人不會就隻會打個針就覺得自己能治好所有病吧?”
季雲常的大哥也是附和道:“老三,你這是希望爺爺健康好起來,還是希望他快點走?”
季雲常臉色微微一變,季雄狠狠瞪了自己大兒子一眼,這種場合忌諱說些不吉利的話。
趙東來看看這幫一大家子的人,又看看那群禦醫,突然間感覺自己和這些人格格不入,好像自己侵略了他們的地盤,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當即,他看着張鼎風問道:“醫還是不醫?坦白說,老常你雖然讓我做好了思想工作,但現在,無論我脾氣再好,我突然間覺得不想救人了。”
張鼎風這時候還能說什麽?隻能看向季雲常。
而季雲常已經被他母親給拉走了,他也不是季家的人,哪裏說得上話。
張鼎風隻好抱歉的對季剛和季雄等人鞠躬道:“打擾了,叔伯阿姨們。”
然後他對趙東來眼神示意後,趙東來無所謂的聳聳肩。
季雲常欲言又止的很不想放棄,但被他母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趙東來就說了一句:“我在境外,針對這類老一輩士兵遺留下的各種身體疾病也不在少數,德國、美利堅等二戰老兵我也沒少看過,今天你們對老先生束手無策,也許明天後天,還會有更多的老一輩先烈你們也隻能這麽眼睜睜看着他們死去,真是可悲。”
(今天有些晚了,朋友約好了好幾次去喝酒,不去又不行,就耽擱到了現在,不說了,繼續把剩下的兩章碼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