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興的太早了,我這裏可是還有許多你的子子孫孫。”養女将目光投放在了趴在水果上吃得正香的雌獨角仙的腹部,心頭冷笑。
再過不久,幼蟲就要誕生了。
下一代的幼蟲繼承了蠱王的基因,雖然與梁乾之間的聯系不如第一代蠱王,但是好好培養也可以給他造成不小的麻煩,更何況是數量如此之多,就算不能弄死他也能煩死他。
解除了詛咒,僥幸逃過一劫的會長回去後便将協會平日裏庇護的幾個人手腳不幹淨的家夥交了出來,并且非常耐心的勸導大家,以後一定要配合部長的工作,要積極向上,不能做出有害社會治安的事情。
在天師協會裏注冊登記過的人一時間都覺得會長腦子抽了,要不然就是他被特殊部門的人收買了,一個個的想要把他拉下馬來,聯名上書想要重新選舉會長。
目前正值多事之秋,協會生死存亡之際,而自己又被協會掏空了身體,請願書交上來之後,十分積極主動的表示願意退位讓賢,趕緊的把這堆爛攤子交給下一個人。
退伍成功,但是選舉大會有遭遇了尴尬的場面,協會裏面有能耐有威望而且又是骨幹的長老大半都是道門的人,而這些人與太極觀觀主是一丘之貉,被呂天師和部長制裁了,其他長老一個個都是老成精的,都能夠從最近的方向中察覺到風雨欲來的可怕,即便真的做上了天師協會會長的位置,也坐不穩,甚至還有可能丢了命。
因此選舉大會的時候,每一個被提名到的候選人一個個推脫,極盡所能的貶低自己,擡高别人,當然這種時候是沒有人敢不到場的,畢竟誰也不知道,不來的話會不會被其他人推選成爲了下一個天師協會會長倒黴蛋,這讓整個會長選舉大會如同笑話一般。
有資曆有威望的人都不願意擔任天師協會會長一職,順便推選出一個人來又不能服衆,最後選舉大會不了了之了,會長在長老團和某些不願意與特殊部門做對的人的呼聲中,不得已隻能繼續擔任會長一職。
鬧了這麽一出也沒能把肩膀上的重擔卸掉,會長隻能另選他法。
正好詛咒剛除,他的身體和精神都還沒有調整過來,借着自己一副癌症晚期時日無多的模樣,不管不顧得遞交了辭呈,回老家休養去了,臨走前他親自毀了那間密室裏的氣運轉換陣法以及裏面的一幹贓物和害人的道具。
群龍無首,天師協會一下子亂将起來,沒有了會長在頭上壓制,許多膽大包天的人就跳了出來,各種搗亂。
部長得知此事暗罵這老家夥真是不管用,不過這樣一來,也順利的讓天師協會從内部分裂了,正好借着此事,把平日裏那些爲非作歹的家夥一股腦抓了。
這一次沒有天師協會在後面給這些人擦屁股,特殊部門每一次出動逗比以往順利了不少,不過鑒于這種人裏面亡命之徒居多,特殊部門裏還是折損了一些人手。
等到風平浪靜之後,部長要向上面申請給他們批準一段長的假期。
……
再說起卸任的會長,雖然他已經從天師協會裏退位了,但是作爲一個曾經擁有實權的會長,他手底下還是有着一幫忠心耿耿不會背叛他的人,退位以後,那些人跟着他一起激流勇退,退出了天師協會。
借着這些人的手,會長很快就找到了對他下詛咒的人,對方正是他所猜測的人之一,也是最仇恨他的人,也就是那個苗女。
想起前段時間豬狗不如,讓人踐踏的日子,會長心裏恨極,調整的差不多,以後就帶着人堵上了門。
然而他選的時機實在是不好,那隻蠱王雖然死了,但還是留下了許多幼蟲,加起來有四五百隻那麽多,因爲會長一職,他一直都沒有抽出時間來去解決這件事情,拖了好久,等到一切塵埃落定,那些幼蟲已經全部都孵化出來了,被苗女精心的培養着。
正所謂質量不夠數量來湊,就算這些幼蟲能夠起到的詛咒威力大大下降,但是四五百隻加在一起也足夠會長喝一壺的了。
“梁乾,你總算來了。”會長帶着人堵上門來的時候,苗女非但不懼,反而有恃無恐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米馨,十幾年前僥幸讓你跑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會長神情陰婺的看着苗女,看出了對方的名字。
“跑?”米馨冷哼一聲,“等了十多年,我終于等到了能夠殺死你的機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
“會長。”苗女詭計多端,喜歡迷惑人心,擅長巫蠱之術,會長帶來的手下怕他被這個苗女蠱惑,便提醒他盡快動手。
“結陣。”會長也明白一個道理,不再多話,拿出自己的桃木劍和各種膚質開始結印,将米馨困在了結界之内,以防她逃跑。
“憑這就想困住我?”米馨站在陣法之内,擡手就是一片紫色的蝴蝶,蝴蝶翅膀上攜帶着的花粉随着飛舞的動作稀稀疏疏地落下來,帶出了一股迷霧,不僅遮擋了,會長等人的視線,同時也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以爲殺招就藏在紫色蝴蝶中的會長等人極其小心的動手驅散的蝴蝶與迷霧,背對着互相景天周邊的情況,沒有發現這塊飄滿了落葉,極其松軟的土地上突然破裂出了一個小口子,然後從裏面慢慢的鑽出了一隻獨角仙的幼蟲來,這就仿佛是一個信号,越來越多的獨角仙幼蟲從地下鑽了出來朝着幾人爬去。
“小心腳下。”苗女藏生的地方植物蔥蔥郁郁,引起火災會長幾年都不敢動威力極大的火符,隻能搓出幾個火星,或者用桃木劍将眼前的迷霧劈開,因此處理蝴蝶花費了一些時間,不過會長倒是很快就發現了腳底下的動靜,立即提醒其他人。
“噗!”一個手下一擡腳踩死了快跑到鞋子上的一隻幼蟲,将幼蟲踩得稀巴爛,卻沒料到身邊的會長也跟着痛呼了一聲。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