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絕情君與斷欲君便回來了,同時帶回來讓衆人欣喜的消息。
“魔族的老巢其實都是一些低級的魔族,高級的魔族不見蹤影,我二人轉了一圈都沒有所謂的魔君出來襲擊,後來索性在魔族的領地裏大開殺戒也未有魔君阻止,用法術搜尋一圈都沒有找到那位魔君的痕迹,反倒是找到了藏身于低級魔族中的其它領主,留了一個心魔領主,其餘皆被我們當場形神俱滅了。”絕情君将困在符文囚籠中的心魔領主掏出來,重新複活的心魔領主弱得喜人,身形也不比小雞大上多少,還胖乎乎的,此時此刻一幅生無可戀的模樣。
對于衆修士來說,魔君和神君是一個級别的,此刻對方神龍見首不見尾,着實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存在,莫非是魔族打出來的幌子?又或者是心魔領主自導自演的?
正是出自于這樣的原因,絕情君和斷欲君兩人才沒有在發現心魔領主的第一時間滅了他。
“我來問問吧?”大概沒有比鍾藍更适合問話的了,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在我面前一切的謊言都無所遁形,所以接下來我問你什麽你最好實話實說。”眼神微眯,鍾藍帶着警告的意味說道。
“呃……”心裏還想着要如何忽悠這幫人才能活過一命的心魔領主從鍾藍的語氣中察覺到了那種認真,頓時洩了氣,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說了能繞我一命嗎?”
“要是說了這次可以饒過你。”沒有好處心魔領主肯定不會說實話,于是鍾藍許諾道,其他人也沒有反對。
這一次能饒過他,但是下一次卻不一定了,心魔領主也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是能暫時保住一命已經很難得了,得寸進尺這些人是不會放過他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回去以後它再長好點,保準不讓人找到。
“你口中的魔君是不是确有其人?”
“是。”
“他現在身在何處?”
“不知道。”
面對其他人投射過來的懷疑眼神,心魔領主急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按理來說他應該是待在魔宮的,但是現在他不見了,我就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也沒有那個能耐能夠窺探他去哪了。”
鍾藍的眼神依舊冷靜,拿出一張顯影符,将自己的意念打在上面,顯影符立即投影出了前樓主秦目的形象。
“魔君是這個模樣嗎?”鍾藍問他。
“呃……很像了,不過他身上的氣息和我們魔族非常相似,不像你指的這個人。”心魔領主比較了一下,誠實的說道。
“會是他嗎?”閻小魚迷惑了。
“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我們在樓裏見到的都是僞裝的他,如今他不用僞裝了,形象與之前大相庭徑也是極有可能的。”鍾藍分析道。
“若他現在不在魔族,又會去哪呢?”嗜酒老人嘀咕了一句,對話卻讓在場半數人臉色難看起來。
鍾藍首先反應過來,有些激動地問道:“人皇陛下,邊境的結界,是否隻針對魔族?”
“結界對魔族具有極強抵禦能力,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即便是人族也無法随意的穿透,不過畢竟是特意針對魔族構築的,相對人族來說,要是實力夠強,也不是無法穿過。”人皇說完也突然意識到了極其駭人的一點。
“那個魔君,不是魔族!?”人皇臉色大變,一直鎮定從容的他一反常态的滿臉怒,一掌拍在按桌上,“竟敢在我的地盤上胡作非爲,當我這個人皇是死的嗎!”
“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在哪裏?”說罷人皇當即坐下來打坐,将元神散入天地間,仔細搜尋着魔君的存在。
在自己的地盤上,和規則天氣極其緊密的人皇對于人族領地的掌控是絕對的,在他的地盤上,魔族若是想要攪風攪雨,不會有在魔族那邊那麽順利,即使遠在千裏之外他也能調動最遠的邊界的那方元力将魔族擊殺。
其他人的臉色也相當的不好看,他們陷入了一個誤區,認爲魔君既然是來幫魔族的,肯定會坐鎮魔族的地盤上,卻從沒想過對方不是魔族,如今他們都在前線抵抗那些魔族,後方空虛,正是魔君趁虛而入的好時候,他若去了那裏裏沒有人能夠制止得了。
這樣一來,即使魔族這一次在他們的打壓下一蹶不振,人族修士這邊也依舊沒有讨的了好。
鍾藍眼皮直跳,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賈家人與我降生的這具軀體有着極爲密切的血緣關系,人皇,可否直接定位我降生的賈府?”憑着對那人的了解,鍾藍讓人皇有目的的去搜尋一下賈家,以免像隻無頭的蒼蠅一樣,這樣更省時省力。
鍾藍的來曆在他來到邊境城池挑明身份以後的第二天便被事無巨細的呈現在了人皇面前,對于賈家的方位也有一個明确的定位,不花什麽功夫人還就找到了那裏,然後明顯的查探到那處不同尋常的氣場,在想要深入的查探卻無法寸進了。
明顯,那裏被人用特殊的結界籠罩了,甚至于他這個人皇都無法查探到虛實。
考慮到鍾藍也曾經在那裏待過,人皇睜開眼睛,問道:“有強大的結界籠罩了賈府,我的神念無法察覺,是神君的手筆嗎?”
“不,我沒有布下過那樣強大的結界。”鍾藍臉色難看的說道。
人皇的實力她是有底的,在這個在這個天元小世界,即使是她也不能夠布置出能夠完全隐瞞住人皇神念的結界,那麽不下這個節儉的人是誰不言而喻了。
最壞的猜測變成現實,賈家那些人恐怕兇多吉少了,其他人也就罷了,但是被她一手調教過的賈紅和賈仁,在鍾藍心裏還是有幾分地位的。
“那小紅不就慘了!”閻小魚也一樣,急得哇哇大叫。
“都已經殺到自家門口了,你現在應該擔心的難道不是他會利用你這具身體血緣相近的親人對你下什麽詛咒嗎?”在黑暗中待久了,對于如何詛咒别人輕車熟路的歐利西斯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