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千萬不要中了這個魔族的計。
賈紅在心中泣血的期盼道。
沒有經曆過戰場,沒有見過魔族,隻在書籍以及修士們的回憶中看過魔族描述的賈紅在直面秦目時,心中是相當絕望的。
描述着多種魔族的是形态各異,面容恐怖,渾身漆黑,可怕異常的,少有和人族修士相似的形态,但是擁有這種形态的魔族都不可小觑。
在幾乎所有的高階修士都湧向的前線與魔族戰鬥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和書中描述的魔族氣息極其相似的人憑空出現在賈家時,賈家上下都極其警惕,可是還未等他們有所動作,這個披着人皮的“魔族”便已将整個賈家滅族了。
沒有驚動任何人,沒有洩露任何消息,沒有人發現賈家的異常,當然,從這個魔族來了之後,就在沒能走出家門一步賈家人也不是很清楚,外面的人是不是都死光了。
傳聞魔族心性殘忍,酷愛殺人,這個魔族出現在這裏,來的路上或許早已殺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賈仁在發現不對勁的第一時間便已沖了上去,擋在賈紅的身前,最後還不知對方如何動作,便已鮮血淋漓的倒在了地上,之後便是一面倒的屠殺。
獨獨被留下遺命苟延殘喘的賈紅對這個魔族來此的目的有了些許猜測,大概是爲了她的姐姐,這一代的神君而來。
作爲這一代神君降世的家族,會被魔族盯上賈紅并不意外,唯一意外的是這個魔族居然突破了結界跑到人族修士境内,還不聲不響的。
賈紅的境界還不算高,無法估算出眼前的這個魔族實力究竟有多強,隻知道對方深不可測,在心底給他安了一個領主的等級。
唯有這樣的實力,才有可能突破無數修士耗費心力構築的防線,記載上跑到人族後翻的魔族無一不是這等實力。
在戰争疊起的時刻跑到這裏來,這個魔族顯然所圖不小,明顯有着守株待兔之意,賈紅隻希望自己能夠盡快的了斷,不要給姐姐拖後腿。
……
“那家夥不會是回去了吧?”已經消化完心魔領主的軀殼,實力更上一層樓的歐利西斯從神域中出來以後,得知那所謂的魔君根本就沒有出面,甚至于前來騷擾的魔族連個高級點的都沒有,和前幾日的水平比起來一天一地,不由得讓歐利西斯懷疑秦目是不是見勢不妙先跑了。
“他該不會是怕了吧?”閻小魚也是得意洋洋的猜測。
“不好說,也許是在醞釀着更大的陰謀,他對于融合新的種族非常的感興趣,或許是在那些魔族的老巢裏面做實驗也不一定。”鍾藍理智的分析道。
“我們之前已經殺死了那麽多高級的魔族,按理說,魔族的底蘊已經被我們削減的差不多了,但是那個所謂的魔君,我既沒有感知到他離開,也沒有感知到他在哪裏。”天元境以後,人皇便與天地法則多了一絲交流,既然無法得知那個魔君的方位,但是對于他是否離開人皇還是能夠感應到到,正因爲如此,多日不見所謂的魔君出來叫陣,人皇也不由有些驚疑。
“那咱們要不要派人去魔族那邊探一探究竟?”仰頭灌下一口酒,嗜酒老人提議道。
“魔族一向詭計多端,能力詭異,而且現在還活着的魔族依舊數量衆多,貿然跑到他們的老巢裏容易被圍困,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哈,這段時間,不如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再做打算。”
考慮到高階修士損失慘重,人皇拒絕了嗜酒老人的這個提議,能摸到魔族老巢,非得元神境後期的實力才行,而對那邊熟悉曾經潛伏過的也隻有絕情君與斷欲君,兩人都是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兵器,折斷一把都讓人皇極其的痛心,這個提議便被人皇否決了。
“可是這麽幹等下去也不是個事。”鍾藍眉頭微皺,“時間長了對修士而言也是不小的壓力,甚至容易讓人松懈,到那時他在趁虛而入的話我們不好對付。”
“這有什麽好糾結的,看我的吧。”閻小魚在這時掏出了三個骰子,“咱們就來賭一把,是大就讓人出去看看,是小咱們就繼續在這裏修養。”
在戰場上把這種纖瘦無比的事情如兒戲一般對待,閻小魚毫不意外的遭到了一堆隐含怒意的眼神。
鍾藍卻覺得閻小魚的這個提議很不錯,于是對眼底暗含冷意的人皇解釋了一下:“小魚在仙界的任職與運氣有關,運氣加身很多事情都能夠順利的解決,依我看不如就按她說的來賭一把吧,興許能夠盡快的做出判斷。”
人皇這才收起自己微怒的情緒,思量一番之後點了點頭,“那便有勞小魚神君了。”
“看我的吧。”閻小魚撸起袖子,拿出一個蠱将骰子裝進裏面,看着相當專業的搖晃着裏面的骰子,然後一把将骰子罩在了桌面上。
“開!”閻小魚大喝一聲:“四五六,大!”
從閻小魚拿出骰子開始搖晃的時候就一直緊盯着她動作的幾人表情複雜的看着那三個骰子,最後将目光放在了人皇身上。
“看來如今是要非去查探一番不可了。”在查探老巢與固守城池兩個矛盾的選擇下,既然已經有人做出了決定,人皇也決定不再糾結,借着閻小魚的運勢,去魔族摸一趟底。
至于人選……你要換的是現在絕情君與斷欲君兩人之間打轉,最後決定要兩人一起去。
“絕情君,斷欲君,不如二位一同出發的,你二人一向默契,對魔族的領地也有所了解,此次重任便由你二人擔任了,如若遇到危險不要頑抗,盡快逃離。”
既然将兩個兵器都派上了,那麽此行就不能白白走一趟,人皇和鍾藍都把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放到了兩人身上,閻小魚還主動給兩人添加了幸運光環。
“我在這裏保佑你們平安歸來。”
兩個“兵器”依舊是那幅冷冰冰的模樣,對閻小魚這個多少人都求不來的祝詞反應平平,如往常一般出了城牆,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