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入贅這事在賈家掀起了轟動,許多人都想不通這位本該可以享受家族供奉的元虛境爲何會自降身份成爲人家的上門女婿。
但是也因爲他和賈紅成了親,結了契,家族也不能攔着賈紅學習家族劍法了。
然而,真正将賈家劍法拿到手後,賈紅無法掩飾心底的失望。
“所謂的家族劍法也就這樣嘛,沒多大威力還藏着掖着。”輕輕松松就學會了家族劍法,賈紅無法不對這部無論是從威力還是從技巧性都要低于鍾藍随手教給她的劍法感到嫌棄,想當初他爲了能夠融會貫通足足練了好幾年,哪像現在,不過才學了兩三月就已經掌握了。
果然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早知道這劍法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她才不會想方設法的弄到手呢。
……
鍾藍的院子裏,清風徐徐,竹影搖晃,鍾藍和賈紅圍着石桌相對而坐,閻小魚跳上了桌子慢條斯理的消滅着盤子裏的小點心。
新婚結束就往鍾藍院子裏串門的賈紅完全沒有作爲新婚妻子的意識,把自己新上任的丈夫抛在了腦後。
“啊~日子過得真無聊。”賈紅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的。
沒有了具體的目标激勵,賈紅修煉起來都沒有以前那麽振奮了。
“無聊的話就出去闖闖吧。”鍾藍說道。
“暫時不去了,外面也挺無聊的,不是貌岸然的僞君子就算五大三粗的糙漢子,每次見到那些人就覺得眼睛疼,還是阿姐長得賞心悅目。”已經成爲一個有夫之婦的賈紅依舊還是那麽喜歡撒嬌。
“那你就好好在家裏待着吧,該我出門了。”鍾藍說道。
“去吧去吧,我會給你打掩護的。”賈紅擺擺手,沒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回事。
自家親姐平日裏雖然低調,也并不是那種喜歡一直呆在家裏的人,偶爾也會出去闖蕩一番,雖然不知道親姐每次出去都幹了些什麽,但都是在她或是那隻靈貓的掩護下無聲無息達成了,至今族裏的人都覺得這位親姐是一個十分安靜文雅,不喜歡出門走動的人。
賈紅以爲鍾藍隻是像以前一樣待得有些煩悶了,出去散散心而已。
“或許以後都不會回來了。”鍾藍接着說道。
“嗯?”賈紅立即坐直了身子,滿臉震驚的看着鍾藍:“姐,你說真的?!”
“我從來都不和你開玩笑。”鍾藍直視賈紅,認真的說道:“你一直以來都覺得我身上有一種違和感不是嗎?”
“哪,哪有什麽……”一直以來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事實被鍾藍猛的戳開,賈紅一陣心驚肉跳。
“你的感覺是對的,我來自那裏……”鍾藍一指頭上,若有所指地說道:“總有一天會回去的。”
賈紅倒吸一口冷氣,想起自己這些年走南闖北時,在秘境裏發現的某些秘聞,嗓音發顫,問出了自己的猜測,“神,神君?”
“原來這裏是這麽稱呼我們的?”鍾藍對于這個稱呼不是那麽的意外,既然樓裏讓先遣官來這裏作證已經成爲了一種慣例,那麽曾經來過這個小世界的其他先遣官肯定在這裏留下來自己獨有的痕迹,即便因爲先遣官本身的低調,天元界高階修士的封鎖,知道的人不多,但肯定會有人知道,在外闖蕩的賈紅從她的同事那裏聯想到自己是那樣的存在也很合理。
賈紅臉上的表情變換的相當精彩,推崇狂熱以及憂慮。
“在想什麽?”鍾藍索性問。
“神,神君……”陡然從鍾藍那裏印證了她的身份,清楚的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這多麽天差地别的賈紅不禁拘謹起來。
“你可以繼續叫阿姐,畢竟我所在的這具身軀确實與你有着血緣關系,這是抹不掉的事實,隻要我還占據着這具身軀一天,我就還是你的阿姐。”鍾藍淡然說道。
能讓一位可以媲美天元境強者甚至更強的神君稱呼自己爲妹妹,賈紅感受到了莫大的榮幸。
天底下最幸福的恐怕就隻有……
等等,被阿姐尊稱爲“父親”的自己親父還有其他輩分比阿姐大被稱呼大伯二伯三叔的那些人便宜占的也太大了吧!
賈紅頓時有些不爽。
總感覺如此強大的存在,就應該如她一般一直仰望着才對,其他人算哪根蔥啊?
把這家老爹也給罵進去的賈紅沒有發現桌上的某隻橘貓正眼睛不眨的盯着自己,被掩蓋住的一張臉上表情相當的豐富。
看不出來,這小妮子的心理活動居然這麽豐富。
鍾藍曲起中指輕彈了一下閻小魚的腦門,提醒對方不要總去窺測别人的隐私。
按照她這種愛八卦的性子,鍾藍也不知道教導閻小魚屬于高級法術裏面的讀心術是不是個正确的決定。
總喜歡拿着這項法術去聽八卦,什麽時候養成了這種習慣?
“喵~”閻小魚擡起雙爪我在自己的額頭,控訴的看了一眼鍾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安安心心的吃起了點心。
吃下去的才是自己的,比起八卦,還是美食更重要一些。
“姐,你下凡……是不是有使命在身?”賈紅有些振奮又有些期待,根據她從那些秘境或者是高階修士的政府将查閱到的信息來看,能夠跟随在一位神君的身邊一起承擔拯救世人的重擔是一件多麽榮幸的事情,幾乎是說要高階修士的畢生追求。
“确實,不過不能告訴你,因爲我所涉及的不是你現在的水平能夠觸碰的領域。”鍾藍說道。
賈紅一下子洩了氣,“要到元神境才有資格嗎?”
“元虛境巅峰也能勉強,現在的你,還是太弱了。”鍾藍說道。
“那如果我努力修煉,達到原始進巅峰呢?”賈紅陡然振奮起來,如果說元神境于她而言還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元虛境巅峰在有生之年還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我可等不了你那麽久啊。”鍾藍失笑的搖搖頭。
“總之,我明天就要離開賈家了,從今以後你多多保重吧。”鍾藍做出了最後的道别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