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将所創功法與異寶皆葬于墓中,百年之後擇取五十名……”眼尖的已經念了出來,不過閻小魚水壺中的水所剩不多,這些龍飛鳳舞的字迹又比較大,沒法顯示出全部的内容。
于是閻小魚扭頭看着其他人:“帶水了嗎?酒也可以,不過要清酒。”
“有有有,用我的。”
急于看到下面内容的人紛紛貢獻出了自己的酒水。
“……25歲以下最優秀的英年才俊一同進行傳承試煉,通過試煉者即可取得功法和寶藏,訓練開始後不能退出,唯有一人能離開。”
落款是王道祖。
看得見的人不惜都急促了起來,看不見的隻能聽着前面的人念。
得知在有人通關之前,那些參與試煉者都不能退出時,派出了最出色的弟子參與選拔試煉的各門各派都慌了。
那可都是未來門派裏的頂梁柱啊,50号人呢,這些人要都沒了,這一代的武林俠士水平都得下滑一個台階,某些人口稀少修煉艱難的門派,說不定還會因此出現斷層。
“怎麽會?”一直都沒有露面,但是悄悄跟在張源後面暗中保護的白雲觀觀主此刻也我發進藏了,神情激動地站了出來。
“張源,徐良……”白雲觀觀注,此時此刻心中後悔不疊,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他們全都進去了。
認出白雲觀觀主的墨香居長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白雲觀四傑算得上是白雲觀兩百年來最出色的人才了,培養出四人的白雲觀想必也是耗費了不少資源,要是全都折在了這裏隻怕振興門派之日遙遙無期了。
不過墨香居也好不到哪裏去,姚子墨不僅是他們門派中這一代最出色的人才,同時也是樹可敵國的姚家子弟,要是折在了這裏,恐怕墨香居從今往後别想從姚家得到一分錢的贊助了。
長老在心裏給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煌山派掌門也是一臉凝重,早知道試煉如此殘酷,說什麽他都不會讓肖欽來的。
那可是他的兒子!
在各門各派怨聲載道的時候,閻小魚終于找到了寫在另一塊兒上的試煉内容和注意事項立馬掏出金蟬給鍾藍遞消息。
“這是……”發現閻小魚舉動的墨香居張老頭一個探過頭去,頓時瞪大了眼睛,“金蟬!”
終于知道這姑娘是怎麽得知開門的方法以及試煉内容了,墨香居長老激動的詢問:“小姑娘能夠聯系上試煉者嗎?”
“安靜,别打斷我。”不悅的瞥了一眼這個一直湊過來的老頭子,閻小魚根據鍾藍交給他的那一套蟬語,一下用一下的在盒子上敲擊。
不敢在此刻打擾閻小魚的墨香居長老瞬間噤聲,同時還給了其他人一個安靜的手勢。
煌山派的掌門将内力凝絲從口中發出,用傳音入密的方式給墨香居長老遞話:“那是什麽?”
“金蟬,隻要能擁有一對,訓練得當的話,哪怕隔着千山萬水也能夠彼此傳遞信息。”基于兩派交情不錯,墨香居長老也沒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對方。
煌山派掌門也激動了:“快讓她問問我兒子還在不在?”
“先等等。”墨香居長老示意他少安勿躁,然後将自己的發現傳遞給其他門派跟過來的掌門或者是長老。
眼看閻小魚終于停止了敲打盒子,白雲觀觀主頭一個沖過去詢問:“小姑娘,我知道你的大師兄在裏面,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我的幾個弟子還在不在?”
閻小魚莫名其妙:“你的弟子是哪幾個我怎麽會知道?”
“就是張源他們四個,和你大師兄一起進去的白雲觀四傑,之前在城裏你們還一塊兒吃過飯呢?”想到小姑娘可能不認識自己,觀主趕緊的自我介紹,順便還拉近一下關系。
“等!”閻小魚高貴冷豔的吐出了一個字。
“道長,别爲難人家孩子,裏面是個什麽情況,咱們也不知道呢。”墨香居長老使眼色給白雲觀觀主,雖然這小姑娘的大師兄給她傳了信,但是過了這麽久,有沒有被淘汰都很難說。
萬一被淘汰了,這些他們心裏再怎麽着急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消息了。
所以現在隻能等。
因爲有各派長老掌門的施壓,擠在這個安全區的所有人通通安靜如雞,也許是因爲所有的能量都用來供應試煉者,他們腳下的這塊巨石直到現在都沒有下墜,也沒有劃分成50等分的格子,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腳下的就是萬丈深淵。
如此幸運,不知道是不是沾了閻小魚的光。
焦急的等待着鍾藍的回複,直到白雲觀觀主在心裏默數了3000個數,閻小魚裝有金蟬的小盒子中才再度傳來的蟬鳴聲。
閻小魚立即貼近了耳邊,聽了好一會皺着眉頭放下了。
“如何?”觀主問。
“已經進行到第三項了,還剩下四個人。”閻小魚言簡意赅的說道。
焦心等待的人心頭都是狠狠一顫,四個人,意思是其他人都死了嗎?
不少護徒心切或者說愛子心切的長輩紅了眼眶。
……
轉眼間便換了一個場景的擂台突然出現了一個石頭巨人,剩下的五個人被強制扔到了擂台上,石頭巨人便帶着千鈞之力朝五人攻來。
明白第三項試煉内容正式開啓的五人立即圍攻起眼前這個可怕的石頭巨人,但是巨人不僅身體堅固,而且動作也完全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樣遲緩,在鍾藍刻意隐藏實力的情況下,五人打得相當吃力。
好在憑借着剛才的擂台賽,五人對彼此之間的攻擊方式也有所了解,齊心協力之下,打了将近50分鍾,總算解決了石頭巨人。
以爲這一關所有人都能通過的五人還沒等露出欣喜的笑容,就被突然出現帶走穆銘的黑洞吓到了,除卻鍾藍,所有人的心裏都覆了一層陰霾。
“怎,怎麽會這樣?”張源聲音發顫道。
難道是輸出墊底了?在心裏琢磨的鍾藍突然間蹦出了這麽一個想法。
總感覺他們是在某個遊戲裏打副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