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藍打量着下面的人,其中幾個給鍾藍的感覺很熟悉,随即讓她想起了在雲水城裏發生的那些綁架案。
呵,黑衣人。
這麽看來,那個所謂的盜墓賊就是那天在客棧裏被抓走的中年人了。
将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之後,鍾藍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些幕後黑手的據點。
閻小魚在客棧的房間裏吃着點心,察覺到鍾藍的氣息後趕緊将角裏的點心咽下。
“唔,弄清楚了?”閻小魚問道。
鍾藍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的道:“傳承是真的,而且隻針對25歲以下的年輕人。”
所以很多不符合條件,卻還是跑來湊熱鬧的人估計要失望了。
“那咱們到時候真的要和那幾個小道是一起進去嗎?”閻小魚往右邊的牆看了一眼,白雲觀四傑在右邊的廂房裏留宿。
“你也能看得出他們沒有惡意不是嗎?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何況這四個小道士修爲都不錯,也算得上是正道君子。”那四個小道士待人真誠,或許是很少下山曆練,鍾藍能看出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到時候真的出了事,指不定是誰救誰呢。”閻小魚對那幾個小道士不太看好,畢竟他們面臨的試煉可能是來自于世外的異寶,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的能量體系,屆時無論你是武功蓋世的大俠也擋不住。
因爲這可是能夠影響天地變化的異寶。
“真是的,天書怎麽就顯示不出來那東西到底長啥樣呢?”閻小魚忍不住有些抱怨,萬一到時候裏面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豈不是白跑一趟,這樣如同沒頭蒼蠅一樣瞎找,不知道給找到何年何月?
“極大可能東西還是在裏面的。”鍾藍說道:“依我對這個世界能量體系分析,縱使再天才的人也不可能在百年的修煉間匹敵萬人,更不要說影響氣候變化了,那個叫什麽王道祖後來不就是因爲能夠呼風喚雨登上了國士的寶座嗎?”
“……有道理。”閻小魚這麽一想心情雀躍了,“這麽說來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一切順利的話。”
已經有九成的把握東西,東西肯定就在陵墓裏的閻小魚第二天走路都冒着高興的小花花,對新加入的白雲觀四人說話都高高興興的,甚至好心情的把解開魔方的規律告訴了四人。
終于到了月圓之夜,早在下午的時候各路人馬就來搶占地盤了,此刻到了晚上,這一片荒山也依舊篝火旺盛。
一群人交頭接耳的讨論着試煉的入口會出現在哪裏?是怎麽出現的?
“看到沒有,就在那塊兒空地的正中央,等到皓月當空,就會有一道半虛半實的門升起,屆時你隻要能夠推開那扇門,就能進去試煉了!”早已在這裏踩過點的人指着前方的空地慷慨激昂的說道。
“說的跟真的似的,難不成你親眼見過?”有人不信。
“騙你作甚,這扇門每個月都會出現,從去年被發現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來見過了,似王道祖那等能夠呼風喚雨的神仙人物,在此地弄出一個秘境又算得了什麽。”語氣間對王道祖極爲推崇。
“王道祖要真的那麽厲害,怎麽會死了?還給自己修了陵墓?”有人提出了疑問。
“你怎麽就知道他死了?說不定人家隻是羽化登仙了,成仙之前爲了把自己的功法本事傳承下去,所以才特意修建了這麽一個試煉之地。”
……
不管王道祖死沒死,皓月當空之時确實有一扇高大的石門出現在了那片空地上,在虛實之間閃爍,門上還刻了字。
左邊“二十五”,右邊“英年才俊”
在此圍觀的衆人發出一聲驚呼,在利益的驅使下,已經有人不過危險貿貿然的去接觸石門了。
确定了那扇門沒有危險,觸碰了之後,隻要符合條件的人都可會打開一條通往試煉場所的階梯,這等揚名的機會,在場的年輕人都不會放過,于是25歲及以下的年輕人都去試了一下。
石門打開的次數寥寥無幾,有的人想在打開的時候趁機溜進去,卻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真的無奈又羨慕的看着那些進去的人。
隻要能進去就證明了你是隻有被王道祖看上有資格繼承功法和寶藏的人。
“咱們也去試試吧。”足足鬧騰了15分鍾,眼看着不符合資格的人終于走開不堵在門口,沒有那麽擁擠之後,鍾藍拉着閻小魚的手叫上白雲觀四人緩緩向石門走去。
“好。”張源四人臉上都帶着躍躍欲試,跟着鍾藍身後走去。
“那不是白雲觀四傑嗎?他們也來了。”有人認出了張源他們,立即露出了看好戲的眼神。
這扇門可稱得上是實力測試儀了,對于江湖上這些聲名鵲起的英年才俊來說無疑是證明自己的機會,名聲到底是不是炒出來的,試試就知道了,不是沒有那等自诩一代英傑的人去試了之後灰溜溜的讓開路道,相反有很多默默無聞的人卻能夠進去。
很多人就喜歡看這些被人捧的高高的天之驕子掉下來的一瞬間,甚至已經有人提起筆記錄了進去的人選,将它作爲江湖上日後的英年榜。
白雲觀四人不愧是被鍾藍看重的人,那扇門在他們面前欣然打開,鍾藍也如願以償打開了門,閻小魚被尴尬地擋在了門外。
“我居然不能進去,這破門還帶性别歧視的嗎!”閻小魚怒踢石門。
“好了好了,乖乖在這裏等我們吧。”鍾藍安慰她。
閻小魚隻能鼓着臉這外面等,眼巴巴的看着鍾藍一行人消失在階梯盡頭。
有好事者悄悄接近了閻小魚:“小姑娘,剛剛進去的那人和你是什麽關系呀?沒見過呀?叫什麽名字?”
“關你什麽事兒?哼!”正在氣頭上的閻小魚重重哼了一聲。
“這可是一個揚名立萬大好機會呀,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不提他宣揚宣揚。”那人堅持不懈。
“不告訴你。”早就得到了鍾藍的吩咐,絕不輕易透露姓名的閻小魚才對方吐了吐舌頭,跑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