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被帶走後,客棧裏的人才敢從房間裏出來,掌櫃看着被破壞了的客棧唉聲歎氣。
“鬧事的人在哪裏?”官兵們姗姗來遲,掌櫃哭着一張臉報了案,把自己記下來的黑衣人外在的特征如實禀報,官兵們又挨個的對客棧裏留宿的人審問,折騰到第二天早上。
好不容易适應了凡人作息時間的閻小魚又躺回了床上,鍾藍都在下樓應付前來拜訪的嚴英。
比起昨天,這位不知人間疾苦的公子哥,打扮越發華麗了,手上還拿着一把折扇,悠然的倚靠在櫃台,被過往的人用羨慕或隐晦的目光也不爲所動。
看到鍾藍下來,嚴英唰一下合上了折扇。
“鍾大哥,聽說昨天晚上有一夥黑衣人襲擊了客棧,綁走了人是不是真的?”嚴英十分驚訝的樣子。
鍾藍指了指被破壞的欄杆和房門,“明知故問。”
“鍾大哥你們沒受傷吧?客棧裏太不安全了,不如到我那裏去歇一晚上如何?”嚴英關心的說。
被人暴力破壞的客棧确實不适合繼續留宿,鍾藍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有勞。”
“那行,我讓管家給你們收拾房間。”想到能把這個渾身是謎的人帶回去,嚴英就是一陣高興。
等閻小魚補好了覺從樓上下來,看到的就是一幅其樂融融的場面,覺得自家小夥伴又被人觊觎的閻小魚警鈴大作,哒哒哒的跑到鍾藍身邊,抱起了鍾藍的一隻胳膊,挑釁的對嚴英哼了一聲。
嚴英:“……”小姑娘怎麽回事兒?
“收拾東西,一會兒我們去嚴公子府上歇息。”鍾藍輕拍閻小魚的手,示意她放開。
“爲什麽?”一大早就聽到這個噩耗,閻小魚鼓着臉看着鍾藍。
“客棧不安全,咱們初來乍到,還是小心爲上。”這個地方的治安太差,晚上睡覺都不安甯,嚴英這個人雖然不熟,好歹也能看出不是什麽壞人,雖然有所企圖,但不會做出什麽強人所難的事情。
鍾藍不由分說的拉着閻小魚上去收拾東西,把行李搬回了車上,湊上來幫忙的嚴英有幸目睹了馬車内的設施,對于裏面其全全又不占空間的設計表示驚歎。
因爲馬車的空間狹小,放不下太多的東西,所以像桌椅這種占地的東西鍾藍都是直接貼着車廂打造,可以活動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用來放被褥的櫃子也能展開,晚上作爲床闆使用,就像現代動車裏設計一樣。
頭一次看到這種設計的嚴英非常的新鮮,仿佛找到了什麽大商機一樣。
“鍾大哥,這是你設計的嗎?實在是太實用了,既不占地又能放很多東西!”
“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讓工匠做一個,也不複雜。”鍾藍把閻小魚送上來馬車,轉頭對着嚴英說道。
嚴英把頭往裏面探了探,發覺裏面的空間十分盈餘,又回頭看了眼自家較之有些小氣的馬車,果斷的爬上了鍾藍的馬車。
“鍾大哥,我給你指路。”嚴英嘿嘿笑道。
鍾藍瞟了他一眼沒有拆穿他的小心思,坐在了馬車前頭駕馬。
被自家少主抛棄了的阿大任勞任怨的駕着空車在前面帶路。
坐上了特制馬車的嚴英這裏摸摸那裏敲敲,十分的興奮,馬車行駛起來以後比想象中的還要平穩,嚴英對這輛馬車的構造越發感興趣了,暗自在心裏發誓一定要在鍾藍走之前把馬車的圖紙買過來。
閻小魚對嚴英的一舉一動表示不屑,沒見識的凡人。
“呃……失禮了。”發覺車廂裏的另一個人不太友好的樣子,嚴英停下自己毛躁的舉動,端正的坐好。
“對了閻姑娘,我已經在湘雲酒樓裏定好了位置,咱們晚上一同前去品嘗美味珍馐吧。”想起這姑娘喜歡的東西,嚴英把扇子敲在自己的手心,勢在必得的說道。
“嗯。”聽說有美味珍馐閻小魚臉色好了點,要說神識附體後有什麽好處的話,大概就是無論她想吃什麽東西都不用怕自己的本體會長胖了。
“對了鍾大哥,我還約了我大哥,昨天晚上我同他說了你的事情以後他對你非常仰慕,我們一起喝酒,你看如何?”嚴英試探道。
“可以。”來到這個小世界以後就一直再利用自己的心靈手巧給自己賺錢的鍾藍并不排斥結識嚴英這樣的有錢人,想着路途遙遠,多攢點錢也沒什麽不好,鍾藍随口便答應了。
燈火通明的時候,鍾藍見到了被嚴英一直挂在嘴上的大哥,那是一個豐神俊朗、氣宇軒昂的青年男子,酒樓裏無意中瞥見的女子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這位便是鍾兄了吧,在下嚴煦,是嚴英的表兄。”嚴煦禮儀得體的介紹道,繡着青竹的衣袖随着他的動作在空中耍過優美的弧度。
看着就讓人心生好感。
“嚴兄。”鍾藍回禮,順便還瞟了一眼閻小魚。
“嚴公子好。”閻小魚随意的行禮,并沒有像别跟女子那般在嚴煦面前失神,确實上,閻小魚的心思早就被那香氣四溢的菜肴吸引了。
完全無法挪開視線。
(ˉ﹃ˉ)口水
這倒讓嚴英高看了閻小魚一眼,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無視他大哥相貌的女子。
等四人落座,閻小魚就迫不及待的開吃了。
“聽小英說過鍾兄的馬車設計的頗爲獨特,不知道可否有意向将圖紙出售?”嚴煦給鍾藍的酒杯斟滿了酒後,開門見山的問道。
“如果隻是車廂裏的設計,倒也沒什麽,500兩銀子便宜賣給你們也行,就當做嚴公子這頓飯以及留宿我們一晚的謝禮。”鍾藍也不拐彎抹角,給了嚴家兩兄弟一個優惠的價格。
心裏盤算了一下這個價格确實很優惠,畢竟隻要拿到了圖紙,這些設計就能夠用在很多地方,适用性非常廣,到時候賣出去利潤肯定不菲,不過嚴煦更關心那輛馬車的某些關鍵的地方使用的材料。
比如說車輪。
百忙之中抽空來赴宴的嚴煦當然是在出發之前就去親眼看過那輛停在了嚴家的特制馬車才走這一趟的。
“鍾兄真是個爽快人,那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