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星際大世界回來以後,黃金系統就安裝了黑客補丁,入侵個衛星或者基站完全不在話下,鍾藍讓黃金系統小小的在北山基地信号接收器上動了動手腳,威脅了一番,北山基地就直接把洩密人交代了。
具體的洩密時間是在齊苗苗公開冥想法的前一天,對方以這個秘密作爲交換請求另外一個基地的人保護他并且給他治病,愚不可及。
胖胖的橘貓虎着臉踩着貓步走來,沿路的人紛紛讓開,到那人面前,那是一個看着老實巴交的男人,他正和旁邊認識的一個女人說話,發現閻小魚來勢洶洶,女人拘謹又害怕的起身離開了。
以爲閻小魚是想過路,男人也想像其他人一樣避開,卻沒想到閻小魚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目光幽幽的看着他,綠色的瞳孔在夜晚顯得特别的滲人。
單獨被留下來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恐懼,心虛的問道:“請,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閻小魚冷眼看着他,露出藏在毛發裏的利爪,對着臉狠狠揮下,男人心中一骸,下意識用手去擋,閻小魚直接從男人的胳膊下撕下一塊肉來,男人痛苦哀嚎起來。
“啊!!!”
凄厲的喊聲讓所有人避之恐急,空出這一圈來,閻小魚見狀直接變大身形,張開嘴就刁着對方走出來,身上又被戳了好幾個窟窿,對方叫的更加慘了。
“它,它是不是發狂了?”閻小魚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所有人恐慌起來,不确定接下來是否要聯手抵抗這隻變異橘貓,可是看見橘貓非比尋常的戰鬥力,所有人都提不起對抗的勇氣,有人已經拖着自己病弱的身體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這裏了。
末世以後發狂的動物給衆人留下了太多可怕的記憶,閻小魚的對自己人下手的行爲讓阮明英都有些心驚肉跳,正想上樓去找鍾藍,就看見鍾藍悠悠下了樓,後面還跟着一副做了錯事的齊苗苗。
“鍾女士,您的貓!”阮書記正想向鍾藍彙報閻小魚的異常,就看見鍾藍不慌不忙的比了個安靜的手勢,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發生了什麽?!”站在鍾藍身後的齊苗苗看見眼前血腥的一幕,驚叫出聲。
閻小魚沒理他,自顧自的叼着人到了鍾藍面前,然後把人放下,蹲坐在地上等候鍾藍的下一步指示,這是乖巧的模樣讓所有人的意識到是鍾藍下的命令。
齊苗苗也看向鍾藍。
“既然敢洩密,想必你已經有覺悟了。”鍾藍打定了主意要殺雞儆猴,語氣也格外的冷酷。
“杜濤,怎麽會是你!”阮明英非常的不敢置信,他相信鍾藍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做事情絕對是有理有據的,隻是他沒想到,居然回是杜濤。
他年紀大了,管着這麽多人難免會力不從心,找了杜濤來幫忙,被圈禁的時候,他就知道杜濤是個很熱心又善良的人,即使末世也還保持着自己的那一份初心,雖然有點膽小,但絕對不會出賣自己人,沒想到他也有看錯人的時候。
阮明英失望至極。
“我,我沒有,不是我……”杜濤胳膊流血,渾身發顫,無力的辯解着,但是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出來質疑鍾藍的話,即使是剛剛和他有說有笑的女人也不敢替他說話。
“北山基地派來的人已經被我們殺了,他們還主動交待了洩密人的名字,以及你們之間的合作。”鍾藍輕敲樓梯扶手,語氣有些不以爲然:“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你真的以爲對方會給我們更有信用嗎?”
杜濤不再辯解,事實上在齊苗苗公開冥想法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拖出去埋了。”鍾藍輕拍齊苗苗的肩膀,扔下這句話徑自上樓了。
齊苗苗頭一次經曆這種背叛,心頭氣憤,攥着拳頭走到杜濤面前,拖着杜濤的腳将杜濤拖了出去,鮮血淌了一地。
“爲什麽背叛我?”将半死不活的杜濤扔在地上,齊苗苗氣紅了眼。
“我想覺醒異能。”杜濤聲音很小,但還是清楚的傳入了齊苗苗耳中。
齊苗苗怒吼:“難道我沒有告訴你們嗎?”
杜濤低着頭,悔恨無比的說道:“我以爲,你不會告訴我們了。”
“那你怎麽就知道那些人會幫你!”齊苗苗想不通,難道她這個救命恩人不比那些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更有信用嗎?
杜濤低着頭沒有說話,他的血流的太多,目前臉色發白。
他不想說自己确實是不相信齊苗苗會将覺醒異能的方式告訴他們,或者說是不相信她和鍾藍會把覺醒異能的方式告訴他們,他活到現在無比的清楚末世弱肉強食,适者生存的法則,鍾藍給他的感覺太過冷酷,齊苗苗一幅三無少女的模樣也讓杜濤無法信任她,隻覺得她實在是太能裝了。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齊苗苗失望至極,發動異能挖成一個坑來,直接将杜濤埋在了下面。
解決了杜濤,齊苗苗垂頭喪氣的回來,鍾藍見狀安慰道:“他在你公布冥想法之前就把異能的事透露出去了,這不是你的錯,末世裏最需要擔心害怕的不是喪屍,不是發狂的野獸,也不是嚴酷的氣候,緊缺的水源和食物,而是人心。”
“在這裏,沒有人會相信天上有白吃的午餐,更沒有人會相信有人能夠無私奉獻的幫助别人,你的無私奉獻在大多數人看來很難以理解,甚至覺得你隻是爲了壯大自己的勢力去拉攏他們,更有甚者,會懷疑你告訴他們的冥想法根本沒用,用來忽悠他們的。”
齊苗苗看着鍾藍,愣了一下,鍾藍口中的末世,和她記憶中的末世完全是兩個極端,着她的記憶中,末世雖然還存在着許多猖狂又無法無天的罪犯,但是身邊的人都是容易相處并且熱心善良的人,完全不像這裏的人一樣功利、冷漠、沒有良心。
齊苗苗一下子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落差,撲在鍾藍的懷裏,委屈地大哭起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到十年以後,那裏有她熟悉的一切,有她的親人朋友和隊友,那個總是酷酷的隊長。
齊苗苗在如今的末世裏找不到歸屬感。
鍾藍不知道齊苗苗的心曆路程,隻是面對這個撲到懷裏求安慰的女孩兒感到有些無奈,說到底齊苗苗也隻是一個未成熟的少女,經曆的有限。
鍾藍輕拍了拍少女的後背,感受到一道憤怒的眼光,朝着怒目而視的閻小魚攤了攤手。
齊苗苗哭夠了不好意思地從中來懷裏擡起頭來,亂七八糟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鼻涕,鍾藍有些嫌棄的把衣服換了,齊苗苗看着鍾藍換衣服,打着嗝和她說話。
“鍾姐,你說我還能回去嗎?”
鍾藍動作一頓,說道:“也許吧。”
齊苗苗頓時又沮喪起來。
鍾藍揉了一把他的頭,在精神上給予鼓勵:“那麽執着于自己的過去,不如把現在變成你印象中的過去吧。”
齊苗苗思考了一陣,又振奮起來:“我會的,鍾姐!”
……
殺雞儆猴的作用很明顯,等到救援的這幾天不再有人自尋死路,該修養的修養,該鍛煉的鍛煉,該幹活的幹活,不再有人搞事,等其它基地的人再來試探的時候,這個臨時基地已經被鍾藍治理得如鐵桶一般了。
……
“你好,鍾女士,我是按付首長的吩咐前迎接你的王安。”王安一邊和鍾藍握手,一邊打量鍾藍,和見過的照片對上号後,王安心裏松了一口氣。
很好,是真人,這一趟沒有白跑。
“鍾女士,可否告訴我有關異能的事情是真是假?”想長臨走之前再三囑咐的。
中央基地的救援部隊出的時候是坐着直升飛機來的,一共有五架,而鍾藍占據的這個臨時之地,此時此刻活着的雖然不足30人,但也絕對不是五架直升飛機,必定要有取舍。
餘下的所有人全都惴惴不安,齊苗苗來來回回的在這30人中掃,心想到底要把哪些人留下,卻在這時,鍾藍虛擡了擡手,一陣風掠過,大半的人被卷起來,驚呼聲疊起。
“這麽多人如果帶不走的話,我可以分擔一下。”鍾藍說。
救援部隊因爲鍾藍露出來的這一手心中一驚,接着就是各種狂喜的情緒在心中蔓延,看着鍾藍的眼神熱情了許多。
“鍾女士,你使用的這是風系異能嗎?”王安上來套近乎。
“具體的定義還沒有确定,回去以後再說吧。”鍾藍不願在這裏多談,王安也不敢去強迫他,呦呵着手底下的兵,吩咐所有人休整休整,立即出發。
齊苗苗默默的跟在了鍾藍身後上了,自從那天丢臉的在鍾藍面前大哭了一場,她和鍾藍的關系就親近了很多,面對鍾藍的時候,沒有那麽拘謹了,更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不得不說齊苗苗的抗壓能力和自我調節能力挺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