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藍開出了自己的條件,一條條的羅列出來。
“第一,我要送所有人回去。”
“第二,我要主持化形的祭術,你協助我。”
“第三,我要和你們的獸神談一談。”
“這不可能!”原臉色陰沉道,“第一第二可以答應你,但是想見獸神你做夢去吧,你不過是一個外來的女人,有什麽資格面見獸神?”
就連侍奉獸神的他也隻在遺卷上見過獸神的身影,這個外界來的女人憑什麽面見獸神?
“好吧,看來你也沒有那個能耐讓獸神現身,暫且就先定第一條和第二條。”想到當初獸神出現的情景,鍾藍覺得光憑一塊傳承之物不太夠,或許,應該把所有的傳承之物集齊以後才能從現獸神的身影。
被鍾藍質疑自己的能力,原心中不虞卻也無話可說,隻好抿緊嘴唇不說話,聚集了一肚子的火。
談判結束,得知自己有望回家了,從外界來的女人都激動得濕了眼眶,小聲啜泣起來,有人依舊覺得自己在做夢,拉着旁邊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問她們是不是能回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這些女人們就在喜悅和焦急的等待中過得艱難了起來,因爲她們被部落裏的獸人孤立了,無法再得到來自于獸人的幫助,斷了糧食的供給,也無法通過勞動來換取食物,偶爾對上獸人的眼神也是充滿了警惕和厭惡。
部落裏的獸人在意識到這些外來的女人并不能給他們帶來好處,反而在威脅着部落的安危,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态度,礙于談判的結果他們不能對這些女人出手,但是也絕對不會再把這些女人當做自己人。
傳承之物一個月才能送走一個人,想要把所有人都送走,起碼也得要兩年,在這期間,她們必須得讓自己活下來。
鍾藍每個月都會讓閻小魚出去狩獵,把食物帶回來以後讓他們做成肉幹儲存起來,時不時也能靠着自己的天賦能力,從外面帶來一些對身體有好處的藥草和鹽。
靠着鍾藍和閻小魚的救濟,外來的女人雖然日子艱苦了一些,但好歹還是能過下去,最重要的是現在生活有了盼頭,她們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患得患失了。
最重要的是鍾藍打算集齊所有的傳承之物,也許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能夠全部回家了,不過鍾藍并沒有把這個計劃告訴她們,以免她們多想。
趁着那塊骨頭在視野中的光芒恢複了一些,鍾藍便找到原:“來進行化形祭術吧。”
閻小魚興奮的刨了刨地面,馬上她也可以化成人形了。
陳姨抱着兩隻已經能在地上跑來跑去的小雄性,目光慈愛。
“哼。”原看見那兩隻畸形的幼崽,嘴角溢出冷笑,那隻雌性就算了,那兩隻獸神肯定不會給他們機會的,畢竟已經在他們身上施展過一次祭術了,既然第一次沒有成功,那麽第二次肯定也不會成功,獸神不需要這種畸形的雄性作爲他的子民。
“開始吧。”吃了那麽多的虧,迫不及待想找回場子的原也不拖沓,示意鍾藍可以開始了。
鍾藍拿出傳承之物,就像貓族的老祭司和原一起合作過的一樣,兩人一起吟唱起玄奧難懂的祭術,金色的光點落在兩隻小雄性身上後嫌棄的避開了,鍾藍用精神力捕捉到金色的觀點,強迫它們落在小雄性的身上,屬于獸神的力量一點一點的改造着小雄性的身體,最後變成了人類小孩的模樣。
原有些意外,他原以爲祭術不會成功的。
接着他又看見越來越多的金色光點落在了閻小魚的身上,幾乎給她鍍了一層金,閻小魚的身軀在獸神的力量下開始拉扯,變形,最後一個差不多到他肩膀的雌性人形出現了。
金光漸漸散去,還沒等他看仔細,就被一塊厚實的獸皮罩在了頭上,遮擋了所有的視線。
原煩躁的将獸皮扯下來,就看見閻小魚身上裹着一大塊獸皮,氣急敗壞的怒瞪着自己:“看什麽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别的妖怪化形都有衣服,就她沒有,如果不是鍾藍及早發現,她就得被這個流氓祭司給看光了,媽的,真是失策。
“呵。”原冷笑一聲,抄起老祭司留給他的拐杖,把幾人轟了出去。
隻披着一層獸皮還挂着空擋的閻小魚被趕出門,對上守衛明顯帶着淫意的眼神又羞又怒,果斷隐身了。
“咳。”鍾藍拼命忍住笑笑的沖動,低聲道,“第一次嘛,總會有意外的。”
閻小魚悶悶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那要是以後都這樣,我不得尴尬死。”
“别那麽不開心,好歹化形了,你可是辦到了你老祖宗都做不到的事。”鍾藍安慰道。
閻小魚這才感覺開心了一些,也是,她雖然化形沒有皮毛,但好歹也算是化形成功了,以後可以換上漂漂亮亮的衣服四處轉悠了。
這麽想的閻小魚摸了摸自己纖細的腰肢……
等等,她的腰呢?
閻小魚低頭一看,瞬間石化了。
這個胖的跟球一樣的大胖子到底是誰?!
“噗。”鍾藍終于忍不住噴笑出來。
“我怎麽可能會這麽胖?!”閻小魚難以置信。
“可你的本體就很胖呀。”鍾藍狠狠的朝着閻小魚的胸口補了一刀,這讓化形以後發覺自己是一個大胖子的閻小魚瞬間沒有了生存的意志,搖搖欲墜的。
“姨,姨,胖胖~”後面兩隻小雄性化作人形朝着陳茗張開雙手求抱抱,卻因爲口齒不清喊成了胖胖,閻小魚聽了備受打擊,心想自己白疼你們了,居然說她胖,這明明是有福氣!多少人都沒有她那麽有福氣呢!
化形以後依然胖成球的閻小魚總算有了财神爺都具有的特點,那就是長得很有福氣(胖)。
“從今天開始好好減肥吧,否則就穿不了漂亮衣服了。”回石屋的路上,鍾藍看着閻小魚的新形象笑眯眯的說道。
“嗯。”閻小魚臉上的表情很是生無可戀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