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似乎和貓族的那位老祭司關系挺好的?”張含在原懷念起老祭司時多嘴了這麽一句。
“他是我的老師,我很尊敬他。”原說完點沉默了,貓族部落指責他派人襲擊了老祭司,說他忘恩負義,但是他從來沒有做過,而老祭司确實因此死,他心中爲此愧疚過,并且暗暗發誓,一定要把真相找出來。
“那麽您和貓族部落的新任祭司關系也好嗎?”張含又問。
“一般,我們一起學習,他的進度跟不上我。”祭司實話實說,語氣裏還帶着那麽一點小得意。
“祭司,在我的世界裏有一個詞叫做犯罪動機,簡單來說就是一個人會做出犯罪的事情,是因爲他想要從中得到什麽,能夠得到什麽?而通常情況下,在犯罪事實下,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就是幕後主使。我覺得貓族和虎族兩個部落之間的關系惡化成今天這樣,肯定是有人在挑撥。”張含把自己準備好的台詞拿出來,原果然被她說的話吸引了。
“那你什麽人才是幕後使者?這樣做對犯罪的人有什麽好處嗎?”原覺得張含說的很對,想在仔細的聽一下。
“我覺得,那個人是貓族的現任祭司。”張含說道。
“爲什麽你會覺得是鹿?”原愣了一下,他懷疑過很多人,其中貓族的新任祭司也在其中之一,但是原對他的懷疑并沒有那麽多,因爲對原來說,這個人一向都很不起眼,而且一個部落的祭司絕對不會做出危害部落的事來。
“祭司,那個人既然是在你離開貓族部落動的手,那麽動手的人要麽是躲在貓族部落中,要麽就是當時護送您的隊伍之中。”張含邊說邊打量原的表情,原的臉上有欣賞之色,看來他也曾經這麽懷疑過。
“繼續。”他示意。
“那個人很清楚您的行程,一擊得手說明他對您貼身放置傳承之物的習慣非常了解,那麽這個人和你的關系肯定不淺,在你看來,誰是最清楚你這個習慣的人?”張含問道。
“老師。”原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你是說老師幫我貼身藏東西的習慣告訴了鹿,對嗎?”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張含點點頭,接着又道:“但我認爲你和他既然是一起和老祭司學習,那麽肯定有很多接觸的時間,學習的時候肯定會用的上傳承之物,他會發現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你說的對。”自己将傳承之物挂在脖子上,放在胸口,或取或拿都很容易被鹿看見。
“可是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嗎?”原還是不理解,究竟有什麽好處能讓鹿背叛老師。
“祭司,你可能不太明白,一個人的嫉妒心有的時候會毀了很多人。”張含語氣非常沉重的把自己過去的經曆用樸素的語言講述了一番,沒有經曆過那麽多勾心鬥角的原聽得是目瞪口呆,甚至于真的懷疑鹿是不是真的隻是嫉妒他所以才因爲這種兩敗俱傷等方式報複他和老師。
但如果真的是鹿親自策劃了這一切,那麽當初整件事情中的種種疑點都有了解釋,畢竟祭司都有着常人沒有的手段,他是個候選祭司,他也有着非同尋常的力量。
越想越覺得鹿就剩那個幕後之人的祭司深色更冷了,打定主意一定要給他好看。
“你先去藥屋忙吧,這幾天我要找一些東西。”确定了自己的複仇對象,原立即起身走向這些放置重要東西的内屋。
“好的。”成功的把髒水潑到了貓族部落的新任祭司身上,張含臉上的表情仿佛爲祭司解決了一件及手機是一樣,非常激動自豪,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暗中關注着的鍾藍見此非常的欣慰,不愧是能夠當上影後的人就是有兩把刷子。
由此過了幾天,等藥屋差不多沒有那麽忙的時候,張含來找原彙報這幾天的情況,發現祭司坐在石桌子旁邊認真研讀一本看起來有些曆史的獸皮。
張含輕咳一聲表示自己來了,原放下手中的獸皮卷,随意的擱在了桌上,認真的聽張含彙報,期間張含若無其事的掃了兩眼桌上的獸皮卷,又平靜淡然的挪開了。
殊不知就那兩眼,張含就把當時攤開的所有内容都背了下來,回去以後真是仔仔細細的畫給鍾藍看。
“就是這些了,看起來有點像是暗号,但是他看的很出神。”無論獸皮卷上載着什麽,對于以各種簡筆畫爲交流方式的部落獸人來說,獸皮卷上這些不知道代表了什麽樣的意義,看起來毫無關系,仿佛信手塗鴉一般。
但這份獸皮卷出現在祭司手中,而且年代久遠,一看就是被好好保存着的曆史遺物,張含确定這一定是祭司們用來交流的文字,隻不過對于不懂其中意義的人來說無疑是天書。
看不出什麽關聯來的鍾藍也同樣覺得這是一份天書,但張涵既然拿出來,說明這東西肯定不普通,鍾藍先是表揚了張含一下,同時遺憾的說道:“要是能親自看一眼就好了。”
“這樣,明天我們找個理由,你和我一起進去。”張含想了想說道。
“就說我發現了一種新的可以療傷的草藥怎麽樣?”鍾藍說道。
“可以。”
确定了計劃,下一步她們就配合默契的來到了祭司的石屋。
“祭司,蘭發現了一種新的可以入藥療傷的藥草,你要看一下嗎?”張含先進,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原又拿着獸皮卷。
“帶過來我看看!”原的注意立馬被新發現的草藥給吸引了。
鍾藍帶着一株早就準備好的草藥,拿給祭司鑒别,同時把自己發現的制藥方法一起告知了原。
确定有效之後原很高興,便沒有看見鍾藍目光停留在獸皮卷上已經有一會兒了。
随後鍾藍若無其事的的離開了技師的住所,回去就把自己看到的内容默了出來。
“怎麽是這樣?我看見你内容不是這些呀。”張含覺得鍾藍記錯了,沒想鍾藍卻說:
“沒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