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落裏待了一個月,鍾藍适應良好,同時也将一些情況摸清了。
獸人世界出現異界女人已經持續了一年了,每隔一段時間,部落裏的雄性獸人就能夠從外面帶來一個新的女人,頻率快得驚人。
而且不光光是劍齒虎部落,整個獸人世界的部落都如此,據說是得到了受神的指引。
雄性獸人把從異界來的女人和他們的雌性等同,當做稀有資源對待,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異界來的女人身體都比較脆弱,身體沒有他們的雌性那樣結實,是他們繼本土雌性的第二種選擇,由于雌雄的比例嚴重失調,得不到本土雌性青睐的雄性也樂于娶來自于異界的女人,起碼先讓自己過上夜生活,生下自己的孩子。
“你們來了這麽久,對日後有什麽規劃嗎?”從各個世界裏被帶來的女人們形成了自己的一個小團體,在這個小團體中,有些話隻有他們自己才能夠明白。
“嫁人,恰飯,生個娃娃!”從農村來的劉姨操着一口難改的鄉音大聲說道。
鍾藍眨眨眼,很是驚訝:“嫁人?咱們都不是一個物種的,真的可以嫁人?”
“當然能了,就我知道的,已經嫁了人的老鄉們足足要五個呢,連孩子都有了。”王雪說道。
鍾藍震驚:“還能有孩子!”
“鷹部落的李麗就懷了孩子,已經有四個月了。”張含接過來話頭,對着鍾藍微微一笑。
“可是……”鍾藍撓了撓頭,難以啓齒的說道:“這裏的醫療水平,真的能夠平安生下孩子嗎?”
晴天霹靂,所有人都被炸的頭皮發麻。
“應,應該沒問題吧,部落裏的祭司好像懂醫術,确認條件不好,但是部落不也延續下來了嗎?”王雪結結巴巴的,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張含用微訝的目光看向鍾藍,是覺得這個女孩子果然不簡單,張含都沒有想到的問題,她居然能想到。
“聽說娜這幾天就要分娩了,不如我們去幫幫忙?”張含提議道。
所有女人都心有戚戚的點點頭,在場的人不是沒有像李麗那樣找了雄性獸人搭夥過日子的,隻是沒有想得那麽深遠的,如今感覺到生存有危險,一個比一個的上心。
要知道,從現代文明社會裏穿過來的女人,即使是農村大嬸,生孩子的時候也必然是在醫療條件好的醫院才生,她們這些人中不乏有生育經驗的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條件不足生孩子會帶來怎樣的風險,要知道即使是在醫療技術發達的現代社會還會有難産事故發生。
……
就在部落裏的雌性獸人娜分娩的那天,鍾藍這些從異世界來的女人齊刷刷的站在了她家的門口,守在門外一臉焦躁走來走去的雄性獸人嘯看見這一大幫子的人吓了一跳。
“含,你們怎麽來了?”嘯看向帶頭都張含,來自于獸族的本能讓他警戒十足,直接化作了原形。
“我們聽說娜快生了,想過來幫幫忙。”張含見多了獸人的原型,沒有被吓到,言辭懇切。
嘯收起了些戒心,退後一步一屁股堵住了門,溫和道:“雌性生孩子的時候不習慣有很多人在旁邊,你們不用擔心她,有祭司呢。”
聽說祭司也在,鍾藍精神力慢慢的探了過去,看見了一個全身都被籠罩在獸皮裏的雄性獸人,那身獸皮似乎有着特别的力量隔絕了鍾藍的探查,鍾藍看不真切。
像是察覺到什麽,正在忙碌的祭司猛的擡起頭來,朝着的鍾藍方向看來。
鍾藍立即收回了視線。
“要不我們去那等着吧,那裏涼快,等小寶寶生下來了,咱們再去看看。”沒能看見雌性獸人生孩子的場面,張含有些失望,發覺生孩子是獸人的忌諱,就不能再強求了,況且那個一直以來的十分神秘的祭司也在裏面,她不想冒險,指了一顆茂密的大樹,帶着衆人去那涼蔭。
雖然不甘心,但是也沒有辦法,大家隻好去樹下乘涼,等着最後的結果。
看着衆人走遠,嘯不禁放下心來,萬一就沒有變回人形,而是就着獸的模樣趴在門口,把頭搭在爪子上,臉朝向大樹這邊,時刻不忘緊盯他們。
王雪在獸人部落裏享受了相信校園的追捧,如今被嘯當做賊一樣看待,讓她有些不高興:“什麽嘛?我們也是好心好意過來幫忙的,搞得我們好像要害他的老婆孩子一樣。”
“也許這裏雌性獸人生孩子的時候忌諱陌生的人在場吧。”有過生子經驗的穆姨以一幅過來人的語氣說道:“我當初生孩子的時候也是一樣,我老公在外面急得不行,想要沖進來安慰我,但那個時候我除了醫生好護士誰都不信任。”
“你們以前不知道這裏生孩子的忌諱嗎?”鍾藍目光微微有些驚奇。
所有人都面色皓然,一向冷靜自持的張姐也不好意思了,輕咳一聲,說道:“以前沒有注意過這些,部落裏似乎很少有新生兒誕生。”
目前最小的那一批都已經有三歲了,也就是說三年的時間都沒有任何一個新生兒誕生,這出生率低的實在是可怕,鍾藍若有所思。
“雌性獸人有發情期嗎?”想到貓科動物的某些屬性,鍾藍不由想要了解更多。
“哇,顧蘭,你好污哦!”王雪似乎被鍾藍的話驚道,捂着嘴用一種你好色的眼神,看着專欄。
鍾藍額頭青筋微跳,閻小魚躲在随身空間裏但是想跳出來撓一下王雪這個沒腦子的女人。
還是張含出來打得原場,順便揶揄道:“好啦好啦,小雪,蘭蘭初來乍到,有些好奇而已,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那些雄性不總是把發情挂在嘴邊嗎?那會怎麽沒見你這麽害羞?”
王雪臉頰爆紅,那怎麽能一樣,雄性獸人們開黃腔她怎麽好意思這麽說,萬一被他們帶進去呢。
“這個我知道,雌性獸人的發情期好像一年隻有一個月來着。”穆姨開口了,“每個雌性獸人的發情期都不定,不過結束倒是有預兆,什麽時候來月經了,什麽時候發情期就過去了,而且她們經期和咱們不一樣,隻有兩天。”
一年隻來兩天大姨媽,穆姨還是很羨慕的,況且在場的都是女人,她不覺得她談論這些話題有什麽值得害羞的,畢竟這本來就是女人之間共有的話題。
沒想到穆姨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來的時間比穆姨長,卻沒有發現雌性生理期的特點,不要讓張含有些懊惱。
都怪她當時對雌性經期粗糙的處理讓她望而卻步,沒有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