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一下這個小世界槐樹的種植方式和治病的辦法,鍾藍心裏有了個數,開始帶着閻小魚準備材料了。
先是采了些随從可見的雜草制作成引種藥和驅蟲藥,接着,鍾藍又從大人們的手上借了大剪刀和鏟子,又用葉子包了些草木灰,隔了三天以後重新走進槐樹林。
把引蟲藥和驅蟲藥放置好,鍾藍就開始帶着閻小魚修剪槐樹上的枯枝敗葉,好好打理了一番,根系腐壞的就挖出來,般腐爛的根剪掉,抹上些草木灰,重新種回去澆水,鍾藍弱小的身體基本上做不了什麽事情,但是有閻小魚打下手,鍾藍隻需要動動嘴巴指揮一下。
體力活都給閻小魚幹,鍾藍有自己的專項,有幾棵槐樹樹幹中長了蟲子,鍾藍就用驅蟲藥把它們趕出來,驅蟲藥不起效的,鍾藍就用引蟲藥,把能夠消滅這些病菌的蟲子引過來。
就地取材制作的引蟲藥和驅蟲藥效果沒有鍾藍預想中的好,既沒有引來足夠的蟲子也沒趕走多少害蟲。
想了想,鍾藍唱起了巫歌,和原來在小世界不同,鍾藍還帶入了在這個小世界裏的感悟,再加上天生的一副好嗓子。
巫歌一試就成功了,而且效果遠超鍾藍的想象。
帶着神秘曲調和聽不懂的語言的巫歌,有着不一般的魔力,在地裏勞作的大人們不覺放下了手中的活計,仔細聆聽起來,定力比較小的孩子們則是循着聲音追過去,那是槐樹精所在的樹林,大人們就沒去管。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一起過去的他要許多不起眼的小蟲子。
這些蟲子從四面八方聚集來,因爲目标比較小,不太引人注目,然而當它們成群結隊的擠在一起時,就比較吓人了。
蟻多咬死象,小孩子們看到那麽多的多足蟲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爬着,朝着一個方向前進,就好像集體遷移一般,紛紛停下了腳步,往後縮了縮。
這麽多的蟲子大規模出動,原本栖息在槐樹上的一些無害的蟲子和鳥類也躁動了。
閻小魚站在樹幹上看向爬過來的多足蟲,爪子動了動,在樹幹上撓出幾條痕迹,偶爾出手拍死幾個好死不死撞到她面前來的小鳥,眼看越來越多的鳥聞肉而來,怕鍾藍的勞動成果就此浪費,索性一擡頭,發出了一聲殺意極強的咆哮。
“喵嗷!!!”
聲音太過于毛骨悚然,還在半空中撲棱的鳥類紛紛吓得遠離此地,槐樹林再無一隻鳥。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孕育新生命的時節,看見這麽多的食物。鳥兒們的興奮了,叽叽喳喳呼朋喚友的召集大家一起來分享大餐,其它的蟲子則是紛紛離開槐樹林。
眼看數量足夠,鍾藍就不再用巫歌加持了,就像分水一樣,多足蟲紛紛繞過了鍾藍,然後爬到槐樹上,把感染了病菌的死皮和葉子吃掉,這些多足蟲留下的唾液還有很好的消毒功效,省了鍾藍的很多功夫。
任務完成,這些多足蟲如同潮水一般褪去,此刻的槐樹林沒有了多餘的蟲子和小鳥,安靜的有些可怕。
鍾藍神色淡然的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最遲明天,它們還會回來的。
鍾藍一走,萬一樹林最中央的槐樹精慢慢的睜開了一條縫,感慨道:“究竟是你選擇了自然之心?還是自然之心選擇了你?”
說完這一句,槐樹精又閉上了眼睛淺眠。
第二天鍾藍來的時候,槐樹林又重新煥發出往日的生機,鍾藍信步走到槐樹精身邊,把手背在背後,靜靜地等着他醒過來。
昨天那麽大的動靜,他不可能發現不了,所以此刻的槐樹精一定是淺眠或者是醒着的,慢慢等就是了。
“你很有耐心,我以爲你昨天就會來找我。”槐樹精慢悠悠的開口,蒼老之聲傳來。
“生病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總得看看今天的效果怎麽樣才行。”鍾藍勾起唇角說道。
槐樹精一點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恭喜你,成功的通過了測試,并且獲得來自然之心的認可,從現在開始,你跟着我學習德魯伊的課程。”
如果要問德魯伊是靠什麽來施法的,肯定是看不見摸不着的自然之力,自然之力是什麽,鍾藍更願意用規則來诠釋它。
主要是問這個世界的構成,可以分爲兩類,一類是元素,金木水火土等等,另一類就是物質,比如空氣,比如水分,比如各種波,魔法師和劍士都是依靠各種元素來施法,而德魯伊,就是通過規則的共鳴而引起物質的變化,從而實現自己想要的效果。
因爲這種特殊性,德魯伊數量極少,但是他們的實力都不可小觑,所以各個種族都會給一兩分面子,而且各個種族裏面都會有德魯伊存在,與其以種族來劃分德魯伊,不如用職業來劃分。
精神力越強的德魯伊,他能達到的效果就會更好,鍾藍就是其中一例。
鍾藍學得快,槐樹精教的也快,兩人時不時的進行實戰演練,槐樹林這邊天天都有異樣發生,刮風下雨,打雷閃電,鍾藍一開始還掌握不了施法程度波及了城市那邊,這段時間的氣候詭異起來,不知情的人總是會罵上一兩句鬼天氣。
槐樹林這邊,混血對于鍾藍的敬仰與敬畏與日俱增,每天走在路上都想都會有人畢恭畢敬的和她打招呼。
城衛兵不知從何處打聽到隐居在這裏的大德魯伊槐樹精收了弟子的消息,城主幾次對鍾藍示好,表示願意爲她提供更優渥的環境,讓她到城裏面居住。
德魯伊的地位都能比得上一位大劍師或者是一位魔導師了,各方面都很出色,是不得多得的戰略資源。
鍾藍婉拒了,表示自己在成爲一名真正的德魯伊之前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鍾藍态度堅決,考慮到混血和人族關系不太好,城主放棄了拉攏她,轉而警惕起來,增派了周邊巡邏的士兵。
混血中有人開始偷偷逃走,和鍾藍保持距離,鍾藍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但是什麽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