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戰事停歇,天空忽然裂開了一條口,明白鍾藍和深淵魔族在天上戰鬥的人族強者心中一凜,知道結果要出來了。
一個黑點從裂縫掉下來,淅淅瀝瀝的血滴一同落下,近了一看,是那個衣着怪異的深淵魔族。
“谷主勝了!”
“老先生赢了!”
“我們赢了!”
人族這邊歡呼起來,以餘光爲首的無憂谷弟子齊齊松了一口氣。
裂縫合攏的一瞬間,鍾藍從中走出來,手裏還抓着一隻從堕天使身上撕下來的翅膀,鍾藍從天上下來,把翅膀丢給無憂谷的弟子,順帶将掉在地上砸出一個坑來的堕天使随手抓來扔給他們。
“拿去研究吧。”鍾藍說道。
“哦,好好好。”無憂谷的長老們一個個雙眼放光的收起堕天使的屍身,用瓶子将還在流淌着的血液一點點的收集起來,興奮地圍在一起讨論。
堕天使一招就能拍下魔君,而鍾藍卻打敗了堕天使,在場人族不約而同地相信了無憂谷的老公主。已經突破了化境,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了。
“師父,您沒事吧?”餘光來到鍾藍的身邊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鍾藍瞥了他一眼,他覺他的氣息又強了一分,驚訝的按了按他的肩膀,發覺他的骨骼肌肉以及皮膚到底之前要強硬了一倍,放下手欣慰的點點頭:“不錯,境界提高了一些,不出意外的話,五年内你應該能。”
得到了師父的贊賞,餘光郝然的笑了笑。
閻小魚蹭到腳邊,扒着她的褲子要爬上來,鍾藍彎腰抱起她,半途卻突然使不上力來,猛咳了兩聲,吐出一口淤血。
“師父!”
“老先生!”
“谷主!”
衆人皆驚,被噴了一身血多閻小魚更是一臉懵逼,手足無措的大叫起來。
“你你你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一連串毫無意義的喵喵聲。
衆人顧不得其他,隻好先把鍾藍請進帳篷裏休息,不過對于鍾藍的吐血,大多數人還是松了一口氣。
這才對嘛,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下來,要是一點兒事沒有,那才叫不對勁。
鍾藍氣若遊絲的被擡進帳篷,餘光寸步不離的守着,一個月後醒來時,人族的失地已經收複得差不多了。
看見鍾藍的睫毛微動,餘光難掩激動的低聲喊道:“師父……”
閻小魚擠開了餘光,一屁股坐在鍾藍頭邊,淚眼汪汪的看着鍾藍:“還以爲你要死了。”
“死了也不要緊,反正打退魔族的支線任務已經完成了,到時候咱們從深淵裏穿過,到了那邊炸毀通道也一樣能完成主線任務。”鍾藍冷靜的分析着,隻要神魂不滅,萬事皆有可能。
被擋了頭的餘光微微直起身來,“師父?”
“你去把何書生和其他人叫來。”鍾藍掐斷了和閻小魚的神識交流,閉了閉眼,交代餘光。
“師父,先把這個吃了。”餘光把一顆療傷聖藥遞到鍾藍嘴邊,鍾藍避開了。
“這東西對我沒用。”鍾藍搖搖頭,她的傷勢不一般,即使是靈丹妙藥都救不了,何況她會傷的這麽嚴重,是因爲衰老的緣故,除非有返老還童的神藥,否則什麽都救不了鍾藍。
要是無意的鍾藍索性不去浪費這些好東西。
“可以收起來的。”黃金系統默默出聲。
“嗯?”
“升級之後有五平方米的空間可以用來儲存東西,活物也能裝。”黃金系統解釋道。
鍾藍立即用眼神示意閻小魚把藥收起來。
得知可以儲存物品,閻小魚立馬張大嘴,把餘光還未來得及收進去的療傷聖藥一口吞進了嘴裏。
餘光:“……”
“我是讓你把我的儲物戒指收起來。”鍾藍無奈道。
“呃,不是這個藥嗎?”閻小魚毛茸茸的腦袋一歪。
“這種藥我的儲物戒指裏不少,而且效果更好,全是老谷主的收藏,雖然前陣子給餘光用了不少,不過還剩下許多,夠我們用的了,以後還會有更好的。”
“等他走了你再收起來。”末了鍾藍有吩咐了一句。
“哦。”
被閻小魚私吞了療傷聖品的回過神來,當即要掐住閻小魚的脖子讓她吐出來,鍾藍出聲道:“别管它,去叫其他人過來。”
餘光之好作罷。
他先是叫來歇在隔壁休息的長老看守鍾藍,随後又吩咐其餘侍衛去喊人,自己則是親自去了何書生那裏。
“先生,我師父醒了。”
一聽鍾藍醒過來了,何書生立馬放下手中的事情和其他的将領趕過去探望。
帳篷裏來的人太多,餘光便将分量不足等請了出去,留下最有名望和權勢的人,最靠近鍾藍的,是四位聖人,得知魔君受傷,眼下是中創魔族的大好時機,四人也坐不住了,鍾藍昏迷期間雖然也陸陸續續的前來看望過,但還沒有來的這麽齊的。
鍾藍無力的掀了掀眼皮,對四人說道,“我時間所剩無幾,你們将我送到深淵那裏,希望能用這具又老又殘的身軀填上深淵的缺口。”
其餘四人動容:“老谷主竟能爲了天下蒼生犧牲自此,實乃我之楷模。”
“但我有一個心願尚未完成。”鍾藍又道。
“谷主請說。”爲了能讓鍾藍心甘情願的去送死,四人當然願意送上一個人情。
“我那孫兒有魔族的血脈,但是他在戰場上的表現你們也看見了,我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保證他絕對是向着人族的,希望等我走後,你們能多多照拂他,别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以他的血脈作筏子。”鍾藍說道,後面的餘光聽了紅了眼圈,師父哦不爺爺直到死都惦記着他的安危。
“這是自然。”何書生第一個表态:“令孫的表現我等都看的眼裏,他在戰場上立了大功,怎麽可能還會把她與魔族混爲一談,等戰事結束了,我還要對他論功行賞。”
這個要求不高,其他人也紛紛答應了。
“谷主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令徒的。”
“令孫一表人才,我可是最惜才的。”
“以後誰要是爲難餘谷主就是和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