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塵一身浩然正氣逼退了蘇珑,蘇珑沉下臉,召喚出她這些年煉制的傀儡,這些傀儡還保留着身前的半成能耐,一個還好對付,人一多就有些棘手了。
顧清塵疲于應付,其他人也來幫忙,丁大丁二寸步不離的守着鍾藍,警惕魔宗血染。
鍾藍也繃緊了神經,一邊主持陣法一邊警惕魔宗的攻擊。
一陣風吹來,空氣中仿佛流動着河水的氣息,鍾藍微眯着眼,長劍因爲被注入了太多的靈力兒發出輕吟之聲,鍾藍持劍往右邊的空處全力揮出一道劍氣,劈開了這股妖風。
風河劍薛飛捂着自己流血的肩膀出現在不遠處,至炎石的火焰瞬間舔舐了他的身影。
一招廢掉了魔宗的副宗主薛飛,好戰的修羅刀陸書立即跳了出來:“好劍法,讓我也來會會你!”
魔宗血染也擡手,将召喚出的血池彙于己身,雖然血池中的血水在高溫的灼燒下不斷的蒸發凝結,但是在火焰的凝練下血池越發的精純,完全吸收以後他身上的氣勢提升了一大節,實實在在的血腥之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頭頂的雙月被渲染成腥紅色。
“嗷嗚~”丁大丁二渾身炸毛的擋在鍾藍面前。
鍾藍鼻尖聞到隐藏在血腥中的淡淡清香,立即給杜淳發信号。
“毒娘子在放毒,大家小心,把我們之前發下去的藥丸吃下去!”顧清楚沖戰的前線,杜淳在後方暫時接管了指揮官的責任,立即命令大家吃藥。
鍾藍對毒也有着研究,在這樣的戰場上能用的毒也就那麽幾種,所以來之前給每人都備了一份以防萬一。
眼看着前來除魔的人中了毒還好端端的站着,躲在暗處的毒娘子臉色難看的走了出來,正想和宗主請罪,就被血染一把掐住了脖子。
“沒用的東西,成爲我的養料吧。”血染一邊說着,一邊抽幹了毒娘子身上的精血,毒娘子一身的修爲也全都歸了血染。
“宗,宗主……”毒娘子一邊掙紮一邊憤恨的看着他,臨死前擠出幾個字:“你會……後悔的……”
“輪到你了。”把變成幹屍的毒娘子扔到地上,任由她被火焰吞噬,血染眼冒紅光的看向鍾藍。
“那麽多人圍攻我嗎?”鍾藍有些意外。
“當然,誰讓你是姬千吟的侄女呢,萬壽桃也在你身上吧,吸了你,這世上還有誰能奈何得了我?”血染面帶血腥的微笑步步走來,随手将前來阻攔的人拍死。
把血池的所有力量歸于己身又吸了一個毒娘子的他,此時此刻有着無窮的力量,甚至于不懼至陽之火的威脅。
再者這樣的大型困陣必須得有兩個人主持才能夠完成,主陣的兩人身邊都有大量的高手護法,此刻魔中屬于劣勢,與其分散力量同時襲擊兩人不如專心對付一人,再加上蘇玲自身身份貴重又很有價值,血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從鍾藍這裏突破。
“原來如此。”鍾藍歎了口氣,把陣法交給另外的一名雪山宗弟子主持,自己退出來全心全意對付魔宗的人。
閻小魚也後方交給了玉芙和杜淳,和鍾藍并肩而立,一人對付修羅刀,一人對付血染。
魔宗血染修行多年,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血,鍾藍靈力雖然也相當強盛,但還是吃了年紀小的虧,無法和此時此刻終于全勝狀态的血染對抗,初時還好,過招次數一長,就開始落敗了。
就在鍾藍以爲要被血染擒住時,一道雪亮的劍光破開了眼前鮮紅的攻擊,擊退了血染,眼神堅定,清風拂袖般站在了鍾藍面前。
解決那些傀儡廢了顧清塵一些時間,但他還是及時趕來了,他出手于名門,從小就不缺輔助修煉的靈物,送到雪山宗以後,得了姬千吟和萬仞雪的悉心教導,再加上前世的積累,剛剛成年劍法便已臻至化境,即便是作爲師傅的萬仞雪也暗地裏感歎青出于藍勝于藍,更不用說姬千吟了。
相比起蘇玲這個他最疼愛的侄女,顧清塵才是他最重視的弟子,其次就是閻小魚了,那是他養了好幾百年好不容易成精的寵物,丁大丁二嚴格來說是萬仞雪的屬下,不過他二人關系親厚,一向不分彼此,所以丁大丁二也被默認爲姬千吟的下屬。
眼下顧清塵清理了蘇珑的所有傀儡,和鍾藍站在了一起,讓差點就要捉到鍾藍的血染心中煩躁。
“我封你爲魔宗聖女可不是讓你偷奸耍滑的。”知道蘇珑不止這點能耐的血染陰婺的看着悠悠走來的蘇珑。
蘇珑冷笑,“姐姐是我一個人的,我可不準你碰她。”
她還有很多話要問蘇玲,絕對不允許鍾藍輕易的死在别人手上,要死也得死在她手裏。
顧清塵微微驚訝她口中的“姐姐”,轉頭看了鍾藍一眼,鍾藍平複了體内翻騰的氣血後,主動的從他身後站出來,對上蘇珑。
兩姐妹之間存在着一股怪異的氣氛,蘇珑拿出到她手中的乾坤鏡,乾坤鏡不僅可以瞬移千裏,還内有乾坤,自成空間,蘇珑提議到裏面去談。
“和我到裏面做一個決斷吧,姐姐。”姐姐兩個字被蘇珑咬得極重,仿佛在嘴邊徘徊了不知多少次。
顧清塵伸手男主鍾藍,鍾藍從他身邊繞過去:“我有話要和她說,不要攔着我。”
“多加小心。”眼看攔不住,顧清塵隻能口頭囑咐。
進入乾坤鏡前,鍾藍和閻小魚對視一眼,接過從她手上抛來的白銀鈴铛,系在了自己的手上。
放大後的乾坤鏡面産生一圈波紋,又恢複了平靜,等兩人都進入其中以後,它便升到了天上,避免被下方的戰鬥波及。
進入乾坤鏡以後就是另外一番世界了,面的景色十分的熟悉,和鍾藍在桃源匆匆一瞥的桃源美景,遍地都是桃花。
看到不遠處的兩個土堆時,鍾藍神色複雜,“那是爹娘的墳嗎?”
“不錯。”蘇珑面上帶着可悲的笑容:“生前他們從未疼愛過我,死後才能真正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