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聖女的犧牲白費,大長老在阿幼朵的葬禮上把一切都事情真相說明了。
巨蟒的身姿實在巨大,從山腳下沖上來不少族人甚至于都聽到了它說話,四位長老和一位聖女都因此而喪命,隻剩一位重傷的大長老,族人們不約而同地把聖女和長老們的死因歸結站了巨蟒身上,認同聖女是爲了保護苗疆才犧牲的,一個個哀傷至極。
當大長老在葬禮上聲明聖女是因爲聖蠱的反噬才身亡時,族人都不敢置信,雖說會被自己養的蠱反噬在苗疆并不是什麽稀奇事,但這種事情放在聖蠱身上就顯得極其不可思議。
在葬禮上,大長老将聖蠱留下的屍身一同和阿幼朵的火化,随後供奉在了祠堂,之後又修改了甄選聖女的法令,依舊是從候選聖女中挑選,隻要能夠從長老們的測試中脫穎而出,便能夠成爲聖女。
最後是阿娜裏成爲了新任聖女,有點意料之外,但阿娜裏在衆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就連一向不服輸的藍圖雅也不得不服,當初五個候選人裏面最出色的是鍾藍,其次便是她倆,當初藍圖雅是自己走到聖蠱面前,阿娜裏則是被鍾藍帶了一程,做人都以爲阿娜裏的實力不如藍圖雅,沒想到阿娜裏蠱術雖然不是最好,但咒術卻已經遠超其它人,綜合成績是剩餘四人中最高的,名正言順的成爲了聖女。
而負責主持葬禮,安撫族人,選拔新聖女即位的大長老在看顧着阿娜裏和其他幾人順利接手苗疆事務後便撒手人寰了,苗疆的上層領導全部都由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擔任,不免有族人感到憂心。
爲免苗疆大亂,阿娜裏照着大長老的吩咐五年内封鎖邊關,禁止任何人出入,關起門來休養生息。
親眼目睹苗疆有大事發生的使臣急急忙忙回就彙報以後,葉傅恒驚得差點沒有立刻奔到苗疆,被身邊的大臣死死的攔住了,隻好派人去查探消息。
苗疆有事情發生,陽朝當然要派人去察看,結果讓人震驚不已,苗疆的聖女與出現在苗疆的妖獸同歸于盡了。
“這不可能!”葉傅恒當場失态,“南疆聖女被譽爲行走的天災,實力無人能敵,怎麽可能會死?!”
就算打不過,她也可以随時飛走,怎麽可能會死。
因爲真相太過驚心,所以大長老把原因公布後,嚴禁族人另外透漏實情,如果有人問起,就把她們事先整理好的版本拿出來。
因此潛入苗疆查探消息的人知道的都是苗疆族人先前誤解過的版本,并且從阿幼朵的葬禮上見過那條巨蟒的人口中得知了出現在苗疆的妖獸長什麽樣,繪聲繪色地描寫出來。
“陛下請看,這是我們的斥候帶來的畫像,據南疆人說,這條巨蟒不僅口吐人言,而且身形巨大,鱗片與獠牙尖利無比,能夠号令爬蟲襲擊南疆聖女,生吞活人不在話下,據說南疆近些年失蹤的人口都是被妖獸襲擊所緻。”負責管情報的官員拿出了手下千辛萬苦弄到的一枚鱗片。
顔色黑亮的鱗片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中閃着妖異的綠光,韓統領隻是拿在手中,就覺得一股陰冷之氣竄上全身,索性用一塊手帕包裹起來。
拳頭大小的鱗片一展出來看到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光是一片鱗片就這麽大,本體又該有多大?
“嚴愛卿,你覺得呢?”葉傅恒看向被他派去出使苗疆的使臣,既然是在邊界,肯定知道的更多。
“臣覺得韓統領所言非虛,臣确實在邊境聽到了一聲極其可怕,兇戾無比的嘯聲,若是妖獸所爲便不奇怪了,隻是……”能被派去南疆的使臣雖然貪生怕死,但是腦子卻一直很少使,回來以後仔細回想當初發生的事情,便覺得可疑至極。
“隻是什麽?”葉傅恒追問。
“臣以爲,南疆與妖獸之間的沖突不是突然發生的,而是南疆有預謀的,韓統領既然說過南疆近幾年有很多失蹤,我猜他們肯定會對此事進行一番調查,苗疆一向與蛇蟲爲伍,查到妖獸的存在不足爲奇,如此一來,臣當初見到的那類似于祭祀的場面也就可以解釋了。”使臣捋着自己的胡須,爲自己的推理洋洋得意,就聽見景文帝斥責了一句。
“蛇蟲是苗疆族人制蠱的主要材料,企能混爲一談。”葉傅恒不滿道。
使臣隻能讪讪的收回自己得意的表情,接着說道:“臣當時帶了一位走遍周國的謀士,此人見識不凡,猜出當時苗疆族人所行的祭祀其實是一場大型的咒術,之後才響起了兇獸的怒吼,所以臣大膽猜測,南疆必定是準備了許久才與妖獸展開了殊死搏鬥。”
葉傅恒手一緊,想到了自己送出去的玉玺,頓時悔不當初,這也是準備的一環嗎?當初聖女确信玉玺到南疆是順應天意,國師也占蔔出了同樣的結果,原因竟是爲了替天下除去這麽一個禍害嗎?
“竟是如此……”葉傅恒頹然不已,如果真是這樣,爲何不帶多等等,明明他很快就順利登基了,爲什麽不找他幫忙!
葉傅恒不信苗疆聖女真的死了,想着如果聖女還在一定要去找她要個說法,爲什麽要和自己畫清界線!
一等就等了五年,苗疆終于再度開放邊關。
當陽朝的使臣前來拜訪表示想與苗疆交好時,阿娜裏和自己的同伴們商量了之後便答應好好會一面。
親眼所見苗疆是一群女娃娃在管理國家大事的嚴使臣心裏唏噓不已,聽說以前的老東西都死在那場災難裏了。
表面來意之後很順利的締結了友好邦交,并敲定了一些合作,躲在使臣隊伍中的一名小小的侍衛悄悄的來到了一處看起來簡樸至極的竹樓,正打算踩上去時……
“誰?”一聲驚呼響起,葉傅恒緩緩轉頭,見到了自己昔日的同時。
“阿虿,我有事情想問你。”見到了熟人,葉傅恒收回了腳,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