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咬痕應該是齧齒目動物幹的,牙口不錯。”鍾藍看着新聞媒體上播報的一條本市昨晚發生的靈異事件,想到了某個人曾經提過的兩隻倉鼠,那也是齧齒目的。
“你覺得是什麽幹的?”閻小魚懶洋洋的趴在在旁邊打了一個哈欠。
“老鼠。”
“有這麽兇殘的老鼠?”閻小魚懷疑。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鍾藍揪起閻小魚,對上她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嚴肅認真的問道:“告訴我,你會捉老鼠嗎?”
閻小魚也很嚴肅認真,并且毫不羞愧:“不會。”
鍾藍歎了口氣:“……唉,這世上怎麽會有不會捉老鼠的貓。”
“我可是招财貓,招财貓啊!”閻小魚揮着小拳拳強調,“怎麽能和家貓相提并論。”
“不管花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鍾藍小聲嘀咕了一句,打起精神說道:“咱們去找齊書吧。”
閻小魚默默的往後退,說道:“隻要你不讓我去捉老鼠,我就跟你去。”
“不讓你捉老鼠。”鍾藍笑眯眯地安慰她,“隻是想讓你捉蟲子。”
“這個我在行。”閻小魚立馬雀躍起來。
……
“上次你和我說你養了兩隻倉鼠,能帶我去看看嗎?”把齊書叫出來吃飯後,鍾藍提出自己的要求。
齊書瞥了一眼蹲在旁邊用調羹吃東西,尾巴一雙一甩的閻小魚,猶豫道:“能是能,隻是你的貓……”
“這個你放心吧,我家小魚都不會抓老鼠的,老鼠從它旁邊跑過去,它都不動一下,懶死了。”鍾藍寵溺的抱怨道。
“那好,我帶你去看看。”齊書臉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答應了。
齊書都公寓裝修很簡潔大方,沒有過多的裝飾,光線充足,十分的幹淨,甚至連蜘蛛網都看不到。
“你先做這裏坐着,它們在卧室裏,我提出來給你看看。”把一杯果汁放在桌上,安頓好鍾藍,齊書就進了卧室,裏面和客廳可以說是天差地别。
窗戶被黑色的厚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玻璃罩,陰暗無比,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傳來,還有通紅的小眼睛在黑暗之中閃爍,陡然見到光,要在裏面的小動物不安的吱吱兩聲。
見到那所謂的兩隻“倉鼠”後,鍾藍沉默了兩秒,帶着閻小魚跑到門邊瑟瑟發抖。
“喵嗷~”
“你你你,你不是說倉鼠的嗎?怎麽是兩隻老鼠?”鍾藍一邊開門一邊手指着籠子裏尾巴很長,眼睛血紅泛着猩光,渾身純黑包括牙齒也是黑的老鼠,整個人仿佛被吓得不行。
比鍾藍更誇張的是閻小魚,她直接跳到了鍾藍的肩膀上,用尾巴死死的圈着鍾藍的脖子,發出一聲比一聲還要凄慘的叫聲。
齊書對閻小魚的反應很感興趣,甚至把籠子湊近了一些,“可我覺得很可愛啊,比倉鼠要可愛很多呢。”
“啊啊啊啊!”鍾藍尖叫起來,閻小魚直接炸毛,砰的一聲,兩人立刻奪門而出。
齊書把籠子裏的小黑鼠放出來,伸出手安慰兩隻被高等神獸威壓吓得瑟瑟發抖的小黑鼠,說道:“看來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從齊書的公寓裏跑出來的鍾藍臉上的慌亂已經消失無蹤,隻是抱着被老鼠吓到的閻小魚,一下又一下的安撫着,臉色嚴峻:“就是它們了。”
“什,什麽它們?”閻小魚驚魂未定,此刻還有些哆嗦,鍾藍見她如此表現不由嘴角一抽:“你這樣,他下次見着你會把老鼠丢你身上的。”
閻小魚立刻吓得魂飛魄散,躺在鍾藍懷裏裝死,鍾藍見此不禁一笑:“所以下次隐身好了老鼠總不會能看見你。”
閻小魚立馬滿血複活:“對呀,等我找個機會,做死它們。”
“那倒不用。”鍾藍把閻小魚放地上,斬釘截鐵的說道:“會有人幫我們解決的,你先說說他家裏有沒有那些蟲子?”
閻小魚:“……”
她都被吓怕了哪裏還記得什麽蟲子。
鍾藍歎了口氣,她就知道。
之後的幾天陸陸續續有人發現新鮮的野貓或者野狗骸骨出現在空地上,這件事也因此引起來市民的恐慌,警察介入此事,吊籃監控器發現那些被害的動物都是在晚上被偷襲的,因爲光線問題,監控不是很清晰,但是能看出兇手是兩隻身形小巧的小動物,驚覺這可能是某種變異的危險物種或者新出現的入侵物種,立馬去請教了動物學的專家。
“從骸骨上留下的齒印以及現場留下的毛發來看,應該是家鼠,但是家鼠是沒有那麽強大的攻擊性的,應該是變異品種,家鼠的繁殖能力很強,而且身上攜帶着大量病菌,我建議盡早抓捕。”專家研究了之後嚴肅的說道。
“林教授,希望您能協助我們。”警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誠懇的請求道,畢竟他們對于這方面的知識不太專業,而且老鼠個頭小,喜歡躲在陰暗的地方,非常的難抓,怎麽在不影響市民的前提下抓捕還得靠專家的意見。
“這是當然的。”林教授很熱心的提供了抓老鼠的一些有效方法和有效藥劑,當然,不像市面上賣的那種老鼠藥,而是類似于信息素的藥劑,可以吸引老鼠聚集的藥物,還有一些可以讓老鼠失去抵抗力卻不傷害其它動物的藥物。
爲了節約人手,撒藥和捉老鼠這種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分擔給了環衛工人和火警隊員,于是大街小巷都能見到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提着籠子和噴霧去老鼠最有可能聚集的地方抓老鼠。
現在正是發情的季節,老鼠聞到信息素那是發了瘋一樣的跑出來,裝了一籠又一籠,到時候會被丢到垃圾站集體焚燒。
市民們對此樂見其成,同時也拴好了自己養的寵物,以免誤食老鼠藥。
鍾藍看着幹得熱火朝天的滅鼠小分隊,歎了口氣,直接舉報了齊書養着兩隻家鼠,并且還傳送了實物圖證。
至于照片是知道怎麽來的?自然是因爲那天去齊書家裏的時候在衣服上别了微型監控器,此外鍾藍還留了一個竊聽器和監控器在他家沙發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