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藍出院以後回了學校,顧芷蘭對她的态度沒變,反而是班上的同學各種敬而遠之。
鍾藍長時間的不出現,一出現少了一隻眼睛,多了一項說話的功能,實在是讓人震驚,雖然班主任有在班會上提過她并不是先天殘疾,隻是有些應激性障礙無法說話,并不是說就永遠的失去了這一項功能,但是如今缺了一隻眼睛的她卻是實實在在的變成了殘疾人,班主任甚至私下找她談過要不要去特殊學院讀書,學校裏可以幫她聯系,但是被鍾藍婉拒了。
鍾藍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和議論紛紛,曾經同班的同學暗地裏喊她啞巴、怪物的時候如此,現在也如此。
鍾藍返校反應最大的不是學校的同學,而是外面的那些新聞記者,各個都堵在學校門口等着采訪鍾藍,想要從她這裏取的第一手的新聞資料,問的問題也很犀利極端。
“鍾藍同學,你的眼睛是被變态科學家挖走的嗎?”
“鍾藍同學,聽說你曾經是靈異體質是真的嗎?”
“能和我們詳細說說你在研究所裏的遭遇嗎?”
“可否描述一下研究基地裏的犯罪事實?”
對着這些記者,鍾藍連對他們說話的欲望都沒有,隻是用剩下的右眼幽幽的看着這些人,她沒有帶眼罩将另一雙眼睛遮起來,當空蕩蕩的左眼對着這些人時,無端的會讓人感到恐懼。
默默把他們的身份和所屬的單位記下來,直到把這些人盯到不自在才伸手把這些人撥開,一點一點的擠出人群回家。
如果她不想說,誰都沒辦法讓她開口,而對于那些喜歡搬弄是非無中生有的無良記者和營銷号,她直接搜集了證據之後告上了法院,順帶還挖出了對方不少的黑料呈交給沈警官,有沈警官爲她保駕護航,警察局毫不留情的該拘捕拘捕,該罰款罰款,該喝茶喝茶,網上的照片也被删除,各種言論都被删除,那些個無良媒體發覺不對紛紛公開道歉,這件事才告一段落。
沒有了隐藏威脅的鍾藍感覺日子平靜了下來,安心備戰中考。
哪怕請了差不多一個月的假,鍾藍也并沒有多少吃力的感覺,六月底中考的時候,鍾藍平靜的走進考場,平靜的出來,仿佛就是參加了一場普普通通的考試。
七月份中考成績出來以後,才驚呆了全校的學生,除了作文扣了點分,幾乎全科滿分的鍾藍将中考省狀元的桂冠帶了身上,輕輕松松的被重點中學錄取了。
顧芷蘭和她一樣去了重點中學,蘇和則是以特長生考進了一所體校,和她們分開了,閻小魚怏怏的告訴鍾藍她的新手任務極有可能又要失敗了,鍾藍對此表示遺憾,但是她也不能強行去扭轉他人都意志,更何況蘇和也算是她的朋友。
暑假顧芷蘭報名參加了一檔歌手海選比賽,鍾藍和蘇和一起去現場給她加油,看着她在舞台上大放異彩,又唱又跳,鍾藍由衷的爲她感到高興,隻是到了後台發現那些參賽選手之間的傾軋和娛樂圈的各種黑幕時,鍾藍又擔心起來。
因爲和閻小魚達成了協議,獲得了白銀系統保護的鍾藍和閻小魚一樣在普通人眼中隐身了,正因爲其他人看不見,所以她才能知道更多娛樂圈裏的黑暗。
顧芷蘭去了一趟洗手間把吉他放在休息區的時候,鍾藍就看到有選手故意的用手肘将她的吉他推到地上,還裝作是一不小心的樣子,好在鍾藍在旁邊接了一下才沒讓吉他損壞。
“這人怎麽這麽壞!”
這麽說的閻小魚壞心眼的把那個選手要用的架子鼓的鼓棒偷走了,然後躲在一旁看她焦頭爛額。
鍾藍也選擇了冷眼旁觀。
要說對道具下手都不算什麽,更可恨的是,有的選手想對着顧芷蘭明豔動人的臉動手,端着滾燙的開水就想往她臉上灑。
那個人還沒有近身就被鍾藍伸出的腳絆倒在了地上,開水潑到了另一個之前也想陷害顧芷蘭的選手腳上,隔着鞋子倒是沒怎麽傷到,隻是鞋子進了水影響對方在舞台上的發揮,于是兩人就在休息室裏掐了起來。
深深的感覺到這一屆綜藝選秀節目的選手素質有多麽參差不齊的鍾藍間接的偷窺到了娛樂圈的水究竟有多深。
爲了好朋友未來的發展和身心健康,在她表現出色,聲名大噪,即将和經紀公司以及唱片公司簽約的時候,鍾藍十分謹慎的幫她查看合同,她在這個過程中表現出的專業度讓顧芷蘭都調侃讓鍾藍來當她的經紀人得了,就連顧芷蘭的父母也很放心讓她來把關合同。
“經紀人是不可能的,不過法律上的一些知識我倒是很懂,給你做個法律顧問倒是可以,雖然我沒有律師執照。”鍾藍謙虛的說道。
靠着自己的法律知識和從各個渠道裏收集來的有關娛樂圈的信息,鍾藍最後給她挑選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經紀人以及給出的條件比較誠懇的唱片公司,顧芷蘭的父母對于鍾藍的眼光也很信任,放心的把這事交給她做。
顧芷蘭就正式出道了,一個暑假的時間就憑借着出色的作曲能力,天籁之音和優秀的人品收獲了不小的名氣和衆多的粉絲。
至于那些想要通過诋毀顧芷蘭而達到不良目的的水軍和各種炒作者,則在鍾藍可怕的戰鬥力下通通拜北。
黑子們都被挖出了真實身份,在鍾藍的指點下一舉報一個準,剛開道歉就不說了,甚至還有的直接被請去了警察局喝茶,以至于水軍都不敢接關于顧芷蘭的單了。
顧芷蘭的經紀人簡直歎爲觀止,這本來就是屬于他的活,結果都被鍾藍搶了,偏偏他還搶不過人家。
“大神,以後咱們蘭蘭的公關都交給你了怎麽樣?”經紀人兩眼放光地對着鍾藍說道。
鍾藍斜睨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别忘了這是屬于你的工作,我隻是爲她做點前期鋪墊而已,以後我也不會幫忙了,但我會盯着你,所以别偷懶哦。”
經紀人面對鍾藍的威脅,可謂滿頭大汗,就差指天發誓自己一定會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