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時近中秋下

葡萄架裏雲散雨歇。

孫紹宗摘了些葉子,把秋千架仔細的擦拭了一遍,這才擁着平兒坐了上去。

眼見平兒仍在餘韻中失神,就又自顧自幫她歸攏好上身的衣裳,并取出帕子幫她清理後事。

不過那帕子揩在身上,平兒也便從失神中驚醒過來,忙按住孫紹宗的大手,惶恐道:“這等事兒合該奴自己來,怎好髒了爺的帕子……”

孫紹宗一口吻住她的櫻唇,将她剩下的話全都堵了回去,然後不容置疑的幫她清理了痕迹。

等收拾妥當之後,孫紹宗卷起那沾滿穢物的帕子,正待收回袖袋之中,卻被平兒一把奪過,珍而重之的藏到了懷裏,羞聲道:“爺拿着這東西總是不方便,還是等奴洗幹淨了,再找機會給爺送回來。”

“成。”

孫紹宗點了點頭,一語雙關的嘿嘿笑道:“等你洗幹淨了,下回爺我接着用。”

平兒愈發的羞臊起來,尤其隔着那密密麻麻的葡萄藤,隐約能看到鴛鴦就在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躲藏——雖說未必能瞧個清楚,但方才那些狂亂的動靜,卻怕是逃不過她的耳朵。

正羞不可抑,光溜溜的大腿就被孫紹宗拍了一記,催促道:“先把衣服套上吧,别再染了風寒。”

平兒這才慌忙把衣裙往身上套,等一切收拾妥當了,孫紹宗又順勢将她勾進懷裏,慵懶的道:“好了,正事兒已經辦完了,眼下還有什麽閑事兒,也都一并告訴我吧。”

平兒順勢往他胸膛上一枕,嬌聲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家二奶奶聽說賺了不少銀子,有些按捺不住,總想着要落袋爲安,所以派我來跟您商量,看年底之前能不能先分一次紅。”

“果然是頭……咳!”

孫紹宗一聽這話,本想說那王熙鳳‘果然是頭發長見識短’,不過眼下既然是同女子說話,這地圖炮還是少開爲妙。

于是他假裝清了清嗓子,又繼續道:“你家二奶奶也不想想,這木材買賣雖然是從七月初開始的,可王太尉那邊兒卻是打從三月份,就開始收購木料了。”

“所以這裏面非但有淤積下的存貨,還有一些要不到賬又拖不起的小商賈,主動把債轉了過來,所以利潤才如此之豐。”

“後面幾個月裏的賺頭雖然也不會少,卻絕沒有起初這般暴利——畢竟有門路能要到款子的,怕也非止咱們一家。”

“若不趕緊多積累些本錢,日後好大肆招攬貨源,這利潤恐怕還會進一步下滑。”

平兒如今身心都被收服了,自然聽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把個臻首點的小雞啄米一般,鄭重道:“我回去就跟二奶奶把話說清楚,勸她先忍一忍。”

隻是孫紹宗眼見她如此乖巧,反倒覺得有些不妥當,于是略略沉吟了半晌,又搖頭道:“以你家二奶奶那短視又貪财的性子,怕是未必能忍得了那麽長遠——這樣吧,你回去就說是自己據理力争之下,我勉強答應先行墊付一部分花紅。”

反正便宜大哥,剛從忠順王手裏拿回了一筆銀子,應該足夠打發王熙鳳了。

平兒自是又乖巧的應了,然後伸手指着地上的擺着的禮盒,道:“這‘金鈴琉璃塔’卻是賈琏送給爺的賀禮,說是要與爺化幹戈爲玉帛——當時他還打算親自上門送禮來着,二奶奶好說歹說,才算是攔了下來。”

原本她提起賈琏,還用‘二爺’稱呼,如今卻是直言不諱叫起了賈琏的名字。

賈琏送的禮物?

孫紹宗皺眉打量了一下那禮盒,心下轉了幾轉,卻死活猜不出賈琏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記得上個月去榮國府時,他還對自己滿是敵意呢。

對了!

想起上次去榮國府時的情景,孫紹宗忙把那日在怡紅院中,林紅玉盜走自己衣服的事情告知了平兒,順勢探問這到底是林紅玉自己的意思,還是受了誰的指使。

“小紅偷走了爺的衣裳?”

平兒聽了這話也是詫異不已,見孫紹宗不似是在開玩笑,這才斟酌着道:“要真是她偷的,大約也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前些日子,這小蹄子傍上了賈琏,想要一步登天做個姨娘。”

“隻是賈琏最近突然收斂了性子,結果就把她晾到了一邊兒——不過小紅如今仍是整日圍着賈琏打轉,估摸着這事兒八成也是受了賈琏唆使。”

賈琏派林紅玉偷走了自己的衣裳,轉臉又送禮物求和……

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難道是兩次正面沖突都吃了虧,所以就想先麻痹自己,然後再施展詭計報複?

如此說來,他偷走自己的衣裳,莫非是想要栽贓嫁禍?

不對!

丢衣裳的事兒,怡紅院上下都有耳聞,就算他真打算借機構陷自己,怕也隻是做無用功。

越想越覺得這事兒撲朔迷離,簡直都快趕上衛若蘭的案子了。

不過眼下可不是細琢磨的時候,方才與平兒那場酣戰,雖說是疾風驟雨一般,卻也用了小半個時辰,若是再耽擱下去,說不準就要露出馬腳了。

于是孫紹宗又與平兒唇齒相依的,說了一些體己話,然後就與她依依惜别,拎着賈琏送的‘金鈴琉璃塔’,先行向着花園的大門走去。

路過鴛鴦藏身的灌木叢時,孫紹宗腳步微微一頓,卻隻見鴛鴦拼命把頭埋在了胸前,壓根不敢擡頭與自己對視,倒好像她才是偷情的奸夫銀婦一般。

瞧她那鴕鳥也似的模樣,孫紹宗有心要逗弄幾句,但想到她就是因爲賈赦的調戲,才逃到了自家府裏,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目不斜視的揚長而去。

一直到孫紹宗那魁梧的身軀,消失在小花園門外,鴛鴦都沒敢擡起臻首。

還是平兒從葡萄架裏出來,眼見她這般模樣,才上前在她肩頭輕輕拍了一記,道:“行了,如今就剩下你我姐妹二人,卻擺出這幅模樣給誰看?”

其實剛走出葡萄架的時候,平兒也是扭捏的不行——雖說鴛鴦早就知道她與孫紹宗的私情,可這知道和親眼目睹、親耳所聞,總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可眼見鴛鴦羞臊成這般模樣,她登時就少了些忐忑,多了些嬉鬧之心。

“呀!”

鴛鴦低呼了一聲,就要自灌木叢後起身,隻是剛直起身子,兩條小腿就是一麻,若非平兒及時出手相助,怕是直接就撲倒在灌木叢裏了。

鴛鴦正驚魂未定,卻聽平兒噗嗤一聲,掩嘴笑道:“你這模樣倒比我還狼狽些,若讓不相幹的瞧見了,指定以爲剛才在葡萄架裏與孫二爺偷情的人是你。”

“呸~”

鴛鴦紅頭脹臉的啐了一聲,一邊撫弄着胸脯,努力抑制住心頭的狂跳,一邊羞惱道:“是誰剛說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斷然不敢胡來?怎得轉臉就……就……”

她還沒找到合适的言語,來形容方才那一場不知羞的狂亂,就被平兒攔腰抱住,磨豆腐似的蹭弄着:“好鴛鴦,你也知道我幾個月才貓着一回,哪裏就能把持的住?再說了,有你在一旁打掩護,誰能想到我和孫二爺有私情?”

這般親密舉動,兩人以前也是常做的。

但今兒鴛鴦一想到方才那些動靜,心下就别扭的不行,忙掙脫了平兒的束縛,跺腳道:“真是怕了你了!走吧,趕緊回太太院裏,免得被人瞧出什麽破綻來!”

平兒既然已經飽嘗所願,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并肩到了那門前,鴛鴦心下卻覺得不踏實,于是喊住了平兒,交代她現在裏面候着,等自己出去查探一番,确認沒人在這左近,再喊她出去也不遲。

就這般,平兒順勢躲到了門後,鴛鴦則是強裝出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昂首挺胸的出了花園。

誰知還不等她擡眼張望,就聽斜下裏有人道:“想不到竟真的是你!”

鴛鴦被唬了一跳,慌忙循聲望去,卻見眉目如畫的晴雯,正冷着臉站在一棵垂柳旁邊——貌似就是之前孫紹宗藏身的地方。

“妹妹怎麽在此?”

鴛鴦先是有些慌亂的問了一聲,繼而又追問道:“你方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晴雯眸子裏透出些許失望,搖頭道:“原本還以爲姐姐和我一樣,來這裏不過是臨時落腳,日後還要回榮國府的,斷不會像傳言中一樣陷在這裏,卻沒想到……”

說着,她幽幽的歎息了一聲:“姐姐放心,我不會把這事兒告訴别人的——其實就算被人知道了也沒什麽,左右孫二爺屋裏已經有三房小妾了,也不差姐姐這第四個。”

卻原來方才孫紹宗從花園裏出來的時候,正巧就被晴雯給瞧見了——因當初誤認奶娘一事,晴雯總是避免與孫紹宗單獨相處,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所以遠遠的瞧見孫紹宗之後,她就慌忙躲了起來。

原是準備等孫紹宗走了,就去忙自己差事。

可目送孫紹宗回了西跨院之後,晴雯卻忽覺有些不對——這座小花園種的多是時鮮蔬果,供府裏幾個主子嘗鮮用的,因此内中并無什麽景緻。

這平白無故的,孫紹宗去小花園裏做什麽?

心下好奇,她便藏到了垂柳後面,想看看是否有人再與孫邵宗密會,結果等了沒多久,就見鴛鴦從裏面走了出來!

眼瞧着她面上绯紅未褪,胸脯也是起伏不定,晴雯那還‘猜不到’裏面發生了什麽?

而聽了晴雯這番話,鴛鴦也曉得自己是被誤會了,有心要開口解釋一二,可要想把自己摘出去,就必須把平兒招供出來!

然而平兒是賈琏的開臉大丫鬟,這問題的嚴重性,可比一個普通丫鬟與府裏二老爺勾搭,要嚴重上百倍不止。

因此話到了嘴邊兒,鴛鴦卻隻能欲言又止。

“好了,姐姐也不用解釋什麽。”

晴雯見她這幅模樣,心下更是‘了然’,将帕子一甩道:“就當我剛才什麽都沒看見好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先走一步了。”

說着,将那纖腰漫擺,徑自向着前院去了。

“晴雯、晴雯!”

鴛鴦追着喊了幾句,一來不敢高聲,二來又怕丢下平兒在花園裏,會再鬧出什麽風波來,因此也隻能瞧着晴雯漸行漸遠。

這事兒鬧得……

算了,左右這府裏早就傳出了不少流言蜚語,晴雯又向來是傲氣的,應該不至于把這事兒說出去。

想是這般想,但把平兒喊出來之後,鴛鴦卻仍是難忍羞怒,撲上去與她好一番推搡拉扯,嘴裏憤憤道:“明明是你在偷腥,如今倒弄的我裏外不是人了!”

平兒也早聽到了晴雯那番話,知道她心下委屈,因此隻是嬉笑着抵擋着——可也就是在這推搡拉扯之中,一個帕子竟被鴛鴦從她衣襟裏拽了出來。

“快還給我!”

這下平兒可真急了,紅着臉撲上來争搶。

但鴛鴦瞧她這副慌急的模樣,卻哪裏肯把東西還她?

一面背過身子閃避,一面攤開那帕子,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麽寶貝帕子,能讓你神神秘秘的藏在懷裏!”

然而這帕子一攤開,裏面什麽稀奇物也沒有,倒是手上沾了許多黏膩的穢物。

鴛鴦不由得一愣,平兒忙趁機把那帕子奪了過來,珍而重之的重新收回懷裏。

“這……這是什麽東西?”

鴛鴦瞧她絲毫也不嫌髒污,心下愈發的好奇起來,于是把手探到鼻子底下用力的嗅了嗅。

“咯咯咯……”

平兒見狀,不由笑的前仰後合,好半晌才拉過鴛鴦,附耳解釋了幾句。

“呀!”

鴛鴦當即就是一聲驚呼,有心掏出帕子擦拭,卻又實在不願意自己貼身的物件,沾染上這等穢物,最後一賭氣,幹脆全都抹到了那棵垂柳上。

反複蹭了半天,那白生生的小手都被磨紅了,她卻仍覺得污穢的緊,忍不住又呵斥道:“這些東西,虧你也好意思揣起來!”

平兒在旁邊笑的肚痛,好不容易抑制住,悶聲道:“好不好意思的,等你有心上人就曉得了——眼下時候也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姑奶奶院裏吧。”

說着,見鴛鴦仍在樹上練鐵砂掌,便又補了句:“你也好拿香胰子,好生搓洗搓洗。”

話音未落,鴛鴦便急驚風也似的,直奔後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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