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兒!你可終于是回來了!可擔心死爲父了!”在布偶貓剛剛抵達梁永興家門口的時候,他的那位便宜父親梁庸便已經是站在門口等他了。
說起來這梁用也是不容易,老來得子,四十多歲的時候才有了梁永興這個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一個兒子,此後再也沒能剩下一兒半女,因此這梁永興可以說是梁用唯一的血脈了,梁庸平時對于其可以說是愛護得很。在聽到其在前線重傷的消息的時候,是真的擔心死了,生怕梁永興挺不過去,直接挂掉了。
但是幸好老天爺保佑,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總算是挺過來了。
“這臉上多了條疤,皮膚也黑了點,看起來成熟多了!”梁用仔細的打量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一番之後評價道。
“離家這麽長時間,孩兒也很是想念父親!此次歸家,給父親帶了一個小禮物!”布偶貓說着話,從随身的背包之中取出了一個金燦燦的銅質老虎雕像,這玩意是布偶貓用戰場之上的炮彈殼鑄造而成的,可以說是一點成本也沒有。
“這尊老虎送給父親,祝父親老當益壯,龍精虎猛!”
雖然布偶貓送得這玩意根本就不值錢,可是梁庸接過之後還是樂得找不到北,因爲這可是他兒子第一次送自己禮物呢!這說明自己這個兒子是真的長大了啊!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而布偶貓之所以讨好這位便宜父親,其實是像從對方那裏獲取一些魏國的機密情報,畢竟他這位便宜老爸可是魏國的宰相啊!肯定是知道許多魏國的重大機密的。
于是在接下來的接風宴之上,布偶貓便經常有意的把話題往最近的軍事和政治決策方面引導,想要從自己這個便宜老爹的嘴裏面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可惜似乎是以前的梁永興太過纨绔了,所以梁庸根本就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會懂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根本就不接這些話茬,隻是一個勁的給自己兒子夾好吃的,弄得布偶貓面前的飯碗裏面堆滿了各種菜肴。
布偶貓對此感到很是無奈,隻能是化悲憤爲食欲,将自己面前的飯菜通通的吃了一個精光。
在吃完了午飯之後,梁庸對着自己的兒子囑咐道:“珠兒那裏你還是要多走動一下的,畢竟你們以後是要成婚過一輩子的!”
“我明白了,父親!”布偶貓無力的應和着,他沒有想到,自己來到了開封之後居然是諸事不順,想要打探一點情報打探不到,現在還被自己父親要求去應付那位傲嬌的魏國公主。
在便宜父親梁庸的命令,布偶貓不得不應下了和那位魏國公主魏珠兒晚上的約會。
“聽說這條街上新開了一家糕點店,裏面的糕點很是不錯!今天我們就去嘗嘗!”魏珠兒緊緊的抓着布偶貓的手臂,一臉笑意的帶着對方往一家糕點店走去。
布偶貓雖然很是不耐煩,可是還不得不裝出一副微笑的模樣,陪着這位公主殿下,畢竟上面讓他繼續潛伏,他也隻能是忍辱負重,和這位公主殿下虛與委蛇下去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那家糕點店,這家店的店長見到公主殿下居然親自光臨自己的小店,頓時感到受寵若驚,親自出來招待。
“公主殿下,這幾樣就是我們店裏面的招牌産品了!”那位店長邊說邊将幾盤制作得極爲精緻的糕點給一一放在了兩人的桌上。
魏珠兒看着這些制作得極爲精緻的糕點,滿意的點了點頭,感覺這糕點看起來似乎真的不錯的樣子,至少在這造型之上,要比她在宮裏面吃的那些好看多了。
不過她在親口品嘗過了其中一塊糕點之後,卻是突然臉色大變,大喝道:“這裏面居然有松仁!”
那位店長對此感到很是手足無措,不知道這糕點裏面有松仁有什麽不妥的。
而這是魏珠兒已經是嫌棄的将手中的那塊糕點扔出了窗外,然後對着那位依然沒能反應過來的店長說道:“我最讨厭松仁的味道了,一聞到這味就想吐!這一次真的是白來一趟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宮裏面玩呢!”
這時候布偶貓的視線,卻是随着那個被扔到店外的糕點而飄了出去,在他看來,大晉聯盟此時正和漢國開戰,物資緊缺,像是各種食物之類的就更是應該避免浪費才對,而這位公主殿下卻是如此的浪費,就因爲這塊糕點裏面加了一點她不喜歡吃的松仁,就将其直接扔掉了。而他敢肯定,如果是自家的陛下王嘉洛是肯定不會這麽做的,即便是在食物最爲充足的時候,自家的這位皇帝陛下也是不會浪費半點食物,每一餐都是能吃多少盛多少飯。同時還教育他們這些手下要珍惜每一粒糧食,多次發起過‘光盤’行動,那些無法吃完食物,造成浪費的人都會受到懲罰。
就在布偶貓盯着那塊被扔掉的糕點思緒放散的時候,一個瘦弱的小身影卻是闖入了他的視線之中,這是一個穿着破爛,蓬頭垢面的小女孩,看上去最多就六七歲左右。這個小女孩在走到了那塊被扔到店外的糕點面前之後,左右打量了一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裏之後,趕忙将其撿起塞進了嘴裏面,看起來這個小女孩是真的餓極了,可是在吃掉了半塊糕點之後,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将剩下的半塊糕點小心的塞進了懷裏面。
當這小女孩藏好了那半塊糕點,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卻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手裏面還端着一整盤的糕點。
“餓壞了吧!來,這些糕點都拿去吧!”布偶貓說着話,将這盤糕點放在了對方面前,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他就不由得想起了幼時的自己,那時候自己也是爲了生存,到處流浪,大部分時間都隻能是依靠着撿拾那些别人丢棄的殘羹剩飯來果腹。
那名小女孩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拿那些近在眼前的糕點,而是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高大的青年男子,确定了對方不是在戲耍自己之後,才伸手将那盤子裏面的糕點全都收了起來。
拿到了這七八塊糕點之後,這個小女孩顯得十分興奮,立即轉頭跑向了附近的一條小巷之中。
布偶貓擡頭看去,隐約可以看到,在那小巷盡頭的一個垃圾堆中,還蜷縮着一個更加瘦弱的小身影,那是一個小男孩,年紀看起來比那個小女該還要小。
那個小女孩在跑到那處垃圾堆面前之後,絲毫沒有嫌棄從裏面散發出來的惡臭味,一頭鑽了進去,然後取出了那些糕點,和那個小男孩分享了起來。
“沒想到你還挺有愛心的嗎?”就在布偶貓看着那兩個流浪兒狼吞虎咽的吃着糕點的時候,魏珠兒的聲音卻是突然在其身後響起。
布偶貓轉頭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的臉上并沒有什麽不滿之色,這才放了心,他還擔心,自己自作主張的将其點的糕點給了那兩姐弟吃會引起這位傲嬌公主的不滿的呢!
可事實卻是對方的臉上不但沒有半點不滿之色,看向他的眼神之中反而是帶着一種欣賞之色。布偶貓不由得在心中感歎: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完全搞不清楚這些傲嬌大小姐的腦回路。
“我有愛心你很高興嗎?”心中不解的布偶貓對着魏珠兒問道。
“那當然啦!你今天能夠新生慈悲的給這兩個小乞丐一口吃食,那麽等到我們成婚之後也肯定是會對我很好的啊!我可不想嫁給一個脾氣暴躁,沒有半點愛心的人渣!”魏珠兒說着話,再一次上前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仿佛是生怕這個如意郎君會飛走一般。
聽了對方的這個回答,布偶貓嘴角抽了抽,真的想要告訴對方,自己是有愛心,但是絕對不是對你這樣依靠剝削勞苦大衆而過上腐朽生活的舊貴族們,面對着你們這些萬惡的舊貴族,自己指揮送給你們一顆槍子!
在王嘉洛這邊和大晉聯盟的戰鬥越打越激烈的同時,白象王卻是依然在那幾位‘聖人’的忽悠之下,當着幾人的保镖,跟随着幾人不斷的刷怪,打BOSS。而那幾位‘聖人’對其的唯一報酬就是幾件低級裝備而已。
将其當成了法寶的白象王還對此很稀罕,同時還在期待着自己把這幾位‘聖人’伺候舒服了,對方會傳給自己一兩門厲害的法訣或是神通之類的呢!
這天白象王便又是和那幾位‘聖人’一起,要去推一頭BOSS,這頭BOSS是一頭強大的野豬王,可比那些史萊姆難對付多了,不過白象王和那幾名玩家也是今非昔比了啊!其中白象王不用說,自然是已經徹底适應了這個新世界的法則,徹底的恢複了一身實力,至于那幾個玩家,等級也是在白象王的一路保駕護航之下迅速的升到了三十多級左右,在所有的公測玩家之中都是名列前茅的。身上的裝備也都是配齊了,每個人身上甚至都還有幾件小極品。這些極品裝備大多是他們開荒打BOSS時爆出來的,這也多虧了他們幾人有白象王幫忙,不然的話就他們四個普通玩家,是根本就不可能始終搶在其他玩家前面去推掉BOSS的。
這一次也是這樣,在白象王的幫助之下,那頭野豬王雖然實力強大,等級更是達到了四十級,可還是很快就被幾人打到了殘血,眼看就要挂掉了。
可是就在幾人要取得最後的勝利的時候,一顆火球卻是不知道從那裏射了出來,直接将那頭野豬王的最後一點血給炸沒了。在一聲不甘的嘶吼過後,這頭身長三米多的野豬王不甘的倒了下去。
“是哪個混蛋,居然敢搶我們的怪?”面對着這一幕‘太清聖人老子’立即就怒了,開口喝問道。
“喲!看看這誰呀!這不是四天王嗎?幾天沒見,脾氣見長啊!這怪是我們搶的,怎麽滴?你有意見?”
随着話音落下,兩個身穿重甲手持重劍的光頭從一旁的樹叢之中鑽了出來。
看清了這兩個玩家的長相之後,那位‘太清聖人老子’的臉上不由得出現了絲絲忌憚之色。
他的這一表情變化自然也是被一旁的白象王給盡收眼底,這使得白象王也緊張了起來。在他看來,能夠讓聖人都忌憚的家夥,實力絕對不一般,很可能對方也是某個聖人,而看這連個家夥的光頭造型,白象王的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種很不好的猜測,那就是這兩位莫非是西方的接引和準提兩位聖人。如果是這兩位的話,那還真的是麻煩了啊!畢竟在神話傳說之中,這兩個家夥臉皮都厚得很,爲了振興西方教,那真的是什麽樣的龌龊手段都能夠使得出來的,當年三清據說會在封神之戰中互相翻臉,就有這兩個光頭算計的因素在内。最後這西方教在這一量劫之中獲得的好處也确實是最大的,不僅将元始天尊手下的好幾個金仙弟子給拐到了西方,原本聲勢浩大,被稱之爲是萬仙來朝的截教,更是死得死,上榜的上榜,少數幾個幸存下來的,也被這兩個無恥的光頭給收服當了坐騎,簡直就是三清最大的恥辱啊!
“難道我也要卷入這佛道之争中了!就我這點微末的修爲,恐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啊!話說我該不該趁着這兩個光頭沒注意到我的時候趁機開溜呀!”白象王看着陷入了對峙的兩幫人,在心中生出了退意。
可是還不等他開溜,那位‘太清聖人老子’卻是突然對着他大聲命令道:“小白,快去把野豬王爆的裝備都給我搶過來,決不能讓這兩個家夥得到!”
這位‘太清聖人老子’話音剛剛落下,這些日子已經養成了條件反射的白象王便想也不想的沖到了那頭已經挂掉了的野豬王身前,将其爆出的七八件裝備全都給收入了自己的納物袋之中。等到将裝備都搶到手之後,他才猛然感覺到後悔莫及。他發現自己,似乎一個不小心,還是卷入到了這佛道之争來了啊!而且還作死的當了那位‘太清聖人老子’的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