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剛剛對方一下子射出了七槍,隻是因爲這七槍幾乎是同一時間射出的,所以聽在張俊峰的耳朵裏,就像是一槍。很顯然,對面的晉軍狙擊手僅僅隻是憑借他們剛剛開火的火光,就立即精準的判斷出了他們幾人所在的位置,然後迅速的施以了還擊。
“隊長!你們還好嗎?”張俊峰一邊詢問着隊友們的安危,一邊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左臉,剛剛的那顆子彈,最後還是劃破了他的臉頰,導緻臉上那些用于僞裝的油彩合着血液不斷滲入傷口之中,讓張俊峰感到臉頰一陣陣的刺痛。
“我沒事!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很快,張俊峰等來了自己隊長的回答。
隊長的幸存可以說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爲他們的隊長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開一槍之後,無論擊沒擊斃敵人,都會立即轉移自己的狙擊陣地。以前他們還經常拿這點來嘲笑對方是有強迫症,膽子太小之類的。可是現在看來,這真的可以說是一個好習慣,在戰場之上,有時候可以救你一命。
“嘶!我也還活着!就是手受傷了,看來接下來是無法幫上忙了!”隊友傅建軍随後也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至于其他人,在等了十幾秒之後,張俊峰都沒有等到他們的回答,這基本就可以認定,另外五人是已經挂掉了。
整支小隊一下子損失過半,對于張俊峰他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爲現在他們的對面,至少還有七名敵軍,正藏身在夜色之中,随時準備着向他們射出緻命的子彈呢!
“隊長,現在該怎麽辦?”張俊峰一邊處理着自己臉上的傷口,一邊對着自己的隊長周雄問道。
“還能怎麽辦!撤退呗!再呆下去這些家夥很快就會把我們包圍,就憑我們三個,絕對不是這幫家夥的對手!”從對方剛剛那奇準無比的槍法之上,隊長周雄已經是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是要遠高于他們的,所以他絲毫都沒有要和這群敵人繼續戰鬥下去的打算了。
“那也得先找出那幫兔崽子到底在哪?不然撤退的時候一不小心撞槍口上了就遭了!”隊友傅建軍說着話,将自己的頭盔取了下來,然後用狙擊槍頂着自己的頭盔,探出了自己的隐蔽點,在外面晃悠了一下之後,又快速的縮了回來。
在傅建軍的想象之中,他這麽做應該是會引誘得對方開槍暴露位置的,可是很顯然,對方顯然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這種小伎倆根本就沒能騙過對方。
而對方的位置不暴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裏撤退才是安全的。至于對方還在上一次開火的位置這點,他們都覺得這不太可能,畢竟對方剛剛就已經用這一招重創了他們小隊,沒理由那些家夥自己不會防備這點,這時候那些敵人的狙擊手也肯定都轉移了陣地。
眼見傅建軍的這一招不行,隊長周雄想了想,從腰間掏出了一顆手雷,然後突然将手雷扔向了前方的一片空地。他這想要用手雷吓唬對方,如果這手雷的落點離對方的藏身點足夠近的話,那麽對方很可能會被吓得逃離陣地,以避開爆炸。
可惜,周雄的這一招也不管用,在手雷爆炸之後,也不見有一絲動靜在夜色之中出現。
很顯然對面的那群晉軍士兵是一群真正的高手,他們就像是一群老練的獵手一般,耐心的等待着他們的獵物自己露出破綻,然後發出緻命的一擊。
“可惡!再拖下去的話我們一個也跑不了了,既然虛招對他們沒用,那我就做一回真人移動靶吧!你們趁着這個機會,趕緊逃出去!”
“老傅!别!”
聽到隊友傅建軍居然想要自己出去當活靶子引對方現身,周雄和張俊峰立即開口阻止,可是還沒等他們把話說完,傅建軍已經是竄出了自己的藏身處,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後方狂奔而去。
這可以說是一個無解的陽煤,雖然對面的晉軍士兵也絕對能夠看出這是傅建軍的誘敵之計,可是他們卻也必須要開槍擊殺掉對方,畢竟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對方很快就會逃回大本營,然後叫來援軍,把他們所有人都給幹掉。
于是,一聲槍響過後,傅建軍應聲而倒。
而周雄和張俊峰,也是借着這一槍立即判斷出了那群敵人的大緻方位,兩人趕忙掏出了一顆震撼彈,向着那個方向扔了過去。
等到炸彈爆炸之後,兩人立即從陣地之中竄出,全速的向着後方逃去。
“可惜了!讓這兩隻獵物溜走了,我們也撤吧!”
在周雄和張俊峰離去之後,夜色之中,突然傳出了一個沙啞的男子聲音。然後幾個黑影便借着昏暗的夜色小心的挪動了起來,緩緩的撤出了他們的狙擊陣地。
可以說,周雄這支小隊,在這場夜晚的伏擊戰之中,是一敗塗地了,兩人最後能夠活着回來,也全都是靠着傅建軍這位隊友以命換命而已。但是畢竟不是所有的晉軍狙擊手都是這麽厲害的,在其他的地方,那些晉軍全都被提早埋伏好的楚軍士兵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最後能夠活着逃回去的還不超過五分之一,而楚軍僅僅是付出了三十多人傷亡的代價而已。
對于自己的進攻再次受挫,晉軍的那位總指揮也感到很是郁悶,他沒有想到,熊鐵這家夥現在居然變得這麽聰明了,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圖,并提前做出了布置。
因爲進攻接連受挫,晉軍也不得不暫緩了進攻,和楚軍在長江邊就這麽對峙了起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金英雄”得知了楚軍和晉軍最新戰況的王嘉洛愉快的哼起了歌,對于他來說,這兩家是打得越慘越好,最後打個兩敗俱傷,這樣這些家夥就都沒有力氣和精力來招惹他吳郡了,可以讓他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放心的恢複吳郡的元氣,順便發展軍備了。
“大人!快來,這拍賣會就要開始了,這是我專門爲你準備的貴賓席!”
“哦!是嗎!老錢你還真的是有心了啊!”王嘉洛鼓勵的拍了拍這位自己新收的手下肩膀之後,便進入了對方爲自己專門準備的貴賓席位。
這個貴賓席位周圍都用屏風遮擋了起來,坐進去之後其他人根本就無法看清裏面的人到底長什麽樣子。而裏面的人卻是可以通過專門的裝置來觀看外面拍賣的物品,并随時進行報價。
在王嘉洛帶着自己的秘書淩之軒進入貴賓席位不久,其他的客人也相繼抵達,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身價不菲的富豪和高官,是真正來買東西的顧客。
爲了檢驗紫砂這種新型陶器在這些富人之中的受歡迎程度,王嘉洛事先特意叮囑了錢多多,不許透漏那隻紫砂杯是他所制作的這件事,這麽一來,最後這件東西拍出的價格,就會很是接近于其真正的價值了,王嘉洛也可以借此判斷出紫砂到底适不适合在這個世界進行推廣。
讓王嘉洛略微有些意外的是,在拍賣出了幾件珠寶之後,錢多多就拿出了他親手制作的那隻紫砂杯來進行拍賣,看起來是真的領會了他的意思,準備一點特殊也不給這隻紫砂杯搞,将其當成一件普通的商品來拍賣了。
“大家請看!這是一隻紫砂杯!是陶器之中的一個最新變種,是由我吳郡的陶藝大師們在郡守大人的指導下研究出來的新産品,從這隻杯子那獨特的色澤之上,大家就能看出其和以前那些陶器的不同了,由于是第一件成功的紫砂制品,這隻杯子可以說很有紀念意義!起拍價一百金币,每次加價不得少于十金币,現在開始競價!”
随着那拍賣師話音落下,立即就有一名富豪進行了報價。
“好!七十六号來賓報價一百五十金币,還有更高的報價嗎?”
見到居然這麽快就有人出價了,王嘉洛也是不禁十分驚訝,在他看來,這隻他親手制作出來的紫砂杯,真的是制作得毫無美感啊,最多也就值個十銅币而已。在開拍前他還說錢多多的那個起拍價過高了呢!要對方将其降到一金币的,最後還是錢多多堅持說這是一個高檔拍賣會,起拍價不能多低才保留了這個在王嘉洛眼中太過高昂的起拍價。
“兩百三十金币,十八号來賓報價兩百三十金币,還有更高的報價嗎?”
“三百金币,九号來賓”
接下來,這隻在王嘉洛眼中制作得粗陋無比的紫砂杯價格,更是在一衆富豪們的競拍之中節節高升,很快就上升到了一個讓王嘉洛無語的高價。
“兩萬一千金币一次!兩萬一千金币兩次!兩萬一千金币三次!好,成交!這隻極具意義的紫砂杯是屬于三号來賓的了!”
在這隻紫砂杯被以如此可怕的高價給拍賣出去之後,王嘉洛是越想越不對,最後借着尿遁暫時離開了一段時間,在後台找到了錢多多,抓着對方問道:“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視線透漏了消息給那些家夥?還是說那些家夥壓根就是你找到的托?不然誰會花這麽多錢去買一隻杯子啊!”
“大人,這我哪敢啊!你都事先囑咐過我了,我肯定不會亂來啊!而且剛剛參與競價的那幾位富豪,有好幾個都是秦國著名的藝術家,我哪有那份能耐去收買他們呀!”面對着王嘉洛的喝問,錢多多一臉委屈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