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傭兵們對着那些巨猿騎士開火的同時,那些巨猿騎士自然也是做出了反擊,一發發堪比小口徑炮彈的步槍子彈從它們那粗得吓人的槍管之中噴射而出,隻要被擊中,那些傭兵基本都是直接被打成了兩截,身上的護甲就跟沒有一樣,就連其中一輛裝甲車,也是被其擊中熄火了。
而那些傭兵們射出的子彈,大部分卻是都被對方身上的鱗甲給擋了下來,唯一能夠對這些巨猿騎士造成有效殺傷的,也就隻有那幾門機關炮了。不過那些巨猿騎士的生命力實在是太過強悍了,即便是被機關炮掃射得滿身是血,也依然是在嘶吼着繼續向前沖鋒,一時間根本就沒有要挂掉的迹象。
鄭豐見到這種情況,心中不禁是暗暗着急,他現在才算是明白,自己今天是遇到了硬茬子了,運氣不好的話,全隊人都給交代在這。
在那些巨猿騎士将雙方的距離拉近到了不足五十米的時候,那輛哨兵坦克終于是将自己的炮塔給轉了過來,并且鎖定了其中一名巨猿騎士,轟的一聲打出了一枚高爆彈。
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根本就沒有失手的可能,那名被瞄準的巨猿騎士在爆炸過後,直接被炸飛了出去,眼看就沒氣了,就連它身下的坐騎,也是被炸得重傷垂死。
不得不說,作爲人類抵禦變異獸的中堅武器,這個世界的超級坦克們确實是極爲強力的,區區一輛一級坦克的炮擊,就能直接秒殺掉一頭五級變異獸,重傷掉一頭六級變異獸。
在主炮開火的同時,哨兵坦克之上的那三門四十毫米口徑的副炮也開火了,這些裝備在坦克之上的速射炮,那殺傷力可是要比那機關炮強多了,随着三聲炮響過後,三名巨猿騎士立即應聲從坐騎之上摔了下來,不是被在身上炸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就是四肢都被猛烈的炮擊給直接撕扯了下來。如此重的傷勢,在短時間内這些巨猿騎士顯然是發揮不出什麽戰鬥力了,甚至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這幾名巨猿騎士還有流血過多而死的可能。
可惜哨兵坦克雖強,可隻有一台,而那些巨猿騎士卻有整整二十三名。趁着哨兵坦克内的炮手們重新給火炮裝填彈藥的時候,剩下的十九名巨猿騎士迅速的沖過了雙方間這最後的一點距離,然後其中十六頭向着那些傭兵步兵們沖去,另外三頭則直奔那輛哨兵坦克而來。
那些巨猿騎士的智商顯然都極高,知道就憑它們手中的步槍是絕對沒有可能擊穿人類那些裝甲厚重的坦克的,所以這三名巨猿騎士在沖鋒的過程之中根本就沒有開槍,而是催促着坐下的鐵甲岩羊全速向前,最後幾乎在同時一頭撞在了那輛哨兵坦克的車體左側。
被三頭體長超過八米的巨獸全速撞上,即便是上百噸重的哨兵坦克也是被撞得車體一震,車體内部正在裝填彈藥的炮手們一時間都不得不停下了動作。然後就在裏面的坦克乘員在慶幸自己的坦克裝甲夠厚,抵擋住了這些變異獸的野蠻沖撞的時候,那三頭鐵甲岩羊,卻是在那些巨猿騎士的指揮下,借着沖撞的力道,用它們那對粗長的羊角對着哨兵坦克用力一挑,直接将這輛上百噸重的坦克車給挑翻了過來。
在坦克被挑翻的過程之中,位于坦克車頂的兩台重機槍全都在壓壞了,就連其中一門副炮,也是被撞歪了炮口,至于車體内部的乘員們,則感覺仿佛是地震了一般,全都因爲坦克的翻倒而摔成了一片。
等到這些坦克乘員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麽的時候,這些傭兵立即是陷入了絕望之中,就憑着他們的力氣,是絕對沒有可能把坦克給重新翻過來的。而一輛翻倒在地的坦克,是根本就毫無抵抗之力的,即便是有着威力再大的主炮,再厚重的裝甲也是無濟于事,那些變異獸絕對有好幾種辦法可以把困在這個鐵棺材裏面的他們給幹掉。
事實上這時候,更加絕望的是那些步兵和裝甲車上的戰士,相比于哨兵坦克,無論是那些步兵身上的護甲,還是那些裝甲車平均隻有三十毫米左右的裝甲厚度,在那些橫沖直撞的鐵甲岩羊面前,就全都和紙糊的一樣,隻需要一次沖撞,就會徹底報銷。那些步兵的話,被撞到的話會在鐵甲岩羊那可怕的沖撞力下直接被撞爆成了一堆不成人形的爛肉。至于那些裝甲車,下場倒是會好一點,雖然大多也是會一下就被撞毀,可是至少還能看出一個裝甲車的樣子來。
除了那些鐵甲岩羊,那些騎乘在其背上的巨猿騎士們也是沒有閑着,紛紛拔出了背上的那把彎刀,對着周圍驚慌逃竄的傭兵大肆砍殺着,這些在它們手裏小巧靈活的彎刀,在那些傭兵們的眼中卻是和重型的斬馬刀沒有多少區别,一旦被砍中,那也是身首分離的結果,别指望身上的護甲能夠起到什麽保護的作用。
“都别跑!給我頂住,逃跑隻有死路一條,留下來抵抗的話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鄭豐一邊大吼着,一邊依靠着自己那還算靈活的身手躲開了一名巨猿騎士的彎刀,然後擡起手中的一把反器材狙擊步槍就擊中了對方的心口。鄭豐手裏面的這把反器材狙擊步槍,是他專門請人定做的,穿透力極爲強大,那名巨猿騎士身上的鱗甲根本就無法擋住這把狙擊槍射出的子彈,直接被其打了一個透心涼。
被擊穿了心髒的巨猿騎士捂着那不斷噴出鮮血的傷口,繼續沖出了幾米之後,便無力的從坐騎背上摔了下來。
讓鄭豐驚駭的是,即便是這樣,那名巨猿騎士一時間依然是沒能死透,隻見其嘴裏面一邊吐着鮮血,一邊拿起了自己步槍,将其瞄準了鄭豐,想要在臨死前幹掉這個殺死它的人類。
“該死的畜生!去死吧!”心中雖然極爲驚駭,可是鄭豐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慢,迅速的擡起自己的反器材狙擊步槍,對着那名垂死的巨猿騎士腦袋又開了一槍,直接将其整個腦袋都給打爆了。
不過像是鄭豐這樣能夠成功反殺掉巨猿騎士的傭兵卻并不多,畢竟這些傭兵大部分都是一些窮得吃不起飯的普通人,大部分人連明勁初期的修爲都沒有,面對着那些強悍的巨猿騎士,隻有被屠殺的份。隻是短短的一分多鍾時間,上百名雇傭兵戰士就傷亡了接近一半。剩下的那些傭兵士氣也是徹底崩潰了,全都隻顧着自己逃命,根本就沒有勇氣繼續抵擋巨猿騎士們的進攻了。
倒是這支商隊的首領,爲了保護自己的貨物,還在繼續抵抗着。隻見這位身形肥胖的商隊首領拎着一挺從損毀的裝甲車上拆下來的重機槍,瘋狂的對着一名巨猿騎士掃射着。
雖然重機槍的大部分子彈都被鱗甲給擋住了,可是在其瘋狂的掃射之下,依然是有幾顆子彈穿透了鱗甲的薄弱處,鑽入了那名巨猿騎士的身體中,炸開了一朵朵鮮血的血花。
被疼痛徹底激怒了的巨猿騎士調轉了坐騎的沖擊方向,放棄了去追殺不遠處正在逃跑的一大批傭兵,準備先幹掉這個還敢負隅頑抗的人類。
見到這名巨猿騎士轉頭朝着自己沖來,這位幾乎将自己全部的家産都用來采購了貨物的商人不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是張口對着那名巨猿騎士大吼道:“來啊!你這頭又醜又黑的大猩猩,有種就殺了我!不然你絕對别想搶走我的貨物!”
不過這很顯然隻是一種被逼到了絕處的垂死掙紮,無法真正的扭轉局面,即便這名商人依然是在一刻不停的用重機槍向着那名巨猿騎士射擊着,可依然是無法阻擋對方的前進。
很快那名巨猿騎士就沖到了這名商人的身前,并且舉起了彎刀,準備将這個可惡的人類給從頭到腳劈成兩半。
“呵呵!就這樣結束了嗎!我錢多多的運氣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差啊!”看着那把對着自己腦袋砍來的巨大彎刀,這名商人甚至都懶得躲閃了,因爲他知道,兩條腿的是絕對跑不過四條腿的,即便他能夠躲閃掉對方這一刀,那也隻不過是将自己死亡的時間給拖延了一些而已。
可是就在這名商人準備閉目等死的時候,他的眼角餘光卻是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樹叢之中好像是有一道金色的光線,對着那名巨猿騎士射了過來。
而那名巨猿騎士,對于這一切還絲毫未知,依然是在那裏帶着獰笑将手中的彎刀對着錢多多繼續斬下。可惜它的刀再快,也是無法快過光線的,在它的彎刀隻揮出了一半距離的時候,那道金色光線便擊中了它。
然後,這名強大無比的巨猿騎士,就在錢多多的注視之下,直接被那道金色光線給将大半個腦袋給瞬間燒成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