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虎原本是準備躲開的,可是在看清了這炮彈的飛行軌迹之後,他卻是笑了,之前被他一炮炸死的那些果然是敵人的炮手,現在那幫子不專業的家夥打得炮一點準頭都沒有,此時雙方相距也就一百米左右,可是那門反坦克炮射出的炮彈誤差卻絕對在兩米以上。
果然,嗖的一聲過後,那枚炮彈擦着管小虎的左側飛了過去,将一顆直徑半米的大樹給攔腰打成了兩截。
“哈哈!一群廢物,全都去死吧!”大笑聲中,管小虎一炮打向了那門僅剩的反坦克炮,一炮将那些炮術稀松的楚國士兵全都給轟上了天。至于那門反坦克炮,也是被炸得嚴重扭曲變形,無法再使用了。
随着這最後一門反坦克炮被毀,這些楚軍士兵是再也沒有什麽武器能夠對管小虎造成威脅了。徹底放開了的管小虎憑借着鴕鳥機甲的速度優勢,不斷的放着風筝,最後将這一百多名楚軍士兵和那輛步戰車通通都給擊毀了。
不過他這邊打得如此激烈,也是很快引來了其他的敵人,在管小虎剛剛一炮摧毀了那輛步戰車之後,一陣沉重無比的履帶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管小虎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從密林深處快速的向着他這邊逼近,随着這個巨大的黑影前進,一顆顆大樹被直接壓斷,發出一聲聲清脆的折斷聲。從這道黑影的大小之上,管小虎判斷出這起碼是一台五級坦克,根本就不是他的鴕鳥機甲能夠對付的,所以他趕忙操控着自己的機甲就準備撤退。
可是管小虎剛剛操控着機甲轉身準備開溜,一發炮彈就從密林之中打了出來。這發炮彈并沒能直接命中管小虎的機甲,是在其左側三米遠炸開的,可是其口徑顯然是超過了三百毫米。這樣的重炮炮彈,其威力是極爲可怕的,即便是沒能直接命中管小虎的機甲,可是爆炸産生的沖擊波和彈片也依然是打得身形小巧的鴕鳥機甲飛出了七八米遠,然後一下被掀翻在地。
當管小虎操控着機甲,重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那台敵軍坦克已經是離他不足兩百米了,并且其坦克主炮也瞄準了他,顯然是要再次發射了。
已經見識過了這台敵軍坦克厲害的管小虎哪裏還敢停留,趕忙操控着機甲就朝着後方撤退。
可是這時候出現了一件讓他絕望的事情,那就是在他的身後,居然也同樣出現了一輛坦克,雖然這看起來隻是一輛三級的中型坦克,可是其主炮看起來也在兩百毫米以上,隻要打中了機甲,一樣能對他造成緻命的殺傷。
被前後夾擊的管小虎這一次終于是感到了害怕,也開始後悔起了自己的魯莽行動,如果他一直是和小隊一起協同作戰的話,此時就不會陷入這樣的尴尬局面了。
“可惡!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在絕望過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管小虎竟然是直接沖向了那台離他最近的五級重型坦克。
鴕鳥機甲在速度方向也确實是很強,在管小虎将其引擎動力開到最大之後,這台造型簡陋呆萌的戰鬥機甲,立即就飙出了跑車的速度,在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内就沖到了那台重型坦克面前。期間那台重型坦克的主炮也開了一炮,可是由于管小虎移動速度太快,并沒能夠命中。
雖然幸運的躲過了那坦克主炮的攻擊,可是管小虎卻是沒能躲開對方那數量衆多的副炮的射擊,這輛五級重型坦克之上,裝備了整整十門九十毫米口徑的副炮,一陣密集的彈雨過後,管小虎的機甲被其中一枚炮彈正面擊中,炮彈之上所攜帶的強大動能使得管小虎的鴕鳥機甲都被打得在原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從右側彈飛了出去。
雖然炮彈因爲角度問題被彈飛,可是管小虎的機甲表面,卻是被那枚炮彈給刮出了一道深深的劃痕,同時炮彈之上的強大動能也被一直傳導進了機甲内部,震得管小虎頭暈眼花,胸口一陣發悶。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管小虎顧不上檢查自己有沒有被震傷,繼續駕駛着機甲,快速的沖到了那台重型坦克左側,然後用機甲之上的火炮對着這台敵軍坦克的左側履帶狠狠一炮打出。
此時管小虎距離那輛敵軍坦克僅有三十多米遠,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上,管小虎打出的那枚炮彈,準确的命中了那台行進緩慢的重型坦克的履帶。作爲坦克身上作爲脆弱的幾個部件之一,這台重型坦克的履帶在被鴕鳥機甲七十毫米口徑的主炮命中之後,毫無懸念的斷裂掉了。然後随着那台重型坦克繼續前進了一段距離之後,斷掉的履帶像是一條死蛇一般從坦克負重輪前端滑了出來,軟趴趴的掉在了地上。
另一邊的那輛中型坦克這時也終于趕了上來,正好見到了這一幕,于是便想開火幹掉這個敢于挑釁他們的敵軍。可是那炮手在瞄準的過程之中,發現由于管小虎和己方的坦克靠得太近了,所以他打出的炮彈有更大的幾率是會擊中己方的坦克。發現了這一點之後,那名炮手也隻能是放棄了射擊,并把這個問題報告給了車長。
“那就靠過去,用副炮幹掉他,這家夥的機甲塊頭這麽小,裝甲也肯定不會很厚!而我方的坦克對于這些副炮的炮彈,是完全免疫了,這樣就不怕誤傷了!”在車長在得到了炮手的彙報之後,想了一下,便下達了新的命令。
此時管小虎則已經是将那台重型坦克的另一側履帶也給打斷了,使得這輛重型坦克再也動彈不了分毫了,隻能是徒勞的轉動着它的炮塔,期望能夠瞄準這個靈活無比的敵人。可惜這種重型坦克炮塔的轉動速度根本就不可能跟得上鴕鳥機甲的高速,所以他們的這個努力注定的徒勞的。
而管小虎則輕易是又轉到了對方車體後方,将炮口對準了對方車體後部的發動機部位。根據戰鬥之前下發的資料,管小虎知道這些楚國坦克一般都是發動機部位的裝甲是最爲薄弱的。所以在無法擊穿這輛重型坦克其他部位的裝甲的時候,他隻能是來這裏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擊穿這裏的裝甲了。
可惜管小虎今天的好運氣似乎是用完了,這一發炮彈打在了對方車體後部之後,便直接被彈飛了,根本就沒能和他想象之中一樣擊穿進去。
“哈哈!這個白癡!他難道不知道我們的坦克即便是裝甲最爲薄弱的部位,裝甲都在一五十百毫米以上嗎,就憑他那門穿甲能力低下的速射炮,想要擊穿我們的裝甲,做夢去吧!”聽着坦克後方裝甲上響起的金屬碰撞聲,這台重型坦克的車長不禁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發現自己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也依然無法擊穿對方最薄弱處的裝甲之後,管小虎也很是郁悶,這時候他不禁是開始埋怨起了自己這台機甲的火炮穿甲能力來。這台由裝甲武器大師威廉設計的戰鬥機甲,在設計之初就是爲了支援己方的坦克,壓制敵方步兵用的,所以其主炮的倍徑隻有坦克炮的一半,短小的炮管使得這台機甲可以在許多狹小的惡劣地形之中作戰,而不用擔心在轉動炮口之時因爲炮管太長而被卡住,可是這也使得其穿甲能力遠遠不如其他火炮,最好的用法就是發射高爆彈,用爆炸來殺傷敵方的無甲或輕裝甲部隊。
所以威廉要是聽到了管小虎此時心中的抱怨的話,也是肯定不會對鴕鳥機甲的主炮進行修改的,畢竟一件武器不可能做到盡善盡美,能夠在戰場之上完成自己本身的任務就可以算是一件合格的武器了。而對付這樣的重型坦克,顯然并不是鴕鳥機甲的本職工作,這項工作原本應該是‘先遣者’坦克和‘伏擊者’坦克殲擊車的。
“小子!投降吧!你逃不掉了!”此時那輛中型坦克也終于是沖了上來,那名車長對于這種從來沒有見過的新型機甲也很是好奇,因此并沒有直接開炮,而是開口勸降了起來,希望能夠完好的繳獲一台敵軍的這種新武器。
可是回應這名車長的是管小虎射出的炮彈,一發穿甲彈擦着這輛中型坦克的履帶飛過,在地上打出了一個大坑。
“哼!既然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們心狠手辣了!給我開炮!幹掉他!”那名車長見到對方竟然想故技重施,打斷他坦克的履帶,頓時是怒了,也幸好他比較警惕,在靠近對方時始終都是以坦克正面對着對方的,使得對方很難擊中坦克的履帶。
早就瞄準了管小虎機甲的炮手得到了命令之後,立即就按下了炮彈的發射按鈕,可是幾乎就在同時,他們的坦克突然被從側面飛來的一發穿甲彈命中,威力巨大的穿甲彈不僅當場在這輛坦克的側面裝甲之上給開出了一個人頭般大小的大洞,而且還打得其往右側橫移出了半米多。
這個變故,使得那名炮手射出的炮彈失去了準頭,最後居然是陰差陽錯的擊中了那輛已經癱瘓在原地的重型坦克,更巧的是,由于管小虎的身後就是那台重型坦克裝甲作爲薄弱的車體後部,所以這一發炮彈打上去之後,居然是直接穿透了這輛重型坦克的裝甲,引起了一陣劇烈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