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人口還是太少了呀!一點戰争潛力都沒有,必須接着發福利,吸引流民啊!”看着自己領地那少得可憐的人口數目,王嘉洛無奈的歎息道。這也就是他爲什麽不想過早卷入戰争之中的原因了,沒有充足的人口作爲後盾的話,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可能讓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諸東流。
見到自己的領主大人這麽苦惱,管軍給他出了一個主意:“大人,現在郭夢龍和保皇派正在大戰,肯定會有許多平民因爲戰争而流離失所,咱們在介入戰争的同時,大可以将這些流民收攏起來,補充領地人口啊!這麽一來,絕對比在基地之中等着那些流民自己送上門來效率要高得多了!”
王嘉洛一聽,頓時眼前一亮,感覺就是這個理啊!這哪一次打仗,不會産生流民啊!而如果這時候他能夠帶着軍隊上門,全程護送這些流民去一個能夠安穩生活并且有着充足福利的地方的話,相信絕大多數流民都應該是願意的,這麽一來,他确實是可以在短時間内收攏到一大批的流民,用來充實自己領地的人口。
于是,接下來王嘉洛便先帶着五百多名士兵作爲先鋒,準備去戰場之上探探底,看看哪裏的流民數量多。
“大人,根據涼冰給我們發回的情報,郭夢龍和保皇派的大軍目前正在常州城要塞附近展開激戰,因爲保皇派退入了城中死守,城内的許多平民家園因此被毀,那裏的流民數量應該比較可觀!”
得到了涼冰發回的這個情報之後,王嘉洛當即決定先去常州城要塞附近瞧瞧,這時候他也不禁爲自己之前的英明決定而感到自豪,這要不是在羅伯特身邊安插了這麽一個眼睛,他又怎麽能夠及時的獲得這些重要的情報呢!
事實上,此時的常州城内情況,比王嘉洛他們想象還要嚴重得多,兵力損失太過巨大的保皇派,爲了頂住郭夢龍大軍的攻勢,等待那位有着先天修爲的老供奉出關,那些保皇派的将領已經是開始強拉領地内的青壯加入軍隊。
可是這些被匆匆編入軍隊,甚至連正經的訓練都沒有幾天的青壯們,能夠有多少戰鬥力,那也隻有天知道了。總之靠着這種非常手段,保皇派們卻是在短短的幾天之内,就将手中的兵力又恢複到了全盛時期。
史大柱就是這麽一個被保皇派勢力強拉進軍隊的壯丁,在軍營之中學會了怎麽瞄準開槍之後,他就被匆匆的安排到了前線的一條防守戰線之中。
由于一時間根本就拿不出那麽多的裝備來武裝這些壯丁,可憐的史大柱身上甚至是連一身正式的軍裝也沒有,隻有一頂破舊的軍帽作爲保皇軍一員的身份标志,而武器更是隻有一把老式的手動栓式步槍和一把刺刀。天知道這種每開一槍都要重新手動上彈的老古董那些保皇派的家夥是從那裏翻出來的。
“所有士兵都聽着,現在到了你們爲皇室盡忠的時候了,吳郡郡守郭夢龍圖謀造反,他手下的大部分将領和士卒也是被其蠱惑,加入了其陣營,現在···”
聽着不遠處那軍官鼓舞士氣的話語,史大柱的心中卻是根本就沒有什麽同仇敵忾的心思,畢竟這帝國皇帝和郡守大人離他們這些平民都實在是太遙遠了,作爲一個普通工人的他,平時起早貪黑的打工,才能維持得了一家人的生活,可是現在這些保皇派的軍官卻是強行把他抓了過來當炮灰,完全不顧他一家人的死活。至于那造反的郡守大人,史大柱更是一面都沒見過,同樣也不知道對方現在是不是真的造反了。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沒有了自己這個頂梁柱,他的家人今後該怎麽維持生計。
就在史大柱擔憂着自己家人今後的命運的時候,一陣炮彈的呼嘯聲突然在他頭頂響起。
“炮擊!快卧倒!”
在軍官的大喝聲中,史大柱聽話的卧倒在了戰壕之中,他這邊剛剛趴下去,一陣陣巨大的爆炸聲就在陣地之上響了起來,一些沒能及時卧倒的士兵紛紛在爆炸之中被那強烈的沖擊波給震得飛了起來。至于那些不幸處于爆炸範圍内的倒黴鬼,更是連慘叫都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就被炸成了一堆爛肉。
這場炮擊一直持續了十多分鍾,當炮擊結束之後,史大柱發現,自己整個身子都幾乎已經是被埋在了泥土碎石之中。敵方的炮擊實在是太猛烈了,十幾分鍾的炮擊幾乎是将整個陣地都給翻了一遍,原先被挖得極爲規整的戰壕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艱難的從那些覆蓋在身上的泥土碎石之中掙紮出來之後,史大柱茫然的擡頭四顧,試圖去尋找軍官和其他的戰友。可是入眼所見,除了一些殘值斷臂之外,他根本就看不到周圍還有任何一個其他的活人。
過了大概半分鍾之後,已經被鮮血糊了一臉的軍官才從泥土之中鑽了出來,他發現整個陣地之上居然就隻剩他和史大柱兩個活人之後,也是極爲驚訝,要知道之前這斷陣地上可是足足有五百多人的啊!可是這還沒等和敵人真正交手呢!僅僅一輪炮擊就全沒了,這可太誇張了一點。
史大柱和這名軍官不知道的是,他們的敵軍這一次的炮擊投入的全都是大口徑的重炮,特别是那三艘主力飛艇上的五百毫米巨炮,仗着居高臨下的優勢,從二十多公裏外就發起了炮擊,使得許多保皇派士兵毫無準備之下就被炸死在了陣地之上。而即便是沒有被直接炸死,這些重炮的炮彈爆炸所産生的沖擊波也會将那些陣地上的士兵給震得内髒碎裂,吐血而亡。
“可惡!我們必須立即撤退到下一道防線上去,炮擊結束之後,敵人肯定很快就會發起進攻了!”
那名軍官在驚訝過後,便掙紮着準備起身。可是剛一動彈,他就發現,自己的左腿上被一枚彈片給擊中了,那枚彈片雖然幸運的沒有傷到他腿部的血管,但是也在其腿部撕開了一個七八厘米長的大口子,使得他根本就無法行走了。
“那個誰誰誰,快點過來拉我一把!我的腿受傷了!”面對着這種情況,那名保皇派軍官隻能對着這個陣地之上唯一一個還活着的士兵求救了。
史大柱雖然對于這些強拉自己進軍隊的家夥沒什麽好感,可是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服從本能,還是讓他再次聽話的上前,攙扶起了受傷的軍官。
而就在史大柱将這名保皇派軍官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一陣陣履帶碾壓地面的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不好!敵人的裝甲部隊上來了,快撤,撤到下一道防線上去,不然我們都得死!”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那名保皇派軍官臉色一變,大聲的催促起了史大柱。
也幸虧史大柱常年勞作,身體比較強壯,所以即便是帶着一個人,也依然是健步如飛,最後總算是及時的在敵人的裝甲部隊抵達之前帶着那名軍官成功撤回了第二道防線之上。
然而第二道防線的情況此時不怎麽妙,由于敵人的炮擊來得太突然了,所以能夠從前面撤下來的士兵數量很少很少,大部分重武器也都丢掉了。此時史大柱他們所在的這段防線之上,隻有區區一千多名士兵駐守而已,而這一千多名士兵的反坦克武器也僅僅是十幾門五十毫米口徑的反坦克炮和一百多支十五毫米口徑的反坦克槍而已。好吧!由于這個世界坦克那變态的裝甲厚度,其實這些小口徑的反坦克炮和反坦克步槍其實是根本就無法對付那些正規軍的坦克的,最多也就是打一下那些裝甲車、運兵車之類的輕甲目标而已。
爲了抵擋即将來臨的敵軍坦克部隊,這道防線之上的指揮官不得不臨時組織了一批敢死隊,讓這些敢死隊員攜帶大量手榴彈,伺機上去炸斷敵軍坦克的履帶。
但是這炸坦克可不是一項輕松的活計,指望那些新兵是不可能的,所以無奈之下這位指揮官也隻能是将手下僅有的兩百多名老兵給派了上去。
幾乎在這位指揮官剛剛給那些敢死隊員安排好戰術之後,五輛哨兵坦克便在上百名敵軍步兵的掩護下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反坦克炮給我開火!”
在那名指揮官的命令下,陣地上那十幾門五十毫米口徑的反坦克炮紛紛開火,然而這些炮彈根本就無法擊穿平均裝甲厚度有着三百八十毫米的哨兵坦克裝甲。在坦克裝甲之上留下了一道道白印之後便紛紛被彈飛了。
而那些操控反坦克炮的炮兵們,根本就沒有去看自己炮擊的成果,在開火之後,便紛紛拉着各自的反坦克炮,開始轉移陣地。
幾乎在這些炮兵拉着反坦克炮剛剛離開原先位置的時候,對面的那些哨兵坦克還擊的炮火就來了,這些有着一門一百五十毫米口徑主炮和三門四十毫米口徑副炮的敵軍坦克僅僅是一輪炮擊,就将這些炮兵們原先所在的陣地全都給轟了個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