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淺随梅粉蝶一起去了會客廳,見到了那位仗義相助的少年肖赟。
“多謝這位少俠相助,在谷中如有需要幫忙之處,盡管說來。”梅清淺行禮道謝後說道。
她聽聞肖赟是來尋藥治病的,如果藥王不幫忙,她就幫小蝶還個人情。
肖赟抱拳回禮,“夫人,谷主已在爲在下配藥,無需勞煩夫人,心意領了。”
梅清淺皺了皺眉頭,她怎麽覺得夫人這個稱呼有點怪怪的?但對方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是正常。
“這位是谷中的大弟子,不是夫人。”旁邊倒茶的藥童一臉尴尬的說。
梅清淺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少年把她當成谷主的夫人了……
她有些無語,而且人家也說不用幫助了,她便再次道謝,帶了小蝶離開。
兩人一人抱着棉被,一人搬着門闆,一起朝前跑去。
于是,還留在原地的衆人就看到黎循一個人搬着個門闆就跑來了,雖然門闆破舊,也不是多厚重,但一般人能搬動,卻無法這麽輕松的奔跑。
也不怪人家總能打到獵物,是占了力氣大的優勢呢。
“擔架來了。”梅清淺叫黎循把門闆放下,在上面鋪了棉被,随即對梅中日和梅中月說:“大哥二哥,你們一起擡義母,我從中間護着腰,小心些。”
“好。”
“好,好的。”
梅清淺指揮二人,喊了一二三,三人同時使力,平穩的将張婉娘擡上了臨時做的“擔架”。
“義母,有點硬,你堅持一下。”她拉着張婉娘的手說道。
張婉娘的眼眶紅紅的,“你這孩子是不是傻,怎麽拿了新被子,弄髒太糟蹋了。”
“你别在意這些,養傷最要緊。”梅清淺勸道。
宋大夫背起了藥箱要去劉家,走到梅清淺身邊停了停,“清淺,你還懂醫術?”
“黎循跟我說的。”她急忙推給了黎循。
宋大夫點點頭,剛剛他注意到了梅清淺托着張婉娘的腰的手法,護住了關鍵的位置,一看就不是湊巧蒙到的。
一個村子的,他也算看着梅清淺長大的,倒不知道她還懂醫術,否則叫她來跟着學學醫了。
他看了黎循一眼,黎循确實不便去托張婉娘,教給梅清淺去做是對的。
這時,遠處急匆匆走來幾個人,離了老遠就大喊:“宋大夫快去救人啊,人命關天,不能耽擱了!”
梅清淺眉頭皺了起來,她不用看都知道是梅康的聲音,聽了就讓人倒胃口。
“救命啊,救命!”一聽到梅康的聲音,劉西就大叫起來。
黎循見劉西想跑,一個按住了他的肩膀。梅中木反應很快,也過去把人給抓住了。
“你們這是做什麽?把他吓壞了怎麽辦?”梅康幹脆跑了過來,指着黎循和梅中木說道。
梅少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是我們跟劉家之間的事,與你無關,讓開。”
“怎麽無關?劉西是我的好友,又是劉叔的遺孤,我能不管嗎?”梅康擡着下巴,那架勢顯得格外清高。
說話間,梅山、劉氏、梅康、梅暄妍走了過來。
梅暄妍扶着劉氏,顯得格外孝順。劉氏之前被梅清淺打的臉已經消腫了,但是臉色很難看,她覺得自己丢盡了面子。
“我們剛剛去了劉家,劉西娘情況不太好,你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梅山開口說。
梅少華氣的臉色鐵青,“二叔,我叫你一聲叔,你說這話不覺得臉紅嗎?你别忘你姓什麽!”
“爹,别跟他們啰嗦,先送娘回家。”梅中月提醒道。
不想梅山他們一副要攔路的架勢,梅山又說:“你們回去可以,但先把劉西放了,他瘋瘋癫癫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們何苦爲難一個病人?”
梅清淺實在聽不下去了,“你們攔着路不讓我義母回去休息,就不是難爲一個受傷的病人?”
“他們不會把劉西怎麽樣,我相信少華是講道理的人,梅二叔就别攔着了。”張平安歎了口氣說。
他嚴重懷疑梅山現在過來就是故意來找梅家大房麻煩的,可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候,他可是聽說朝廷的人都到了,雖然不會大晚上來考察,但是現在不适合窮折騰啊。
他想着瞪了眼劉西,怎麽跟他爹一點都不像,一把年紀了還到處惹禍呢?
梅清淺也看了眼劉西,她很佩服劉西在聽了他娘不太好了的情況下,還能繼續裝瘋賣傻。
說到底,劉西并不怎麽孝順。
“我們沒攔住,不過是受了劉磊媳婦的托付,把劉西平安帶回去而已。”梅山一臉正色的說。
梅清淺朝擡着擔架的梅中月和梅中日使眼色,随即拉了拉黎循,兩人一起沖上去攔住了梅山衆人。
黎循拉住梅康和梅山,梅清淺則拉住了劉氏,好讓擔架繞過去。
“放開我,你想幹什麽!”梅康大喊着甩胳膊,可惜怎麽都掙脫不開黎循的手。
梅山就更别提了,腿不好,力氣也不夠大,隻能眼睜睜看着擔架繞了過去,劉西被梅中旬、梅中木押走。
劉氏那邊吱哩哇啦的亂叫,拼命的喊梅清淺又打人了,梅清淺又不好再當衆打她,直覺得耳朵被吵的難受。
可誰也沒想到,一直沒說話的梅暄妍趁機沖了過去,直接朝門闆上的張婉娘撲去。
她還哎呦慘叫一聲,好像是被絆到了,可人如果摔到張婉娘身上,張婉娘的傷肯定要加重。
梅家大房衆人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但想去護住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突然看到梅清淺擡腳踹了過去,梅暄妍慘叫一聲,摔倒在了路邊。
梅清淺冷笑,她拉着劉氏的時候怎麽可能不去注意梅暄妍的動向?她還沒有蠢到去忽略一個心機婊的存在。
所以在梅暄妍有動作之前,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直接從側面将人踹倒了。
“你敢踢我孫女,我跟你拼了!”劉氏叫着朝梅清淺臉上抓去。
這時候葛家三媳婦攔了上來,使勁抓住了劉氏的胳膊,“老太太你不能不講理啊,你孫女差點傷到人家受傷的人,清淺隻能這麽做,否則大家以爲你們二房是故意的怎麽辦?”
葛三媳婦說的客氣,那咬字格外的重,明顯在痛斥梅家二房就是故意的。
他們不僅僅是故意攔路,梅暄妍還故意朝受傷的張婉娘身上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