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谷主還從未收過徒弟,能看上你是你的造化,竟然還不樂意?”白胡子的老頭一臉的鄙夷,看梅清淺的眼神就好像看智障似的。
梅清淺不想理他,你們覺得藥王好像神仙一般的存在,但對她來講也不過是個大夫。
隻是這個大夫能救她的性命,卻要收她爲徒。
“你安心在谷中學習三年,便能有些成就,以後便不怕毒蠱之物了。”藥王說道。
“你、你想幹什麽?”金花本來恨意很大,卻不想梅清淺的眼神太駭人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麽,竟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最後腿後彎撞到了床邊,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明明是以前很好哄的蠢貨,明明是她幾句話就讓張氏生分了的外甥女,爲什麽現在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不應該是這樣,是梅清淺吓唬她,她以前拿捏的住梅清淺,現在怎麽會被梅清淺吓住了?
金花回過神來,擡手朝梅清淺臉上扇去。
梅清淺眼底寒光一閃,左手一擡就制住了金花的手,右手朝金花臉上扇去。
“啊……”金花低呼了一聲,想象中的疼痛卻沒出現,梅清淺的手掌停在了距離她臉頰半寸不到的地方。
“你打啊,你打打試試?”金花得意起來,她家男丁多,梅清淺到底怕了,不敢打她。
梅清淺又重新笑起來,那笑容讓金花不由打了個冷顫,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可惜她太不清楚自己的斤兩了。
下一秒,梅清淺的手變成拳,猛的朝金花心口打去。
金花想尖叫,卻突然發現自己失了聲,緊接着疼痛從心口擴散開來,她痛的差點岔了氣,跌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隻是給你點小教訓,如果你不知道悔改,以後就不是這麽小的教訓了。”梅清淺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随即她站直身子,朝大門口走去,大聲說:“金花,我幫不了你,你就是再哭我也沒法答應,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朝大門口走去,一出門對上金花的大嫂,她一臉不悅的說:“嫂子去看看金花吧,都哭岔氣了,但我幫不了她,她和我爹的事,跟我爺爺談就好了。”
“她想讓你幫什麽?”金花大嫂不解的問,顯然她根本不知道金花的打算。
“我說不出口,你們自己去問她吧。”梅清淺說完冷着臉朝外走去,黎循沖她點頭,陪着她一起朝外走,金家人也沒阻攔。
原本他們也沒打算騙兩人來,收拾兩人,畢竟現在這事金家占了理,但如果他們打了梅清淺夫妻,就理虧了,豈不是不好談判了?
隻是兩人離開後,屋裏一道視線憤恨的瞪着院門,正是跌歪了鼻子的金明媳婦。
她一直跟金明鬧着要報仇,可惜金明并不是好勇鬥狠的人,而她公公也說這事不占理,誰讓她先動手的,而且所有人都看到是她自己摔的。
金家不能亂鬧,就是要鬧,也得讓梅家賠償之後再鬧。
金明媳婦不甘心,她嫁人之前,是她們村的村花,嫁到鹿村之後,也是鹿村最好看的新媳婦,她男人也聽她的很,讓她覺得無比驕傲。
不想前年有次梅清淺随蘇杏到鹿村探親,金明媳婦第一眼看到梅清淺就覺得不高興了。
她覺得這小姑娘不像個農家姑娘,白淨、腼腆,說話也柔柔的,就是穿的破舊,都無法遮蓋她的光彩。
就連跟她有暧昧的金家最俊俏的小堂弟也一直盯着梅清淺看,眼裏完全沒有她了。
她心裏嫉妒,不就是沒嫁人的小姑娘嗎?沒見過世面,懂什麽風情?
好在很快她發現小姑子金花也不喜歡梅清淺,因爲金花暗戀蘇青山,而蘇青山對梅清淺也格外親近。
當時她提醒了金花幾句,金花也是聰明,很快就讓蘇青山的娘張氏防備起了梅清淺,再之後梅清淺跟她娘就很少來鹿村了。
金明媳婦幾乎忘掉了梅清淺這個人,之前盯着梅清淺看的俊俏小堂弟後來也娶了媳婦,姿色自然不能跟她比了,兩人這兩年依舊保持見不得人的關系,時不時背着人颠暖倒鳳一番。
一直到昨日,她再次在蘇家見到了梅清淺,她以爲會看到一個被王府休了,二嫁後狼狽慘淡的農婦,卻不想梅清淺更加耀眼了。
她說不出梅清淺哪裏不一樣了,好像多了點什麽東西,站的更直了,聲音更大了,眼睛也更亮了。
嫉妒在她心底早就生根發芽,那一顆瘋狂的蔓延,她恨不得撕碎了梅清淺,而她真的去做了,卻碰都沒碰到對方,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記得自己腿拌了一下,可所有人都說梅清淺沒碰她,她不信,也不甘心,一定是梅清淺搞的鬼。
她記得丈夫看到她鼻子歪了時的震驚,更記得俊俏小堂弟眼中的排斥,她知道自己毀了,變成醜八怪了。
這一切都是拜梅清淺所賜,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另一邊金花大嫂進了金花屋子,見她側躺在床上,急忙走過去詢問。
“金花你還好吧?”
金花沒回答,睜着眼睛眼淚不斷往出流着。
金花大嫂以爲她是太傷心難過了,坐在床邊柔聲安慰起來。
“碰到這種事也沒辦法,但你一定要想開,家裏會幫你想辦法的……”
她巴拉巴拉的說着,金花卻一句都沒聽進去,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其實内心是無盡的驚恐。
剛剛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要死了,她從來沒有這麽痛過,仿佛心被人絞碎了。
之後她想動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連痛苦的表情都做不出來,她害怕極了,怕自己會死掉,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臉上卻沒有表情,隻是躺着流淚。
梅清淺那邊和黎循離開了金家,左右無人,黎循低笑起來,“下手挺狠啊,還知道用内勁,你說你是農家女,誰信?”
剛剛他在門外不遠處,梅清淺就知道什麽都瞞不過他的耳朵,但依舊還是出手了,因爲她覺得在他面前無需隐瞞。
“那你去跟别人說呗。”她沖他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剛剛脾氣挺大,我還以爲你會沖動,倒不笨,沒有打臉留下明顯證據。”黎循又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