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說跟瑞王妃一起開的鋪子吧?”孫序指了指不遠處的鋪子。
鄭雅露出笑容,她就是跟孫序随口念叨一些閑話,沒想到孫序還記住鋪名了。
她點點頭,“是啊,不過我也沒出什麽力,多虧清淺姐照顧我。”
“既然路過了,不如去看看。”孫序說。
“好啊,雖然都是女子用的東西,但也能買來送人,你看看你……”鄭雅說着說着就覺得不對勁了,什麽叫買來送女子,她腦袋一定是進水了。
她紅着臉暗罵自己笨,腳下加快了兩步,假裝到前面引路,其實是爲了不讓他看出她的尴尬。
兩人進了鋪子,剛好蘇青山在,鄭雅見了熟人,急忙打了招呼,也算是化解尴尬了。
“這位是清淺姐的表哥蘇大哥。”鄭雅介紹道,然後又對蘇青山說,“這位是……”
她想說自己的未婚夫,又覺得太直接了,紅着臉頓了頓說:“孫公子。”
孫序臉色變了變,爲不可查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光黯了幾分。
她抱了試一試的心态去詢問,不想還真有。
那是小販自己翻山時撿到的一塊瑪瑙原石,沒有雕琢,顔色也不好看,他也沒指望能賣多錢,被梅清淺一忽悠,最後隻要二兩銀子。
梅清淺不介意礦石顔色不好,反正她也不是用來做首飾的。
“你要拿這個做簪子?”黎循皺眉問道,顯然是嫌棄顔色不佳,看着髒兮兮的。
“不是啊,我用做個工具,給翠羽抛光用。”梅清淺比劃了一下趁手的樣子,黎循随即明白了過來。
“回去我給你磨。”他說道。
梅清淺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面對他少了對外人的張狂,反倒顯得乖乖的。
當然黎循知道她可不是個乖寶寶,腦袋裏不安分的想法多着呢,隻是當着他的面表現的很乖罷了。
“你可真好,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你。”梅清淺認真的說。
“怎麽報答?以身相許?”黎循挑眉,唇角勾起,又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笑。
梅清淺心跳不由漏了半拍,暗罵自己太沒出息了,遲早要被美色所累。
她強裝鎮定,穩住心神說:“以身相許你也看不上,還是治病救命最實際。”
黎循輕哼了一聲,“你記得我的病就好。”
當然記得了,要不是顧忌他的病,她早用異能給小蝶治傷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時候,小蝶臉上傷口好太快也容易引人懷疑,等回頭她一點點給小蝶消臉上的疤就是了。
還有啊,就是因爲要給他治病,她的異能總用的一幹二淨,最近她娘腳崴了,她弟弟生病咳嗽,她都幫不上忙,她還不算誠心嗎?
回去後,梅清淺就忙于各種制作之中,而黎循則根據她畫的圖,找了木頭給她雕起了模具,以及打磨那塊瑪瑙。
到了第二天,香胰子凝固緊實了,她倒出來洗手,立即有股淡淡的花香,她用異能激發的芳香果然還是這麽出色。
她包了一塊香胰子,又取了些黎循打的鹿肉,朝着張嬸家走去。
“清淺來啦,我正說要去看看你呢。”張嬸拉着她歎了口氣,“最近可是苦了你了,東奔西跑的。”
梅清淺笑着拉了張嬸的手,将帶的東西送上。
“我自己做了點香胰子,嬸子試試好不好用,還有鹿肉是黎循打的,挺鮮嫩的。”
張嬸露出驚訝狀,“你還會做香胰子啊?這東西在鎮上賣挺貴的,我年紀大用不上這些,你拿去鎮上換點錢也好啊。”
說着她就把東西推回來,卻被梅清淺擋住了。
“我還真是想到鎮上賣呢,但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嬸子你就幫我試用一下,給我提提意見嘛。”梅清淺換了個說辭,果然張嬸不推辭了。
張嬸迎了她進屋,将鹿肉放進了竈房,在她的催促下去打了盆水,用香胰子洗了手。
“這可真香啊!洗了手挺光滑,該拿來洗臉的。”張嬸忍不住誇贊道。
梅清淺心中大定,雖然她相信自己的手藝,前一世她的護膚品都是自己手工制作的,但她到底不是古代人,還不确定古代人的喜好。
現在看張嬸的神情,她就知道這香胰子做的有戲了。
這時候的莊戶人家洗衣服用的是皂角,再窮一些的隻能河邊捶打。條件好的人家采用胰子,但也舍不得洗衣服,都是洗臉用。至于香胰子,多是富商或者官家女眷使用了,價格也不低。
“嬸子覺得跟鎮上賣的比如何?”梅清淺問道。
“鎮上賣的我可舍不得買,也沒用過,就看過一次,香是香,但是好像沒你這個好聞。”張嬸想了想說道。
梅清淺心想那是必須的啊,她這香味用了異能激發,普通香料哪裏比的了?
看到張嬸就這麽胡亂擦幹了臉,臉上顯得有些幹,梅清淺就琢磨回頭也要想辦法做點護膚霜了。
她這臉是不幹,因爲年輕底子好,但年輕也不能太揮霍了,還是得注意保養。
張嬸拿着香胰子反複的看,顯得格外高興,半晌才想起了正事,放下香胰子說:“你昨個回來聽說沒,劉西娘癱了。”
梅清淺倒沒多吃驚,“自作孽啊。”
“你早就看出來了?”張嬸壓低聲音問。
“之前她摔那一下可不輕,本來找宋大夫看之前不好亂動的,可她偏生要兒子背回家裝可憐,恨不得全村都能看到。之後又不好好養傷瞎折騰,也是活該了。”梅清淺對劉西娘這種笑面虎半分都同情不起來。
“劉西在衙門被打了闆子,回來就在養傷,等老了肯定又得生事,就怕他們還想往你和小黎身上賴,你們留些心。”張嬸囑咐道。
梅清淺點頭,“我回去就跟黎循說,一定多小心些。”
兩人聊了幾句,梅清淺就告辭離開,她還的去梅嶺那邊。
她同樣給梅嶺家帶了香胰子和鹿肉,香胰子有三塊,給老太太、大伯娘、二伯娘一人一塊。
鹿肉也多了一倍,這邊人也多。
“你這孩子自己衣服都舍不得做新的,怎麽給我們買這麽精貴的東西?”梅嶺夫人趙氏心疼起來,心想這孩子就是疼人,甯願自己苦都要孝順她們。
梅清淺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起來,急忙解釋道:“奶奶,這些香胰子是我自己做的,沒花什麽錢,就是我一點心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