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就别裝了。”杜菊花一臉嫌棄的說,“還以爲你嫁了皇子多麽風光,外面都傳成什麽樣子了,誰不知道王爺是……”
梅健知道她要說什麽,吓的使勁拉了她一把,“小心禍從口出!”
杜菊花斜了他一眼,小聲嘟囔了一句“慫貨”。
“不管咱們以前有什麽誤會,但我們終歸是你娘家人,有事還得我們爲你出頭,不然你指望你娘去幫你鬧?”杜菊花聲音放小了些。
林淩有些手足無措,她現在是梅清淺,不能暴露了,但她是怎麽都沒想到梅清淺的娘家人這麽極品。
“這、這恐怕不好吧。”她小聲說。
杜菊花見她沒了前些日子的自信,心道果然瑞王不進洞房對梅清淺大,梅清淺得瑟不起來了吧?
“所以你就該讓我們搬進來一起住,我們在京中也沒落腳的地方,放我們在外面,傳出去不讓人說你閑話?有娘家人在,王爺就是想冷着你,也得有個度,不敢太過分了。”杜菊花繼續說。
劉氏在一旁半晌才開了口,“咋又成那窩囊樣了?行不行一句話!”
林淩腦袋都要大了,她這個任務都餓難度怎麽這麽大?這麽拖下去,她還怎麽跟無塵交待?
“那、那好吧。”她隻想讓這三人趕快離開,她也好給無塵傳信。
“哎呦,這就對了,你這孩子總算聰明了一回,那讓下人給我們安排房間,我們就不鬧洞房了。”杜菊花臉都笑的快成一朵菊花了。
她說着起身朝梅康使眼色,又對林淩說:“我們出去要碰到王爺,一定好好勸勸他,以後有事我們給你做主。”
蘇松也吃了一驚,張氏愣了愣問:“清淺,真是你講的啊?”
蘇青山很滿意他爹娘此刻的反應,這樣他就不是唯一被驚到的人了。
“清淺,你怎麽認識大官的?趕快跟我們說說。”蘇杏回過神來問道。
梅清淺被他們這樣崇拜的看着,饒是臉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說:“剛剛還跟表哥提起,就是我賣香胰子認識了一位小姐,不想正好是一位大人的女兒,就是巡查時那位格外嚴肅的鄭大人。”
“當時鄭小姐就詢問我附近有沒有什麽有意思的民間故事,我還跟她講了鬼怪的,她說想聽聽祥瑞的傳說,我哪知道什麽祥瑞,就想到小時候姥姥講的咱們鹿村的傳說了。”梅清淺笑着答道。
“我們可沒聽說過九色鹿,你趕快講講,萬一回頭朝廷大官又說起來,我們可要答不上來了。”蘇青山說。
梅清淺就将九色鹿的故事講了出來,這一次大家坐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講,所以時間更充足,她講的就更細緻了些。
開玩笑,她以前日更兩萬字也有過,講個故事不是手到擒來?一邊想一邊講根本不是問題。
衆人聽的津津有味,就是兩小隻都停下了手下的動作,也不玩他們的新寵積木了,湊過去聽梅清淺講故事。
一番故事講完,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
“那後來呢?九色鹿懲罰那個壞人沒?”蘇青林着急的問。
畢竟時代不同,梅清淺可不敢把原動畫裏是昏君要抓九色鹿講出來,别回頭說她影射皇上,而且說得太細了容易被查到問題,就算是民間故事,也不能太離譜了,所以就換成了壞人。
“當然了,故事的結局肯定是正義戰勝了邪惡,所以就有了咱們鹿村啊。”她笑着答道。
“九色鹿好厲害,好想看看它。”蘇荷一臉的向往,“它的角是金色的嗎?”
“大概是吧,它頭上有金光。”梅清淺又答道。
梅中畫撓撓頭,“姐姐,這就是你自己編的吧,不然爲什麽我們都沒見過九色鹿?”
蘇杏笑起來,“傻孩子,咱們鹿村當初是真的有人見過神鹿的,這種祥瑞哪能沒事出現在人前?”
“可惜了,我都沒見過,大表姐,你說它爲什麽現在不出現了?”相對于梅中畫,蘇荷是願意相信美好的傳說的。
梅清淺笑着拉了她的小手,說:“因爲如今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皇帝英明,地方官員清廉,我們大家夥的日子也越來越好,神鹿自然不需要出來懲罰惡人了。”
這話答的好,黎循暗暗看了她一眼,他發現他家媳婦覺悟挺好,警惕性也強,這番話就是被人傳開了,也挑不出半點錯處。
大家高興起來,又是一番敬酒,到了末了,梅清淺他們女眷還罷了,蘇松拉着黎循卻是喝了不少,一個勁的感謝黎循對梅清淺母女的照顧,說清淺遇到了個好男人,誇黎循有擔當。
隻是到了末了,蘇松又露出擔憂之色,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舅舅有話請講,是有什麽擔憂嗎?”黎循以爲他是對自己有什麽不放心了。
“咱們這事遇到是大運氣,但我總怕不穩妥,最主要咱們的地契還沒過好。”蘇松說道。
黎循松了口氣,原來不是他的事。
其他人倒是跟着一起擔憂起來,蘇松但擔心并非多餘的。
梅清淺倒是想的比較開,說:“這件事是天上掉下來的好處,即便真的出了狀況,孫家反悔地不賣給咱們了,那祠堂選在咱鹿村,好處也是有的。咱們拿回銀子再買些地就是了,千萬不能因這個鬧心。”
她這話說的蘇松豁然開朗,突然一拍大腿說:“我怎麽還不如你一個丫頭想的明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咱們心态坦然了,福氣自然會會來找咱們的。”
張氏也點頭,“對,心态好了身體才會好,日子也會越來越好。”
蘇杏看看大女兒,越發覺得大女兒厲害,她突然想到生清淺的前一晚,她夢到一隻特麽好看的鳥在她床前叫,她認不出是什麽鳥,反正從來沒見過。
如今想想,她這個女兒怕不得了,将來肯定不平凡。
一家人想來了,又開心起來,梅清淺勸是勸,卻心裏默默盤算起來,她是安慰大家不用憂心,但如果有人眼殘算計他們,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