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好女不嫁二夫,這都三夫了,梅清淺這種不檢點的女人怎麽能做醫盟聖女?怎麽能當皇子妃?”
“太不像話了,簡直有辱斯文,有辱皇室,我們必須聯名上書,讓聖上取消給瑞王和梅清淺的賜婚,好好懲處那個女騙子!”
“醫盟也該管管了,怎麽什麽人都能當聖女?簡直是個笑話!”
“瑞王以前是多麽豐神俊朗的人物,絕不能毀在這種女人手裏,如果他執迷不悟,老朽就撞死在大殿上!”一位老禦史氣憤的說。
衆人倒吸了口冷氣,這是要死谏啊,但這事真的太讓人生氣了。
不僅朝臣們讨論的沸沸揚揚,連京中百姓也在議論此事。
“就算瑞王好男風,那也不能娶個有丈夫的女人,這還有沒有規矩了?”
所以這會兒把氣都撒梅暗香身上了。
屋裏杜菊花揉了揉眼睛,聽到劉氏的話,突然心裏一個激靈,不是真的有了吧?
她急忙爬起來,去院子看梅暗香的情況。
“二丫,你咋了?”杜菊花問道。
梅暗香鼻子眼睛都皺在了一起,“胃裏泛酸,怕是吃壞了,肚子有點疼。”
杜菊花聽到肚子痛,心裏松了口氣,那應該真是吃壞了,畢竟她是給梅暗香喝了避子湯的。
村裏劉西還在喊叫,吵的整個村子都能聽到。杜菊花心道這人都瘋成這樣了,可不能有了他的種,不然以後可咋辦啊。
……
黎循和梅清淺看的差不多了,回了自己家。
這一次蘇杏他們沒醒,因爲梅清淺晚上就悄悄用了點安睡的藥,免得她半夜去救人被發現。
而且她覺得她娘一直翻來覆去的發愁,還不如好好睡一覺。
兩人先回了工作間,梅清淺問黎循,“他這就瘋了?”
“差不多了,以後夜夜被恐懼折磨,好不到哪去。”黎循答道。
“我發現不能惹你,不然被你用點藥,直接成瘋子了。”梅清淺說。
“沒聽過一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沒有做虧心事的人,這藥沒用。”黎循說,“劉西是活活打死了原配,心中有了鬼,才會怕鬼。”
梅清淺懂這個道理,也不過是跟他開開玩笑。
“好了,知道了,我還能真怕你不成?”
她剛說完,他一下子逼近她,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真的不怕?”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仿佛要将他吞噬,他周身的氣息也籠罩了她,她整個人都仿佛被他包圍了。
她紅了臉,“才不怕。”
突然,吻就落了下來,還帶了些使壞的啃咬,半晌終于将她放開,殷紅的嘴唇更紅了,還有些腫了起來。
“還不怕?”他壞笑着問。
“怕了怕了。”梅清淺急忙投降,她可不想明早她娘問她嘴怎麽了腫了。
時間不早了,黎循放了她回去睡覺,兩人明早還要去鎮上,她得去找一下鄭雅,一起看看何書環擊鼓鳴冤的情況。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梅清淺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沒睡夠。
“是不是沒睡着?跟夜裏做賊了似的。”蘇杏發現她眼睛有些紅,笑着打趣道。
梅清淺心道還不就是做賊去了嗎?将一個美女從惡霸手裏偷出來了。
“可能身體沒恢複好,總有些乏。”現在這個借口真的是屢試不爽。
吃了早飯,梅清淺和黎循就說要去鎮上辦事,兩人前腳剛走,張嬸就跑來了。
沒跟梅清淺碰到,張嬸格外的惋惜。
“清淺估計不知道,劉西娘今早一直鬧着要給劉西找大夫,還說要告梅家,說是梅家故意害劉西。”張嬸神采飛揚的說。
“到底誰害誰啊,他們還要不要臉。”小蝶氣憤的說。
“可不就是嘛,村裏人都看着呢,村長也不會聽她的。”張嬸笑起來,“結果她說劉西之前沒瘋,現在是被吓瘋的,這誰信啊,之前瘋成那樣她也說瘋了,現在怕是沒錢看病了,想出來訛人了。”
蘇杏愣了愣,她膽子小,但心思細膩,這麽一說,她倒覺得劉西娘這一次才是實話。
劉西怕是之前是裝瘋,現在是真的瘋了,那這不是報應還是什麽?
裝瘋就可以傷人,所以遭報應了吧?
真是老天有眼啊!
但是蘇杏不會說出來,如果說劉西本來沒瘋,現在瘋了,他都已經瘋了,還怎麽去算他裝瘋傷人的事?
反倒要去追究他現在是怎麽瘋的,劉家又要賴到梅家大房身上了。
“真是沒臉沒皮,他們把清淺義母傷了的醫藥費還沒賠呢。”蘇杏說道。
“村長現在對他們母子很反感,說要送劉西去瘋人所,至于劉西娘,到底是劉磊的妻子,村裏幾家耆老輪流照顧着,管她一口飯吃。”張嬸繼續說。
蘇杏聽了高興,“這樣也好,免得劉西在鬧出什麽事來。”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劉西瘋了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他原配的村子。
原配的嫂嫂紅着眼眶說:“小妹在天有靈,不會放過他的。”
“可别亂說,回頭訛上咱家了。”原配的哥哥有些膽小怕事。
嫂嫂氣憤的打了他一下,“小妹出嫁前跟我關系最親近,好好一個人就那麽活生生被他打死了,你們還不許我報官,我這一天天心裏都沒舒坦過,覺得對不起她。”
哥哥捂臉哭了起來,“是我沒用,掙不到什麽銀子,當時他家的賠錢能給咱爹看病,我想着小妹如果活着,也是想給爹看病的。”
她見丈夫也是自責,便不忍再說,雙手合十對着天說:“老天有眼懲罰了惡人,千萬别讓他太快死了,也讓他受受小妹以前受過的罪。”
原本嫂子都喊丈夫的妹妹“小姑子”,但劉西原配和嫂嫂關系親近,好像親姐妹一般,嫂嫂便一直喊她小妹。
當年她得了小妹病逝的消息,跑去楓樹村哭喪,劉家人口少,她就主動幫忙裝殓,結果換壽衣的時候,發現小妹身上都是傷。
有新傷,也有舊傷,還有已經落了疤去不掉的,都是不顯眼的地方。
她哭的泣不成聲,問小妹爲什麽不跟他們說,每一次回娘家都說一切很好,婆家待她很好。
但是細細想想,小妹眼裏的光已經沒了,笑是在笑,卻沒有以前那麽開懷了。
她不知道,劉西打媳婦打的格外的狠,而且從心理上摧毀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