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馨笑的格外甜美,“既然是四姐姐的朋友,我們自然不能怠慢了,不如随我們一同去吃茶作畫?”
鄭雅眉頭皺了起來,“我的朋友我自會招待,不勞你們費心了。”
“四姐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怎麽這般不喜歡我?”鄭馨小臉垮了下來,眼睛瞬間就紅了,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一幅想哭卻強忍着的可憐模樣。
梅清淺差點忍不住叫好,難怪鄭雅鬥不過這堂妹,人家這種級别的戲精小百花,哪那麽好對付?
“也不好拂了鄭小姐的美意,我們随她去吧。”梅清淺說完對上鄭雅擔憂的目光,悄悄沖她眨了眨眼睛。
想整她們,小百花還不夠個兒。
鄭馨眼底閃過得逞之色,但很快換成欣喜的笑容,“太好了,很高興認識你們!”
她熱絡在帶了三人出去,旁邊鄭蓉則黑着臉,嘟囔道:“五姐姐就是太好心了,理這些人做什麽。”
鄭馨帶她們去了園中的涼亭,廳内的桌上早已擺好了茶水點心,不遠處擺了一盆盆盛開的牡丹,确實有些賞花作畫的味道。
“好,晚點咱倆一起過去,叫上小黎,今天在我家吃飯。”張嬸熱情的說。
梅清淺也沒拒絕,隻要不空手去就好,拒絕就顯得生分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梅清淺把自己的想法講給了張嬸聽。
“不知道張叔做小木工活怎麽樣?能雕花嗎?”她問道。
“當然能了,他給人家家結婚大櫃子,櫃門上的牡丹,櫃角的飛燕,都是他雕的。你張叔别的不行,這方面是真的不錯,當年我就是看上他這般手藝了。”
張嬸說着有些腼腆的笑了,“你張家人丁稀薄,情況也不好,但他有手藝又踏實肯幹,我當初第一次見他做的櫃子,就覺得選他肯定不會錯。”
梅清淺聽的津津有味,古人的愛情其實也很浪漫,隻是含蓄的浪漫。
“那太好了,等待會見了張叔,我跟他細說下,他要是以後幫我做盒子,就不用去打大家具那麽辛苦了。”梅清淺說。
張叔的手藝确實不錯,他的腰上也是擡櫃子閃了的。
他去别人家幫忙打家具,有一些十分笨重,有人幫忙還好,沒人幫忙就得他自己擡,結果就傷了腰。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等太陽快下山,黎循帶了獵物回來了。
“沒吃虧吧?”他看了她一眼,完好無損,心情也不錯,應該是沒吃虧,但還是想問一句。
梅清淺挑眉笑着,說:“我像是吃虧的人嗎?”
張嬸笑眯眯的看着小兩口,覺得兩人感情真好,清淺雖然命不好,但遇到了黎循,以後就不一樣了。
如果這家裏再添個丁,就更好了。
“咱們今天去張嬸加吃飯,我去看看張叔的腰傷。”梅清淺對他說。
“好,那這個帶上吧。”他擡了擡手,手裏抓了隻兔子。
梅清淺想到兔子要扒皮,畫面有些血淋淋的,急忙說:“我跟張嬸先過去,你把兔子處理了拿過來。”
黎循知道她的想法,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她不喜歡血腥味,那應該也很讨厭他飲血時的樣子吧?
梅清淺扭頭跟張嬸說話,沒注意到他這一瞬流露出的落寞。
門外已經散了,劉氏鬧累了,也沒效果,隻能回去再想其他辦法了。
兩人到了張家,梅清淺先去看了張叔,他的傷就是沒好利索,又再次傷到,又受了涼,落了病根。
腰上的毛病不好治,也難怪宋大夫說隻能好好養着。
但是梅清淺有異能,就不一樣了,隻是她現在異能不夠,看來一定要努力提升異能了。
“張叔你這腰病得好好養着,不能幹力氣活,别去搬重東西了。”梅清淺交待道。
“好,好。”張叔應道,但看那神情,如果接了活,還是要拼命去做的。
梅清淺随即把自己想找張叔做精緻木盒的事情講了一遍。
她的東西量不大,隻要求細緻,不會讓張叔太累。
而且小盒子不用搬擡木頭,比張叔去外面給人打家具好多了。
張叔聽了眼睛發亮,問:“有樣子嗎?我看看我能做不。”
就是沒有做,哪來的樣闆?
梅清淺想了想說:“不急,你先養傷,等過兩天我畫個圖給你,你照着圖先做一個看看,咱們商量着看看要不要改進。”
她是清楚張叔的性子,如果現在給他圖,他怕是明天就開始制作了,對養傷不利。
所以,她還是托幾天再給張叔送圖紙吧。
“行,那我等你的圖。”張叔點頭應道。
“那咱們先說好了,這事如果成了,你可就得專門給我做木匣子,不能再去外面接木工活了。”梅清淺拿出一副生意人的姿态,闆着臉認真的說。
張叔哪裏不知道她是怕他出去做活受累,立即笑着應了下來。
他們這邊說完了,小凳子拉着梅清淺陪他去院子裏踢毽子,梅清淺還挺喜歡小凳子的,跟他玩的不亦樂乎。
張嬸在屋裏跟張叔看着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你以前就說咱們小凳子和清淺親近,她又心善,想她給咱兒子做個填房,就是怕委屈了她。”張叔有些感慨的說。
古代原配夫妻是最好的,填房也就是續弦,以後牌位是在原配下面的,所以許多人家不舍得女兒給人做填房,還要給人家孩子當後娘,後娘可不好當啊。
張嬸壓低了聲音說:“我是不怕梅家鬧騰,就覺得清淺好,可惜沒緣分啊。”
張叔也覺得有些惋惜,剛要繼續說話,門外傳來敲門聲,是黎循來了。
張叔看了張嬸一眼,兩人趕緊閉上了嘴。
梅清淺去給他開門,笑嘻嘻的說:“這兔子嫩不?”
“是你喜歡的。”黎循聲音沒什麽起伏,眼睛裏卻帶了笑意。
張嬸朝張叔使眼色,意識人家小黎對清淺好得很,其實這樣更好。
張叔點點頭,“你快去做飯吧,把我那個酒拿出來,我要跟小黎喝兩杯。”
梅清淺在院子裏叫道:“張叔,今天不喝酒,你好好養傷,黎循也不喝。”
“行行,不合就不喝。”張叔笑呵呵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