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合計,開店的事情就交給何書環跟梅暗香,設計和制作交給梅清淺。
但是梅清淺一個人制作數量肯定跟不上,她還得招些工匠,但是如果都要親力親爲,實在有些分身乏術。
正琢磨着,就有信送來了。
梅清淺一看,是她娘寄來的,青山表哥陪了她娘和小蝶進京了!
“我娘竟然離開就家鄉跑來京城了,真不敢相信。”梅清淺拿信給黎循看,“我娘那性子大門都不愛出,北隅城都沒去過幾次,如今變化真是太大了。”
“還不是擔心你,怕你被老宅那邊欺負。”黎循笑着揉了揉她的頭,一想到她親爹那副德性,他就忍不住心疼她。
他親爹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前以爲自己是孤兒也就罷了,現在什麽都清楚了,還不得不忍着,跟梅清淺頗有些同命相連的感覺。
梅清淺笑着點頭,“嗯嗯,我娘最疼我了,都舍得跟小弟暫時分開了。還好她們來的晚一些,局勢也差不多穩定了。”
她突然想起來,做發簪的手藝可以教給小蝶啊,到時候讓小蝶再管着制作,帶着幾個工匠不就成了?
她之前就觀察了,小蝶是粗中有細,學這些學的挺快。
梅清淺沒忍住笑了出聲,還好黎循練過功夫,凳子腿斷了他也能馬步蹲的住,換個人非得摔個屁股墩兒不可。
黎循的臉竟微微紅了起來,真是難得他還有臉紅的時候,梅清淺更想笑了。
“我吃好了,先去忙了。”他放下碗筷,彎腰去拿了凳子和掉了的凳子腿,朝院子裏走去。
梅清淺捂着嘴拼命的笑,蘇杏無奈的打了她一下,小聲說:“小黎又不會木工活,也難爲他了,你還好意思笑。”
“沒沒,我就覺得還有他不會的事情,有點忍不住。”梅清淺憋着笑說。
梅粉蝶也很想笑,但是實在對姐夫不敬,隻好咬着嘴唇硬忍了回去。
因爲這個小插曲,蘇杏和梅粉蝶倒是放松了一些。
等吃好飯,蘇杏和梅粉蝶主動攬了所有的活,梅清淺則去院子找黎循。
“你能查查是怎麽回事嗎?”她低聲說道。
“你剛剛笑的挺開心?”黎循挑眉問道。
梅清淺再次憋笑,“沒有沒有,我都發愁死了,哪裏笑的出來?”
黎循冷哼了一聲,“我怎麽瞧你挺輕松的?”
“因爲有你個堅強臂膀,我才能安心啊。”她認真的說。
說實話,如果沒有認識黎循,她現在未必不會擔心,畢竟她穿越到這裏還太弱了。
這話對黎循似乎很受用,他嘴角挑了挑,說:“晚點就知道了。”
“辛苦你了,晚上我給你念書。”梅清淺笑着說。
突然,黎循起身,一把攬住了她的後腰,将她與自己拉進,看着她說:“别擔心,一切有我。”
“你……”
畫風怎麽轉的這麽快?他哪根筋不對了?
梅清淺剛要問,突然餘光瞥見蘇杏縮回去的腿,大概明白黎循的目的了。
蘇杏本來想問問兩人要不要喝茶,結果就看到黎循在安慰清淺,心想清淺哪裏不擔心,還不是怕她和小蝶亂想,才表現的那麽鎮定。
還好現在有黎循心疼她了,蘇杏心裏高興,越看越黎循越順眼。
梅清淺則心髒砰砰的跳着,雖然她猜到是黎循故意演給她娘看,可兩人離這麽近,氣氛甚至有些暧昧。
終于,黎循放開了她,人卻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我說了這樣你娘更安心。”
他貼的太近了,說話哈氣弄的她耳朵癢癢的,她急忙跳開,嗔怒的說:“明明你想戲弄我。”
“你不是有求于我?”黎循挑眉,表情有些嚣張,氣的梅清淺牙癢癢。
那意思你既然有求于我,被戲弄了也得忍着。
太讨厭了!
另一邊蘇杏回去竈房對梅粉蝶說:“你姐夫不錯,你姐姐嫁對人了。”
梅粉蝶點頭,“姐夫瞧着兇,但我見他看姐姐的時候可溫柔了。”
沒清淺在院子裏能聽到兩人的對話,她一頭黑線,小蝶你眼神不會不好吧?小小年紀就近視嗎?哪裏看出他眼神溫柔過?
黎循得意的沖她笑,意思自己的做法挺有用吧?
晚飯後,梅清淺去給黎循念書,黎循卻起身對她說:“你繼續念,讓她們以爲我一直在屋裏。”
“你要出去?”她小聲問道。
“不是要給你查事情嗎?”黎循斜了她一眼,就差沒說她笨了,
“那辛苦你了。”梅清淺忽略他欠揍的眼神,繼續念起了書。
她念了差不多兩刻鍾,黎循還沒回來,她心中有些焦躁起來,老宅又不遠,他怎麽去這麽久?
她見識過他的輕功,知道他肯定不會被人發現,難不成是病發了?
她現在也不能去後山,否則會驚動了娘和小妹,而且萬一不是發病,豈不是又讓黎循去找她。
她心不在焉,念的也有些走神,但又不敢停下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念了些什麽。
于是又過了一刻鍾的時間,窗戶處黑影一閃,黎循無聲無息的跳進了屋子。
梅清淺吓了一跳,“怎麽那麽久?”
黎循臉色很不好看,甚至帶了些怒氣。
“去了趟縣衙。”他答道。
梅清淺有些吃驚,“怎麽回事?”
“梅康回去大吃大喝,說也不知道怎麽就被放了,那個道士還關着呢。”
黎循眉頭皺了起來,漆黑的眼中流露出厭惡之色。
他繼續說:“我隻好去一趟縣衙查查,就是無罪釋放,也是有案卷記錄的。”
“查到什麽?”梅清淺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查到了,而且查出來的不太好。
“張嬸說梅山出了村子,你沒發現他一直沒回來嗎?”黎循問道。
“那我哪知道他回沒回來……”梅清淺對梅山很不屑,提到他就有點不耐煩,但是話說到了一半,突然她表情變的古怪起來。、
“你、你是說梅山去給梅康頂罪了?”她太過吃驚了,說話都有些磕巴了。
黎循冷哼了一聲,“他去縣衙自首,說一切都是他跟道士安排的,因爲他看不慣嫁入王府被休,回來自己做主又嫁了人,是他老糊塗了,而梅康因爲孝順,都過錯都攬自己身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