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淺冷笑了兩聲,突然朝梅暄妍打去。
“你不看看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說我?看我不撕你那張賤嘴!”她罵着,擡手朝梅暄妍嬌嫩的臉上扇去。
梅暄妍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之色,但很快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委屈,她就是想激怒梅清淺,讓梅清淺動手,這樣就能讓王爺看看梅清淺多粗鄙,也讓王爺看看她做溫柔可人。
伺候在旁邊的影都愣住了,怎麽夫人自己動手了,那他是幫忙還是不幫忙啊?
女人打架好像不用他上吧?但如果夫人吃虧怎麽辦?
不對,他怎麽覺得這廳裏誰吃虧夫人都不會吃虧呢?
可是明明夫人平時挺冷靜的,怎麽今天突然就動起手了?這不太像她的風格啊。
下一秒唐荀就迎了上去,擋在了梅暄妍的前面,厲聲說:“住手,有話好好……”
他話音未落,清脆的耳光聲就響起,廳裏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爲這一耳光不是打在梅暄妍臉上,而是景王臉上!
梅清淺笑起來,“那現在回去吧,太久了我娘要擔心的。”
“嗯。”他說着攬住了她的腰,但是這一次比以前都要緊許多,幾乎是将她抱在了懷裏。
她不反感這種接觸,甚至有些欣喜,這就是喜歡一個的感覺,也是她從來沒感受過的。
等兩人村裏,黎循便放開了她,不再用輕功。
但很快又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好像怕她晚上走丢了似的。
她一直抿嘴偷笑,心裏别提多甜了。
兩人走到家門口,梅清淺有些不好意思的抽手,黎循輕笑,這才松開了手。
“待會來給我念書。”他低聲說。
他一定是故意湊的很近,熱氣都哈到她的耳朵上了,弄的她癢癢的,臉又紅了起來。
“明天吧。”她紅着臉,聲音小小的。
“不好,聽不到你念書睡不着。”他語氣沒什麽起伏,好像是很認真的在說實話,但她爲什麽覺得他在故意撩她呢?
一定是,這個腹黑大壞蛋!
“你自己又不是不能看。”她嘟囔道。
黎循面不改色的說:“晚上我眼神不好。”
不好個頭,沒蠟燭你都能看到我衣服上有洞,你晚上眼睛不好,那别人都得是瞎子了。
屋門被打開,蘇杏出來倒水,剛好看到兩人站在門口,笑眯眯的說:“回來啦。”
“嗯,娘你們都洗漱好了?”梅清淺快步過去跟她娘說話。
“你又不讓我做衣服,我閑的沒事做。”蘇杏有些埋怨的說,她這些年總有做不完的活,停下來反倒不習慣了。
梅清淺無奈的說:“我明天就畫圖。”
“你們去聊天,晚點再睡。”蘇杏說着就把梅清淺往黎循住的工作間趕,梅清淺一臉的尴尬,她娘這也太刻意了吧。
最後沒辦法,她還是跟黎循回了工作間。
黎循笑着遞給她那本書,“念書。”
“嘴疼,不想念。”她懶洋洋的說,哼,平時都是他壓榨她,她倒要看看他現在還繼續壓榨她不?
黎循坐到了她的身側,“我看看。”
她急忙捂嘴,“不給看,不然你又說忍不住。”
“我是沒一點定力的人嗎?”黎循闆了臉。
“有點像。”她把書塞回他懷裏,“你念給我聽。”
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好像羽毛掃在他的心尖,他的心也軟了下來,拿起書念了起來。
梅清淺别提多得意了,好吧,就算是她表白的也不虧了。
他聲音很好聽,沒有刻意的壓低和沙啞,聽起來就好像潺潺流水,她聽的入了迷,竟沒把内容聽進去多少。
“我臉上有花嗎?”他突然停下來問道。
“啊……沒有。”
她也沒注意,怎麽就盯着他發呆發了半天。
黎循起身,拿出一塊帕子和一個小瓷瓶,把瓷瓶裏的藥水倒到帕子上,開始擦自己的臉。
“你……在卸妝?”她說完就覺得自己用詞似乎有那麽一點不恰當。
卸妝……虧她想的出來。
黎循倒沒怎麽在意,隻是一邊擦臉一邊說:“我這個易容是照着老黎孫子畫的,你這麽一種看着發呆,我有點别扭。”
“啥意思?你是擔心我喜歡的是别人的臉?”她又吃驚又覺得好笑,這用假臉的人到底有些别扭啊。
她不由想起前世一部很出名的電影,叫《變臉》,男主爲了調查炸彈,換了大反派的臉,不想大反派醒來後将計就計,殺了所有知情人,取代了男主的身份。
當然黎循的易容跟這個關系不大。
“我還不會那麽沒自信,就是有點别扭。”黎循傲嬌的說。
好吧,不跟你争執,你說啥就是啥。
“你意思真的有黎循這個人?就長你易容的樣子?”梅清淺問道。
“是真有老黎頭孫子這個人,是我下面的一名暗衛,不過不叫這個名字,我易容是按他的樣子易的。”黎循答道。
梅清淺啧啧稱奇,“你真夠謹慎周到的,那爲什麽不叫他的名字?”
黎循已經擦的差不多了,将帕子扔到了一邊,挑眉說:“他叫黎大毛。”
“噗……哈哈哈哈。”梅清淺忍不住笑出了聲,笑的還挺大聲的。
另一邊屋子,蘇杏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些,對梅粉蝶說:“聽你姐姐笑的這麽開心,别看你姐夫性子冷,還是挺會哄人的。”、
梅粉蝶抿嘴偷笑,“我看到姐夫出門就拉了姐姐的手,怕她走丢似的,太逗了。”
蘇杏拿手指戳梅粉蝶的頭,說:“你還去偷看,就你機靈,看到你們越來越好,娘心裏特别感激。”
她說着歎了口氣,“現在就希望小畫能好好的。”
梅粉蝶的笑容收斂,“娘,你放心,姐姐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屋裏面,黎循闆着臉,突然捏了梅清淺的臉頰一下,低聲說:“不許笑了,又不是我的名字。”
梅清淺抿住嘴,“像你這麽傲嬌的人,确實無法忍受這樣的名字,那你真名到底叫什麽?”
黎循突然不說話了,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半晌才開了口,“就是這兩個字,以後跟你細說。”
她瞬間明白,他之前說隐瞞她的事情,大概就是他的真實身份吧?
這樣看來他的身份十分特殊,而且地位很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