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看的目瞪口呆,但随即又笑起來,她家男人就這德性,動不動就吃醋,但吃醋歸吃醋,到關鍵時候不會真的撇下她鬧脾氣的。
她回去就将計劃告訴了大家,銀鹭一聽松了口氣,感激的說:“謝謝。”
“我跟你們去。”鍾盔斬釘截鐵的說。
白若竹有些猶豫,鍾盔之前受傷未愈,而且鍾家長老必定清楚他的弱點,他去了很可能受制于人。
“鍾家那些人野心勃勃,必須做個了斷了,否則我們安甯不了幾年。”鍾盔說着悄悄看了眼女兒,眼底不無擔憂之色。
傲松的體質特殊,鍾家怕根本沒死了用她再造太歲的心思。另外,雪娘肯定把占星妖化的情況告訴了鍾家長老,他們怕也不會放過占星,如果能控制占星,必然會擁有一個強大到令人害怕的武器。
白若竹想明白了鍾盔的心思,便也不好勸了。
“我也要去!”傲松湊過來說道。
鍾夫人拉住了她的胳膊,“你這不是去添亂嗎?跟娘先去丹梁避一陣子,養胎要緊。”
鍾盔點頭,“你娘說的在理,讓她陪着你。我看占星也不用獨自出去,跟我走這一趟就是了。”
“也好,該跟他們清算清算了。”占星說着看了傲松一眼,“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不能任性了。”
傲松張了張嘴,到底什麽都沒說出來,她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女孩了,也知道這事他們逃脫不了的麻煩,必須盡早解決
白若竹又和高璒、初霜商議一二,由他們帶隊,先帶孩子和傲松母女去北隅城,那邊有孟良升坐鎮,目前最爲安全。
等安排好一切,櫻彤公主卻突然要求一同前往,說高昌的事與她息息相關,大王子也是她的兄長,楚寒一聽也要同往。
“不行。”白若竹斬釘截鐵的拒絕,“我們要面對的是鍾家,不是普通人,楚寒的傷沒完全好,本就吃力,櫻彤你會多少術法?再被他們抓了怎麽辦?”
救櫻彤那次已經險之又險了,她自保都難,跟去還得分人保護她。
“此事沒得商量,你和楚寒先去北隅城,我們會救回大王子的。”她再次強調了一遍。
櫻彤眼底有暗芒閃過,但很快被自責和憂郁之色掩蓋。
第二天一早,衆人兵分兩路,向不同的方向進發,走的時候還能聽到馬車上孩子的哭聲,不過這一次小蹬蹬沒哭,隻有小跳跳哭的格外兇。
倒是蹬蹬那小眼神很委屈,就差沒說“你又不帶我去打架”了。
等車隊走遠,白若竹他們也上馬出發,江奕淳策馬與她并進,臉色冷冷的,卻還是一小包醬牛肉給她。
醬牛肉是切好用油紙包好的,因爲揣在他懷裏,此刻還有些溫熱。
“飯也沒好好吃。”他好似嘟囔了一句,最後用鼻子哼了一聲,表達他的不滿。
那你不滿還關心什麽啊?白若竹偷笑,讓馬慢一些,騰了一隻手去拿牛肉吃。
“還是自家相公疼人,咦,這牛肉怎麽這麽香?”白若竹笑嘻嘻的說。
“城中老字号的。”江奕淳依舊語氣冷冷的。
“我說的是某人的體香。”白若竹哈哈大笑,大口吃起來。
劍七縮了縮脖子,體香不是形容女子嗎?他家主子太沒節操了,他還是默默的離遠些,雞皮疙瘩快出來了。
不過這話似乎對姑爺很受用,他臉色好看了許多,雖然依舊沒個笑臉,但也沒像之前那麽冷死人了。
白若竹偷笑,調|戲自家男人可不犯法,不調|戲白不調|戲。
鍾家人如今居無定所,想找到他們不太容易,好在大王子體内有銀鹭的蠱蟲,進入一定的範圍就能銀鹭就能感覺到他的方位。
這段時間暗衛也在調查,已經知道了大概方向,于是一行人出發四天後,銀鹭身上的蠱母終于有了反應。
“我感覺到了!繼續往西!”銀鹭激動的說。
她其實一直知道大王子平安無虞,因爲大王子有事,她也能感覺到。但她不敢保證前一秒還沒事的大王子能一直平安無虞,更不忍他被人控制,獨自呆在陌生的環境之中。
“好,我們繼續趕路,早點把這事了了。”白若竹說。
其他人沒有異議,兵貴神速,他們盡快找到鍾家人,才能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不想這時劍七收到了密報,是暗衛中緊急訊息的通傳方式,他不由緊張起來。
“主子,等等。”劍七不由叫停,急忙打開了密報,他怕是什麽壞消息,不敢直接給白若竹看。
能發這樣的緊急密報,肯定不是一般的情況。
等看到内容,他暗暗松了口氣,不是小少爺他們有事。
“有急報?”江奕淳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讓馬跺到了他的身側,白若竹見狀也急忙湊了過去。
“主子,姑爺,你們看。”劍七替了過去。
密報上說櫻彤公主突然失蹤,楚寒都不知她的蹤迹,但查下來她應該是自己離開的。
另外,密報上還提到:蹬蹬小少爺說櫻彤公主有異常,眼睛了好像有紅色的光。
“她之前要求和咱們一起去鍾家,我就覺得有些古怪,但認識的久了,又是楚寒的心上人,便沒多想。”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沉吟片刻,“我覺得不是櫻彤出了問題,我相信她的爲人,怕是鍾家在她身上做了什麽。”
她看向鍾盔,“鍾叔叔,你是否知道鍾家有此類的秘術?”
鍾盔想了想,“之前爲她解過怨控術,這些日子也都待在一起,我實在沒發現她中了什麽秘術,除非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陰毒招數。”
也不是沒可能,鍾家長老不過拿鍾盔當傀儡般利用,一些底牌和秘術不告訴他也是正常的。
江奕淳見白若竹露出擔憂之色,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說:“她如果真的被控制了,不是追上咱們,就是去找鍾家人,暫時不會有危險,到時候咱們再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
“也隻能這樣了。”白若竹點了點頭。
衆人繼續趕路,等天色完全黑透了,便找了一處落腳休息,趕路雖急但不能過于耗費體力。
夜裏,白若竹又做了噩夢,還出了一身的冷汗,睡在她身側的江奕淳朦胧之中伸手一攬,隻覺得摸到的布料都是濕的,一瞬間便驚醒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