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辛苦你了,我給你捶捶腿?”梅清淺對他的“所作所爲”非常滿意,所以決定犒勞他一番。
“别把你累着了。”黎循毫無情趣的拒絕。
梅清淺嘴角抽了抽,丫丫滴,好像老娘稀罕一樣。
“叫聲夫君聽聽。”黎循的聲音又響起,帶了戲谑的味道。
“你……”梅清淺臉上有些發熱,雖然兩人是夫妻,但是堂都沒拜過,一直都是假夫妻,哪裏喊過夫君娘子的?
“不叫就算了,我也不敢勉強你。”他說的十分無奈,仿佛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似的。
梅清淺嘴角又抽了抽,“我、我還不太習慣,何況咱倆也、也沒拜堂成親過。”
這句話說完,她的臉已經紅透了。
黎循心情大好的笑出了聲來,“原來是想跟我拜堂成親啊,看來是想好嫁給我了?”
“你……”
她剛要罵他,突然從窗縫裏看到了詭異的紅光。
“外面怎麽了?”她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覺來。
黎循還以爲蘇青山擺手,“不用,你忙你的,我待會就回家了,你不忙了跟小黎過來玩。”
“那好,你也别太晚回去,免得舅舅、舅母擔心。”梅清淺說道。
“好。”
蘇青山向二人告辭,離開了鋪子。
“你們兄妹感情真好,羨慕啊,我怎麽沒個哥哥。”何書環有些感慨的說。
梅清淺嘻嘻笑着問:“我表哥還不錯吧,以前也讀過書,隻是小時候我外祖家條件差,隻能停了,但我建議他重新讀書,不說爲了走仕途,但讀書總是讓人多懂些東西,總是有好處的。”
何書環點頭,“你說的對,我爹以前也這樣講,說我是女兒家不能走仕途,但多讀書明事理,以後總不會吃虧。”
古代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梅清淺穿越的這個時代還不錯,大概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她沾了那個叫白若竹的“老鄉”的光。
“你表哥看着儀表堂堂,還沒議親?”何書環問道。
梅清淺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怎麽環姐有合适的人家介紹?”
何書環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躲開她的視線說:“我能認識什麽人啊,不過是好奇問問。”
“這裏來的女眷不少,要是有合适的你也幫我表哥留意下啊。”梅清淺笑眯眯的說。
“好。”
這時門口來了女客,兩人也沒再聊下去,隻是梅清淺走之前拿了何書環一條靛藍色的腰帶,說是要送長輩。
黎循比約定好的時間早到了一點,依舊在老婆婆的茶攤上喝茶等她。
梅清淺走過去,就見婆婆盯着黎循一個勁的看,臉上滿是慈祥的笑意。
“閨女你來了,你家相公長的真是好,你也好看,将來你們的娃娃肯定更好看。”婆婆笑着說。
一提到娃娃,梅清淺有些尴尬,“謝謝婆婆。”
黎循起身,付了茶錢,“謝謝。”
“慢走啊,早點生了小娃娃帶給我老婆子看看,一定很好看。”老婆婆沒讀過什麽書,想了想說,“我聽過那個詞,粉雕玉什麽……”
“粉雕玉琢。”梅清淺紅着臉說。
“對對,就這個。”老婆婆笑的皺紋都深了。
梅清淺和黎循向她告别,朝鎮子大門走去。
“婆婆說的不是客氣話,她是能看出來什麽嗎?”梅清淺問道。
“有人天生比别人看到的多,不過不要緊,旁人最多覺得我合她眼緣罷了。”黎循說道。
梅清淺點點頭,放心下來。
“剛剛碰到我表哥了,他跑到鎮上看别人做生意,打聽生意好的鋪子,結果找到環姐那了。”梅清淺笑的有些小嘚瑟,“我發現環姐對我表哥挺有好感的。”
黎循看了她一眼,“你别瞎折騰,你那個舅母不好惹。”
“我怎麽瞎折騰了,我又沒做什麽。”梅清淺感覺被人潑了盆冷水,瞬間不太高興起來。
“她比你表哥大,而且門不當戶不對。”黎循淡淡的說。
梅清淺承認她是現代人思想,不在意那些門當戶對,也不會瞧不起何書環的過去,但黎循這句“門當戶對”卻好像一棒子敲醒了她。
“那我跟你不是更加門不當戶不對?”她聲音冷了下來,顯然不高興了。
黎循的求生欲瞬間暴漲,急忙說:“誰說的?我一個獵戶找到你這麽貌美如花的娘子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是我配不上你。”
他一直都很冷傲,突然說這樣的話,硬是把梅清淺給逗笑了。
“你還有這樣的一面啊。”她笑着說。
黎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那也要看對誰,你不一樣。”
你不一樣……
你不一樣……
這句話一直在他心頭盤旋,剛剛心頭的酸澀被泛起的漣漪壓了下去,心髒砰砰的跳着。
“回去吧。”黎循嘴角微微挑起,看來影這小子說的哄女人的辦法倒還管用。
影也不算一無是處吧。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靜時,梅清淺卻失眠了。
冷靜下來想想,她确實做的不妥,如果表哥和環姐兩情相悅,她可以不顧古代的禮法、門第等等幫助他們,但問題他們還沒什麽,理智上講并不合适,她一頭熱的想将兩人撮合在一起,其實是不負責的胡來。
她内心裏有浪費的因子,但黎循說的也沒錯,舅母不會同意,甚至可能因此怪上她,而環姐如果因她撮合動了心,卻沒法有個結果,豈不是害了他們兩人?
她暗暗掐了掐手心,最近日子有些舒坦,她就不夠慎重了,開始瞎折騰了。
這樣不行!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另一邊床上的黎循,心裏有些發堵,他肯定非富即貴,身份特殊,門不當戶不對是真的該用在他倆身上。
以後的路會是怎樣呢?
第二天一早起來,梅清淺頂了兩個黑眼圈,可反觀同屋的男人,卻神清氣爽,人家說完那些話什麽事都沒有,眼神清亮,睡眠很好。
她不由有些氣悶,既然說什麽門不當戶不對,他還來撩她做什麽?反正男人不吃虧,發愁也隻是她一個人發愁,他怕是說放就放的下吧?
想到這裏,她更加氣悶了,早飯已經做好了,清粥榨菜,她随便吃了幾口,就氣鼓鼓的說:“我去看義母,你忙你自己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