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黎循還掐着她的脖子要掐死她。
梅清淺捂額,畫面太美她不敢想,這完全浪漫不起來嘛。
黎循輕功很厲害,沒多久就到了那處山谷,兩人在他們初次見面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扶她站穩,突然鄭重的說:“我帶你來,是想在這裏好好向你道歉。”
“啊?”梅清淺完全沒反應過來,這人會道歉?
黎循伸手摸了摸她雪白的脖頸,動作格外的溫柔。
“第一次見面,我不該掐着你的脖子,更不該想殺你,幸好我沒那麽做,否則……”
他有些不好意思說下去了,也難得他态度這麽誠懇的道歉。
“對不起。”
“不、不用道歉,你怎麽變這麽客氣了?”梅清淺有些不太适應現在的他。
他看着她,目光柔的快化成了水,“我師父說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自己愛上的女人,所以還是早點道歉比較安全。”
哎呦,這是怕她以前翻舊賬啊?
不過“自己愛上的女人”,這話怎麽這麽好聽呢?
梅清淺心底好像有花齊齊開放,嘴角也止不住的揚了起來。
黎循朝她貼近,“你原諒我沒?”
“我要想想。”梅清淺傲嬌起來,除非他再說點好聽的。
突然,他低下頭,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唇,毫無征兆的吻住了她。
唔……話擠回了喉嚨眼兒,她腦袋又一片空白,等黎循放開她的時候,她都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麽了。
“你、你、你不能突然就親我。”梅清淺終于回過神來,有些羞惱的說。
黎循摸了摸嘴唇,“忍不住。”
心跳又漏了半拍,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又朝她靠近,兩人之間好像有引力似的,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又忍不住靠近。
他這樣反複親了她幾次後,又将她摟在了懷裏。
“我瞞了你一些事情,但現在不能告訴你太多,隻希望你以後不會怪我。”他在她耳畔低聲說道。
梅清淺突然推開她,朝後退了半步,“不是你娶過妻吧?那不行,我就是再喜歡你,我也不做小三,不過人做妾。”
黎循忍不住笑起來,“我沒有娶妻,也沒有喜歡過其他人,隻有你。”
隻有你……隻有你……
這三個字不斷在梅清淺心裏盤桓,她嘴角又止不住的揚了起來。
“那是什麽?”她忍住笑問道。
“說出來還是瞞着你嗎?隻要你知道不是對不起你的事就好。”他看了看她有些紅腫的嘴唇,忍不住笑起來,“再廢話我就親你了。”
“怎麽以前沒發現你臉皮這麽厚?”她忍不住吐槽。
黎循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你沒發現的多着呢。”
“好吧,那我不多問了,但我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有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咱們就一拍兩散。”她兇巴巴的瞪着眼睛,還揮了揮拳頭。
黎循笑着抓住她的拳頭,她的武力值完全吓唬不到他,但是奶兇奶兇的樣子格外可愛。
又想親她了怎麽辦?
他偏過頭去,不敢一直看她,“不會給你一拍兩散的機會。”
梅清淺笑起來,“那現在回去吧,太久了我娘要擔心的。”
“嗯。”他說着攬住了她的腰,但是這一次比以前都要緊許多,幾乎是将她抱在了懷裏。
她不反感這種接觸,甚至有些欣喜,這就是喜歡一個的感覺,也是她從來沒感受過的。
等兩人村裏,黎循便放開了她,不再用輕功。
但很快又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好像怕她晚上走丢了似的。
她一直抿嘴偷笑,心裏别提多甜了。
兩人走到家門口,梅清淺有些不好意思的抽手,黎循輕笑,這才松開了手。
“待會來給我念書。”他低聲說。
他一定是故意湊的很近,熱氣都哈到她的耳朵上了,弄的她癢癢的,臉又紅了起來。
“明天吧。”她紅着臉,聲音小小的。
“不好,聽不到你念書睡不着。”他語氣沒什麽起伏,好像是很認真的在說實話,但她爲什麽覺得他在故意撩她呢?
一定是,這個腹黑大壞蛋!
“你自己又不是不能看。”她嘟囔道。
黎循面不改色的說:“晚上我眼神不好。”
不好個頭,沒蠟燭你都能看到我衣服上有洞,你晚上眼睛不好,那别人都得是瞎子了。
屋門被打開,蘇杏出來倒水,剛好看到兩人站在門口,笑眯眯的說:“回來啦。”
“嗯,娘你們都洗漱好了?”梅清淺快步過去跟她娘說話。
“你又不讓我做衣服,我閑的沒事做。”蘇杏有些埋怨的說,她這些年總有做不完的活,停下來反倒不習慣了。
梅清淺無奈的說:“我明天就畫圖。”
“你們去聊天,晚點再睡。”蘇杏說着就把梅清淺往黎循住的工作間趕,梅清淺一臉的尴尬,她娘這也太刻意了吧。
最後沒辦法,她還是跟黎循回了工作間。
黎循笑着遞給她那本書,“念書。”
“嘴疼,不想念。”她懶洋洋的說,哼,平時都是他壓榨她,她倒要看看他現在還繼續壓榨她不?
黎循坐到了她的身側,“我看看。”
她急忙捂嘴,“不給看,不然你又說忍不住。”
“我是沒一點定力的人嗎?”黎循闆了臉。
“有點像。”她把書塞回他懷裏,“你念給我聽。”
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好像羽毛掃在他的心尖,他的心也軟了下來,拿起書念了起來。
梅清淺别提多得意了,好吧,就算是她表白的也不虧了。
他聲音很好聽,沒有刻意的壓低和沙啞,聽起來就好像潺潺流水,她聽的入了迷,竟沒把内容聽進去多少。
“我臉上有花嗎?”他突然停下來問道。
“啊……沒有。”
她也沒注意,怎麽就盯着他發呆發了半天。
黎循起身,拿出一塊帕子和一個小瓷瓶,把瓷瓶裏的藥水倒到帕子上,開始擦自己的臉。
“你……在卸妝?”她說完就覺得自己用詞似乎有那麽一點不恰當。
卸妝……虧她想的出來。
黎循倒沒怎麽在意,隻是一邊擦臉一邊說:“我這個易容是照着老黎孫子畫的,你這麽一種看着發呆,我有點别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