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淺下意識的打了他一下,“我有什麽好臉紅的,我害人都不會不好意思呢,何況這還是順着他們的心意了。”
黎循一邊抓住了她的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作爲習武之人的自然反應,她的手就被他的手掌包裹住,頓在了兩人之間。
“啊,松手!”梅清淺反應過來,臉一下子燒了起來。
黎循松了手,卻低聲笑了起來,“還說不會臉紅。”
“亂說,光線這麽暗,你能看清什麽?”梅清淺嗔了他一眼,“不說了,我回屋睡覺了,待的太久了,我娘問起來都不知道怎麽說。”
黎循笑的更厲害了,幹脆笑出了聲,“你娘不會問的,她隻會替你高興。”
梅清淺明白他的意思,臉更燙了,幹脆一溜煙的跑了。黎循看着她的背影發笑,随即身後去拿了她旁邊櫃子的工具,放在鼻端嗅了嗅。
他很好奇她是怎麽做到的,總是讓花香那麽完整的保留,就是她身上也總有股好聞的氣味,說不上是什麽花的香味,應該是隻屬于她的特有味道。
梅清淺回了屋子,她娘還在燈火跟前縫補,小蝶則坐在旁邊納鞋底。
“姐你可算回來了。”梅粉蝶憋笑着說。
梅清淺臉又熱起來,完了,連妹妹都來取笑她了。
蘇杏卻輕輕打了梅粉蝶一下,“就你事多,怎麽說話的?”
“我又沒說什麽,娘好偏心啊。”梅粉蝶說的是抱怨的話,可臉上全無抱怨之色,反倒笑嘻嘻的十分開心。
“好了,我要洗漱睡覺了,明天還有活要做,後天還要去鎮上交貨呢,後天小蝶跟我一起去吧?”她詢問道。
“好啊,我陪你去。”小蝶高興的說。
她其實還想問,姐夫不去吧?姐夫要去她就不去礙眼了,而且姐夫看着總有點吓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梅清淺起來吃了早飯就繼續做自己的活,到了下午,梅嶺竟是親自過來了。
“丫頭,剛剛劉氏找到我這裏。”梅嶺一進屋就說道。
梅清淺知道劉氏是爲了什麽,她應該已經知道梅山下了大獄,但她一籌莫展,梅康自然也幫不上忙,便隻能求到族長梅嶺這裏了。
“她又鬧騰了?”其實她知道劉氏現在不敢鬧了,但她不能表現的已經知道了内情,否則怎麽解釋黎循查到的消息。
梅嶺歎了口氣,把劉氏講的話說給了她聽。
原來劉氏等了一晚都沒等到梅山回來,第二天不放心,就去了鎮上,不想一打聽,梅山已經下大牢了。
劉氏親戚家有人認識縣衙的獄卒,安排她進去見了梅山。
梅山就在裏面待了一個晚上,臉色就難看的厲害,到底上了年紀,而且腿又不好,大牢裏陰冷潮濕,他睡在稻草上,腿也痛的厲害。
劉氏心疼不已,問梅山怎麽回事,梅山便說他攬下了所有罪責。
然後認真的對劉氏說:“康兒是咱家的希望,來年他就能進京做官了,不能因爲這件事搞黃了,我不過是吃些苦頭,最多是流放一年半載的,等你們在京城穩住了,再接我回去就是。”
到底沒有殺人放火,不是什麽重罪。
(本章完)